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姑娘上一次葵水是什么时候?_下堂医妃揣崽后,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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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姑娘上一次葵水是什么时候?

  窗棂轻响。

  笃笃两声,贺云初被惊醒。

  她撑开朦胧睡眼,望见‘容锦’面容时一愣。

  “你——”

  她正要话,桌上的烛火摇曳,被窗外吹进的冷风扑灭了。

  ‘容锦’几乎飞扑而来,带着一身昭然酒气。

  贺云初愕然:“你喝酒了怎么...”

  多日未见,方才只是一眼,‘容锦’面上的仓促和颓败却让她讶然。

  从未见过这人这副样子。

  不论什么时候,他都是冷冰冰,但运筹帷幄的模样。

  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卫司韫凑近她,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开口时,声音冷若寒潭:“你为何要告诉我卫凛梦呓的事,,你是何居心?”

  酒气迎面,这当中似乎还掺杂了一丝微末的血腥气。

  贺云初不知自己是否闻错了,但此时也顾不上——

  她的下巴被捏的很疼。

  ‘容锦’不余余力,力道悍然几乎要将她的下巴卸掉。

  “你在发什么疯?”贺云初推他:“放手!”

  “你结交宋子都,敢自己目的单纯?你是为了接触官员,对么?”

  贺云初掰不开他的手,怒吼:“容锦!你给我滚出去!”

  容锦二字叫卫司韫恍惚。

  今日探查当年连生蛊的真相,知道了一些前尘往事。

  由此对卫凛越发怨恨。

  他从未做过借酒消愁的事,今日在东宫却摔烂了一地碎瓷,灌了半坛子的酒。

  意识恍惚时,开始怨恨起贺云初。

  若当日没有提到卫凛梦呓,他就不会去查。

  若是不查,不知道,被蒙在鼓里,就不会有知道真相后的痛苦。

  他的亲生父亲。

  亲手买通当年温玉宫的宫人,放任皇后将连生蛊下到他体内。

  过后杀死了下蛊之人,断绝解蛊的可能性——

  桩桩件件,皆出自生父之手。

  “我是容锦吗?”卫司韫惨然一笑,“我只是一枚棋子。”

  他甚至不知道卫凛这么做的目的何在。

  “你喝多...了!”

  下巴当真要脱臼,贺云初挣脱不得,‘容锦’显然习武,她力道太过薄弱。

  而那股酒气和隐隐的血腥气,更是激的她反胃。

  这见鬼的副作用怎么还未消失?!

  “呕——”

  贺云初呼吸困难,她扒着容锦手,只能求饶:“容锦,我不舒服,我真的...喘不上气——”

  她浑身难受,像有一把火烧在烧,浑身冷汗直冒。

  ‘轰隆’一声。

  窗外闪过一阵雷声,昏暗的室内一亮。

  卫司韫看清贺云初的脸,很白,眼底不知是不是被激起的一片潮。

  额头还冒着冷汗。

  他猝然放手,向后一步撞在桌上,杯盏落地,碎成瓷片。

  贺云初滑倒,捂住下巴干咳。

  动静太大,柳儿等人闻声快步跑了来,眼见这,都愣了愣。

  无论是站着的‘容锦’,还是跪伏在地的贺云初,都一脸狼狈。

  “这是怎么了?”媚儿快步上前,将贺云初扶起:“容公子什么时候来的?”

  柳儿点起疗,一脸担忧:“贺姐姐脸色太难看了,我去隔壁将刘大夫请过来。”

  贺云初下巴上清晰的手指印太过刺目,媚儿不由又看向‘容锦’。

  “容公子,究竟怎么回事?”

  卫司韫脸色微白,酒醒了大半。

  “让他,”贺云初忍着疼,怒气滔:“让他滚出去。”

  下巴太疼,话都不利索。

  即便换成别人,被人不分清白挟制一通也该生气。

  大晚上,谁受得住这样的惊吓?

  可媚儿对着他不敢滚这个字,只好道:“容公子醉酒未醒,还是先回去吧。”

  卫司韫站着没动。

  刘大夫来的很快,他拎着药箱看了看伤:“啧,这得用多大力道,都掐伤了!”

  找来的蔡柄入门时,见到的便是他家殿下站得笔直,七姐身边围了一圈人。

  他没看住人,叫殿下醉酒跑出来,已经是大过。

  这还伤着了七姐

  不过殿下今日愤懑难当,他从不喝酒,今日却破了禁,也是由于圣上的事情对他打击过大。

  “七姐,今日主子遇到难解的事,并非特意冒犯,还请您见谅。”

  贺云初冷冷重复:“滚!往后不要再踏进琉秀坊!”

  她原以为容锦是个可以交的朋友。

  可今日种种,即便他有难言之隐,也未免太过份了。

  蔡柄急忙看向卫司韫,企图他服服软哄一哄。

  可对方只是紧抿着唇盯着贺云初,一言不发。

  仿佛酒醉未醒。

  刘大夫给贺云初上了些药,不太放心又道:“姑娘手给我诊诊脉吧,您这脸色,实在太差。”

  贺云初最近也是被折腾的够呛。

  现下还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她依言伸出手去。

  刘大夫握过脉,仔细诊了一会。

  眼见他眉头越皱越紧,左手诊了不算,又换了只手。

  柳儿性子急:“怎么着了?姐姐近段时日就是食欲不好,又伤病了一回,不会是...影响了根基吧?”

  “食欲不好?”刘大夫询问:“还经常想吐?”

  贺云初点头:“因前些日子吃了个有副作用的药物,一直犯恶心。”

  这刘大夫开了个药堂,平时跟媚儿她们都熟。

  他纠结了一会,突然问道:“姑娘上一次葵水是什么时候?”

  媚儿与柳儿满面通红。

  就连蔡柄一个糙汉也自觉不好意思。

  贺云初却不觉有什么,毕竟是个现代人。

  她穿越来已满一月,可是原本贺云初的葵水日子,她是不清楚的。

  “近一月,未曾来过。”

  刘大夫暗念:“未曾来过。”

  他也是奇了:“你们琉秀坊内众人都常备避子药,没有的,也上我那去开过,你为何不服?”

  青楼女子,是不能怀孕的。

  避子??????

  媚儿反应最快,她诧异道:“您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刘大夫手一摊:“虽然胎相不明,可是姑娘显然是怀孕了。”

  “怀孕?!”

  柳儿大吼,随即又捂住嘴,惊恐地看向众人。

  尤其是看向‘容锦’。

  卫司韫脸色更白了。

  但是半晌没有反应。

  贺云初也没有反应。

  一室俱静。

  蔡柄身高八尺,在这一瞬间,居然腿一软,砰地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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