第 28 章 028_我替身我自己(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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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028

  穆殷被咬了也不气,甚至笑出了声,她抬手捏住纪尘的后颈,贴在他耳边恶劣的低声吐出气音,“太轻了,不够劲。”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被她用慵懒的音调说出来,宛如带着钩子,勾的人心尖战栗。

  那湿漉漉的手捏住自己脆弱的脖子,带着股强制霸道不送后退的意味,耳边是湿润的氤氲水汽,带着热意喷洒在耳根上,透着股难言的痒。

  纪尘呼吸轻颤,牙上本来就没用多少力道,这会儿唇瓣像是被烫了似的直接松开。

  他扭头瞪穆殷,眼神并不锋利。

  穆殷啧了一声,说了句这是跟我撒娇呢,直接将人往后轻轻一推,又做了一次。

  从浴桶里到软榻上,又从软榻到床上,地砖上湿漉漉的水痕都已淡去,帐内的动静却没停歇。

  这是最久的一次,纪尘累到极致,脑子昏昏沉沉的,感觉整个人浮于真实和虚幻之间。笑傲小说

  耳边的声音慢慢消散,纪尘眼前又闪过一些他根本没有丝毫印象的片段。

  好像依旧是那座华贵的府邸,他被谁领着从外面进来,一眼就看见屋里那个靠在躺椅上懒洋洋磕瓜子的人。

  他顿时高兴的松开身旁人的手,跟只小炮仗似的朝穆殷冲了过去,毫不犹豫的扑趴在她怀里,搂着她的脖子笑吟吟的喊“三姐姐”。他缠着她,也要吃瓜子。

  穆殷那么懒的一个人,却边是无奈的叹息,边动手给他剥。

  那时候他就搬个小凳子坐在她旁边,乖巧的像只等着投喂的雏鸟,张着嘴昂着头等穆殷手里的瓜子。

  可她的恶劣从小就有。穆殷剥完,作势要递到他嘴里,可等快接近的时候,手腕方向忽然一转,动作飞速的扔进自己嘴中得意的嚼起来,空留下一脸茫然懵逼的他张着嘴坐在原地。

  身旁好像还有别的人在,总之纪尘能听到大家的笑声,声音不太真切,只隐隐约约听有人说,“你这般欺负他,小心将来他长大了不肯嫁你。”

  “嗯……”纪尘闷哼出声,回忆陡然被打断,他慢慢回神看向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她指腹轻蹭他的眼尾,声音古怪危险,“钦钦走神了呢,可能是我太温柔了?”

  “不要叫钦钦,”纪尘难耐的皱紧眉,声音又低又哑,听着竟隐隐透着股委屈,“你今晚答应我的。”

  穆殷微怔,随后抵着他的额头轻声笑,嗓音哑哑,“好,我的少将军。”

  两人折腾到快天亮,这时候起的早的人家已经开始放鞭炮生火做饭了,而她俩才堪堪要睡。

  穆殷还挺满意,觉得这样也算是变相的守了夜,在这种方式中迎来新年,今年肯定会感情和睦如胶似漆。

  她精神好的不像话,而纪尘连句话都懒得说,只听着耳边她的声音渐入梦乡。

  这一觉睡到了下午才起,纪尘醒来的时候,床上只剩他自己。

  人清醒了,酒劲也过了,昨晚的各种记忆开始疯狂涌进脑子里,想忘都忘不了。

  纪尘僵在床上,人险些原地去世,极其不愿意承认昨晚那个喝醉后跟穆殷纠缠在一起的人是自己。

  他不许她叫自己钦钦。

  他放弃偷袭改成用嘴咬她。

  他被她从浴桶抱到软榻上,也因她,自己鬓角的水从湿到干,再由干到湿……

  纪尘单手捂住脸,心情复杂极了。

  好在这会儿穆殷不在,不然自己可能会尴尬的跟她打一架才舒服。

  屋里除了他没有旁人,纪尘本想静悄悄的起床,结果这边刚撩开床帘,那边候在外头的画儿就端着热水进来伺候。

  本来穆殷要从荣城离开的时候,画儿还想着自己终于要脱离苦海奔赴自由了,他连每天应该怎么过都规划到了五十岁,结果临走那天,阿七毫不犹豫的把他提溜到车上坐着。

  按阿六的说法,那就是买个新的浪费钱,他这个免费的还能凑合着用。

  画儿,“……”

  画儿还能怎么办,他也不敢说不,更不敢反抗,就这么生无可恋的跟着他们从荣城到了竹城。

  见纪尘终于起床,他眼观鼻鼻观心的进来伺候。

  昨天晚上外头的鞭炮声那么响,都没有屋里的木床动静响,又不是第一次了,两人在床上做什么,根本不言而喻。

  可能是画儿神色太自然平静了,纪尘才觉得脸上的热意消散许多。

  他洗漱后出门,这才看见外头又下雪了。

  越往北走,越靠近安国的方向,雪下的越大。

  穆殷披着件黑红色的大氅,双手抄在袖筒中,正兴趣乏乏的看阿六跟阿七打雪仗。

  两人你扔我一下,我扔你一下,点到为止。

  跟安国那宛如用生命打雪仗的气势比起来,这两人的雪仗打的简直像是在朝对方扔雪花。

  没办法,阿六功夫不行,如果跟阿七玩真的,她怕大年初七就是她的头七。

  听见身后有动静,穆殷回过头来,见到是他,脸上露出笑意,“起了?”

  纪尘今天穿的是件银白材质的锦服,利落简洁的窄袖窄身,手腕领口衣摆处用红线勾勒出花纹,满头乌发用淡青色发带随意束在头顶,右手习惯性的虚握成拳背在身后。

  跟平时不同的是,今天他锦服里面穿的是件竖领长衫,将修长的脖颈遮的干干净净,透着股清冷禁欲的意味。

  当真是公子如玉,挺拔如竹,好看的紧。

  穆殷嘴角噙笑,视线有意无意的落在纪尘领子上,加上刚才的那两个字,看的纪尘生生红了耳根。

  他不甚自然的走过来,跟穆殷隔了两步,站在廊下看向院内。

  平时都站在一起并肩而立的人,今天忽然拉开距离,有股欲盖弥彰的意味。

  啧,害羞了呢。

  穆殷眼里笑意越发浓郁。

  山不过来,我就过去。

  穆殷慢悠悠的走到纪尘身边站定,掏出袖筒里的手,将一直握在掌心里摩挲的梅花簪子递给他,“呶,你的。”

  “材质一般,花型一般,簪尾锋利,”穆殷露出几分嫌弃,“这簪子配不上我的钦钦呐。”

  配不配得上,现在都没用了。

  纪尘垂眸接过,穆殷却忽然手指收拢握着簪子朝身后一背,幌了他一下,抬眸带笑,“我给钦钦戴上。”

  这个场景跟昨晚的记忆片段相重合,纪尘恍惚了一瞬,站着不动,正好给了穆殷机会。

  他安静的立在面前,浓密乌黑的鸦羽落下,脸白唇红,透出几分温顺来。

  再往下,被衣领遮住的脖子,从穆殷的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几分别样颜色。

  宛如白雪的颈上被点缀了几块红色,犹如雪地上落下的几瓣红梅,妖冶暧昧,引人遐想非非。

  穆殷呼吸热了,声音又低又缓,“钦钦果真绝色。”

  纪尘侧头斜她一眼,抬脚往旁边离她又远了几步。他抬手将头顶的簪子拔下来,垂眸看着,眉头轻轻皱起。

  穆殷眼波流动,侧眸睨过去,视线从他的脸上下移,落在那簪子上,懒懒提醒,“钦钦若是心里为难,不妨去查查给你簪子这人的底细。”

  去查师父的底细?

  纪尘微愣,他从来没想过去查师父,尽管听说他身上有诸多过去。

  “若是查完还为难,”穆殷笑着将目光投向前方,眼里笑意淡了许多,“那我便替你做决定。”

  一些事情,穆殷想让纪尘自己去发现。这样总比别人告诉他更可信。

  纪尘握紧簪子沉默。

  前方阿九绕过影壁过来,阿七立马抛下阿六过去拉住她的胳膊要跟她打雪仗,噘着嘴嘟嘟囔囔的抱怨,“阿九阿九,陪我玩嘛。跟阿六玩一点都没劲。”

  阿九先是横了一眼“没劲”的阿六,低头跟阿七说了两句话,然后朝穆殷走过来。

  她并没顾忌穆殷身旁有旁人,直接行礼说话,“主子,收到京都暗信,城池跟纪少将军的事情朝廷可能听到了风声。”

  杜棋死之前肯定往京城递过消息了,杜家在朝廷中也是有些势力的,短短一个月先后死了两个女儿,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纪尘下意识皱眉看向穆殷,心微微悬了起来,不知道自己在紧张担忧什么。

  穆殷依旧是那副散漫模样,手又插回袖筒中,用鼻音“嗯”了声,示意她知道了。

  阿九传完话后扭头朝阿七他们走去,撩起衣摆跟他打雪仗。

  两人下手狠辣,跟刚才的绵软截然不同,看这气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俩存了私仇,借机要弄死对方呢。

  怪不得阿七觉得跟阿六玩没有意思。

  明明眼前的对打比刚才有趣多了,纪尘却有点看不下去。

  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问穆殷,“你们朝廷会派人来边疆吗?”

  既然风声透了出去,没道理不让人过来查查。

  穆殷在边疆地位尊贵说一不二,没人能高过她,可她头顶还有皇上,到时候派来的是谁还真说不准,万一也是位皇女呢?

  同等身份,才能起到压制作用。

  “会,”穆殷回答他刚才的问题,没有任何停顿,甚至笑吟吟的扭头跟纪尘说,“是位皇女。”

  这话阿九没说,但穆殷却很肯定。

  纪尘心里咯噔一下,掌心微微发凉。

  还真被他猜对了。

  想到“一山不能容二虎”,纪尘眉头拧的更紧了,垂眸呢喃,几乎是自言自语,“会是谁来?”

  万一跟穆殷关系不好,只要来边疆一查,定然能查出穆殷用城池换他这事是真的。

  这可是死罪,哪怕是皇女也不能全身而退。

  穆殷却是不以为意,仿佛这事搁在她眼里还不如看阿九跟阿七打雪仗重要,“钦钦莫要担心,不管来的是谁……”

  她勾起一抹浅笑,语气轻描淡写的跟纪尘说,“都是死。”

  既然来了,那便没有走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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