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人赃俱获_权戚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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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人赃俱获

  冯妈妈被那个管事的媳妇子斥责了好几句,又被革了一个月的银米,当着众人,她只觉得极其的没脸,所以当下就跳脚骂了起来,直说沈沅不会管家。大家都辛苦劳累了一年,今儿是大年除夕,怎么就不能让人乐一乐呢?以往姨奶奶管家的时候再不这样的。还是姨奶奶管家管的好。

  她是沈湘的奶娘,旁人也都不敢多说她,最后劝了她几句,便各自纷纷的散了。

  冯妈妈觉得无趣,也只得回去,气愤愤的蒙头睡了一夜。次日梳洗好了,吃过了早饭,就到了沈湘这里来。

  沈湘昨儿守了一夜的岁,早起又去给沈承璋请安,回来稍微的用了些糕点,就歪在炕上歇息。冯妈妈掀帘子进来的时候,她还在阖目睡着。

  冯妈妈没有叫醒她,目光在屋内四处望了望,就停在了沈湘镜台上面的首饰匣上。

  其实夫人对沈湘还是极好的,但凡有什么好东西了,必然都要给她一份。旁的不说,四季衣裳,各样首饰,除却府中几位姑娘该有的份例之外,夫人都会自己掏银子出来额外再给沈湘置办一些。不过夫人要掌中馈,也实在是忙,抽不出多少闲暇来陪伴沈湘,而自己又一直在沈湘跟前说夫人是如何的对大小姐和五少爷偏心,天长日久的,沈湘心中自然就会觉得夫人对她不好了。

  不过沈湘的好东西实在是多。冯妈妈走到沈湘的镜台前面,伸手打开了上面放着的一只花梨木嵌螺钿的首饰盒,就见里面放着的都是各式各样的金银首饰,上面镶嵌的珍珠宝石之类都极耀眼的。

  冯妈妈见了这些个珠光宝气的东西,止不住的就开始心动。

  昨儿晚上她又输了不少,原以为过一会儿就能扳回本的,可没想到那个媳妇子过来传沈沅的话,不让她们接着赌了不说,还要革了她一个月的银米。

  原就输了,这下子又要被扣月钱,冯妈妈当时真是气的手脚发软。

  平安儿一直跟着沈溶在桐花胡同的学院里伺候着,好不容易的这大过年的才回来跟她团聚一次。她见他的一双耳朵都冻伤了,心疼他,就想要给他买一副暖耳。但现在哪里还有钱去买什么暖耳呢?

  冯妈妈看着首饰匣里的这些个首饰,心里就想着,随便拿了一样出去或当或卖,想买什么不能买?不说沈湘首饰原就多,未必都会记得,便是发现少了也无妨。左右沈湘心中信任她,还能疑心到她的身上来不成?到时随意指个小丫鬟出来,就说是她手脚不干净偷拿了也就是了。

  冯妈妈心中这样想着,然后伸手就要去拿匣子里面的一副赤金雕花镶宝石的手镯子。但她手指才刚碰到手镯子,忽然就听得沈湘在叫她:“冯妈妈。”

  冯妈妈心中唬了一大跳,忙回过身来。就见沈湘已经睁开了一双眼,手撑着木炕要起来。

  见冯妈妈正站在镜台前面,又看到有一只首饰匣子被打开了,沈湘心中也没有起疑心,只是随口问道:“冯妈妈,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但冯妈妈做贼心虚,听她这样一问,心中猛跳了两下,过后才勉强笑道:“我想过来给姑娘您挑拣一下今儿该戴什么首饰。”

  “今儿又不出门,在家里戴那么多首饰做什么?”沈湘背靠着靠背半坐着,伸手将羊毛毯子往腿上拉高了一些,掩口打了个哈欠,含含糊糊的说着,“随意的戴点什么就成了。”

  冯妈妈口中答应着,走过来站在炕沿边上,问道:“姑娘今儿早膳用的什么?”

  “昨儿晚上一宿没睡,还能吃得下什么?不过随意的喝了两口红稻米粥,吃了一只银丝卷罢了。”

  说到这里,她又想起一事来,就微睁了双眼,看着冯妈妈说道:“冯妈妈,往后你这喜欢赌钱的毛病可要改一改了。我听长姐的意思,这下人赌钱的毛病她可是不惯的。昨儿晚上就有媳妇子来报,说是上夜的婆子聚在一起会了个赌局,被长姐吩咐那个媳妇子好生的斥责了那几个婆子一番,又要革了她们一个月的银米。这还是因着现在是大节下,长姐也没有认真罚她们。若往后再有这样的事,只怕长姐定然不会轻饶的。”

  冯妈妈听了,心里就一跳:“昨儿晚上大小姐处置那些婆子的事,姑娘您怎么知道呢?”

  沈湘并不是个喜欢打听的人,这件事又是刚发生没多少时候,怎么沈湘就知道的这样的一清二楚?

  “哦。因为昨儿晚上长姐就在我这里。我和长姐,还有泓儿一起守岁的,天亮了他们才走呢。”沈湘说起这个,面上就浮现出了一丝笑容来,“冯妈妈,我到现在才知道,长姐心中是真的有我这个妹妹的。泓儿也是,他对我这个姐姐也好着呢。我心中实在是高兴。”

  说到这里,她微仰着头看冯妈妈,眼中满是幸福满足的光亮。

  原来昨儿晚上沈沅竟然在这里,而且看起来现在沈湘都开始依赖信任她了

  冯妈妈心中思忖着,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一则有薛姨娘往日的嘱咐。平安儿的前程还捏在薛姨娘的手中呢,她不敢不听薛姨娘的话。二则,昨儿晚上被沈沅下令扣了一个月的银米,冯妈妈心中也着实恼了沈沅。于是她就赶忙说道:“哎哟,我的姑娘,你这可真是旁人给你一点儿小恩小惠就满心感激了。大小姐如何会真心的对你好呢?你细想一想,早先大小姐就说要将夫人那些个陪嫁的东西都交给你来保管,可现在过去了这么些时候了,夫人的那些东西不还放在她的厢房里?东西是小事,这可就见她的心了。还是在提防着你,拿你当外人呢。再有五少爷,姑娘,你可再细想一想,五少爷是不是跟大小姐走的更亲近一些?若不是大小姐拉着他,昨儿晚上他会主动的来跟你一起守岁?只怕见了面连声三姐都不肯叫你的呢。你是不常出院子,不晓得外面的事。我可是听得宅子里的其他人说了,大小姐是个惯会做表面功夫的人,对谁都是好言好色,好声好气的,再显不出来她心中到底是恼那个人还是喜欢那个人。她若存了心的要让你心中觉得她好,可不是稍微用点儿手段的事?姑娘,你万不可被她给骗了。”

  沈湘听了,只觉兜头一桶冰水倒了下来一般,瞬间整颗心就冷了下去。

  冯妈妈总能说到最紧要的地方,也能最轻易的就挑起她心中的怀疑。

  沈湘低着头,不说话了。

  冯妈妈还在说道:“也就只有我,从小儿奶了你一场,看着你长大的,才是真心的对你知冷知热的好。心里对你比对平安儿还要亲上几分呢。”

  “你这话也只是在哄我罢了。”沈湘此刻万念俱灰,只觉得这世上再没有一个人真心的对她好,平日不怎么说的话也都说了出来,“你既心里对我比对平安儿还好,怎么昨儿晚上不见你来陪我守岁,倒抛了我去和平安儿守岁呢?可见在你心里还是平安儿好。”

  冯妈妈被她这句话一堵,一时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昨儿晚上她一开始是和平安儿守岁不错,可后来有小厮叫了平安儿一起去玩,平安儿就去了。冯妈妈见一个人冷清清的,又听得说那些婆子开了赌局,心里就开始痒痒了起来,索性就走去同那些婆子一起赌钱了。

  但这样的事如何同沈湘说呢?若说了,沈湘岂不是要说在她心中赌钱还比她要紧?到时可要越发的气恼了。

  于是冯妈妈只打叠了些软语来对沈湘说。她惯是会拿捏沈湘的,也知道她最在乎什么,最爱听什么,果然哄得一会儿,就见沈湘慢慢的回嗔作喜了。

  冯妈妈随后又同她说了一会子话,这才寻了个由头走了。

  因着沈沅下的禁令,现在虽然是大节下,但宅子里总没有人敢赌钱的。但冯妈妈赌瘾甚大,如何禁得住?不过几日的功夫就觉得非但是手开始痒,心里也如蚂蚁咬一般的痒了起来。

  这日她正在房中寻思着,既然没钱给平安儿买暖耳,不如现在去找沈湘,同她说几句好话,要一块好皮子过来,她自己动手给平安儿做一副暖耳罢。

  心中这样想着,她就起身出了屋。正拽上门要锁门的时候,忽然就听到后面有人在叫她:“冯妈妈。”

  冯妈妈回过头一看,见是一位姓蒋的婆子,管着浆洗房里的一应大小之事。向日也曾同她一起斗过牌,掷过骰,彼此都是认得的。

  蒋婆子笑嘻嘻的走上前来,对着冯妈妈屈膝道了个万福,笑道:“冯妈妈,过年好啊。”

  冯妈妈也屈膝对她道了个万福,问候了。

  然后就听得蒋婆子笑道:“冯嬷嬷最近在哪里发财?怎么就是不见你同我们这些老姐妹们一起玩呢?”

  “嗐!”冯妈妈听了这话,不觉得心里就十分的恼怒,“发什么财哟,倒是破了财了!除夕那夜,我只说辛苦了一年了,大家一起聚在一起乐一乐,赌个两把怕什么?偏生不知道如何就被巡夜的媳妇子看到了。又将这当成了一件大事,巴巴儿的就说到大小姐的面前邀功去了。也没见那大小姐,这算得一件什么事?但凡宽厚些的主子,也都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做不知道罢了。可她倒好,拿着鸡毛当令箭,竟然认真的当了一件大事来办。让媳妇子斥责了我们几个,丢了脸面不说,还被革了一个月的银米。薛姨娘以往管家的时候就从来不会做这样的事。且自那之后,大小姐还严令宅子里禁止赌钱。不然若教她瞧见了,必然重惩不饶的。我还能到哪里去玩呢?只好天天闲坐在家里发霉生虫罢了。”

  “你也太实心眼了。”蒋婆子嘻嘻的笑着,又身子凑近了过来,低声的说着,“大小姐不让咱们赌,咱们明面上不赌,还不会暗地里来?任凭大小姐再怎么厉害,可到底也只生了一双眼,一双耳,又哪里晓得这许多的事?更何况我们外面都是有人守着的,但凡见了不熟悉的人来了,咳嗽一声,屋子里的人就将一应牌九和骰子都收起来,神不知鬼不觉的,谁会知道?”

  冯嬷嬷有些不信:“真个有这样的事?宅子里还有人在赌?”

  “如何不真?比珍珠都要真。”蒋婆子忙说着。顿了顿,她又说道,“我现在就是手里的活计都做完了,有个相熟的婆子让人过去对我传话,说待会儿就要开个赌局,让我过去玩两把。可巧刚刚我在外面看到你出门来了。冯妈妈,你去不去?”

  冯妈妈这几日没摸过牌九和骰子,不但是手,就是心也开始痒痒了,听到这样的话,如何会不去?于是当下她忙道:“去。你等我锁好了门,立时就同你过去。”

  说着,拿了锁过来锁好了门,跟着蒋婆子就走了。

  果然是有那样安静的一处所在,门口果然也有小丫鬟在把守的。等进了里面,就看到里面有几个婆子已经在开赌了。有认得的,有面熟的,也有面生的。

  冯妈妈此时哪里还管得了许多?立时也就同她们一起玩了起来。一开始自然是赢的,冯妈妈兴致就越发的高了起来。于是等到第二日,都不等蒋婆子过去叫她,她自己就过来了。不过今儿手气背,就开头赢了两把,后面倒都是输的。且越输就越想扳本,后面的几日冯妈妈就跟疯魔了一般,日日来,日日输,到后来竟然欠下了几十两银子,写下了好几份欠条。

  于是等到这日赌局散场的时候,冯妈妈未免就唉声叹气的,只想着这许多银子到那里去弄。蒋婆子见状,就笑道:“你是三姑娘的奶娘,府里谁比你体面呢?不过是这么些小钱罢了,你老还会放在眼里?便是你没钱,三姑娘会没有钱?随意的给你两件首饰就全都是钱了。”

  但几十两银子对于奴仆来说实在不是一笔小钱,有的丫鬟卖身的银子都还不到十两。

  不过冯妈妈是个好面子的人,自然不好意思同蒋婆子说她手里现下其实连一个钱都没有了。早就都被她输光了。

  过后几日那些婆子拿着欠条又催逼她要银子,冯妈妈实在是被逼的没有法子,就又打起了沈湘的主意。

  沈湘有那么多的金银首饰,那么多料子极好的衣裳,还有上次沈沅给的那一千两百零五两的银子

  这一叠子银票当初拿了回来时,还是她收到了一只小匣子里的呢。小匣子放在哪里她是知道的。而且她还记得,那叠子银票里面有好几张一百两面额的银票,若能拿了一张出来,不但能还清这些个赌债,而且还能有得余,可以给平安儿买一副貂鼠的暖耳了

  不过到底是偷盗东西,饶是冯妈妈早先也偷盗过两回沈湘的东西,这当会也不由的就一颗心猛跳了起来。

  不过她面上还是做了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了绿绮苑里来。

  沈湘却不在,大丫鬟木莲也不在,院子里只有两个小丫鬟正坐在廊檐上的栏杆上挝瓜子玩儿。见了冯妈妈过来,她们两个人忙丢下手里的瓜子起身站了起来,屈膝对着冯妈妈行礼。

  冯妈妈骂了她们两句,说她们不用心做事,只会玩儿。又问着:“姑娘哪里去了?”

  一个穿水绿绫夹袄,名叫翠儿的小丫鬟就回道:“刚才老爷遣人过来,说是有个什么孙大人的女眷过来做客,叫了姑娘和其他姑娘去前面陪坐说话呢。”

  既是陪客人去了,那势必一时半会儿的就不会回来的。倒正好趁着这时候进屋子里去拿银票。

  冯妈妈心里这样想着,又骂那两个小丫鬟:“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眼看着这天都阴下来了,只怕就要下雪,姑娘回来的路上不冷?你们就不会用用心思,送件斗篷过去,姑娘回来的时候好穿?再送一只手炉过去给姑娘暖暖手?”

  吩咐两个小丫鬟去抱了斗篷,拿了手炉过来,然后就让她们给沈湘送过去。

  另一个名叫蓝儿的小丫鬟就有些犹豫:“先前姑娘临走的时候吩咐咱们两个留下来看家的”

  一语未了,早被冯妈妈给骂开了:“现在我在这里,不比你们两个看家仔细?我看你们就是懒,不想跑腿罢了。等姑娘回来了,我回了她,趁早打发你们两个去外院做粗活去。”

  两个小丫鬟听了,再不敢迟疑,抱了斗篷,拿了手炉,转身就跑了。

  这里冯妈妈四面看一看,见院子里静悄悄的,并没有人,就轻手轻脚的掀开门口的帘子进了屋。

  心里还在砰砰的乱跳着。不过她知道那匣子银票是放在哪里的,一找就找见了。快速的从里面拿了一张面额一百的银票过后,她就关上匣子,重又放回了原处。经过镜台的时候,想了想,她又开了首饰匣子,拿了那日看中的那副赤金雕花镶宝石的手镯子。又拿了一支赤金累丝蝶恋花的簪子,一副珍珠耳坠子,这才忙忙的出了门。

  不想她才刚出门,迎头就见沈湘正和沈沅带着各自的丫鬟正走进了院门里来。

  沈沅似是正在同沈湘说什么,沈湘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这时沈湘就看到了冯妈妈,便撇下了沈沅,问着:“冯妈妈,你几时过来的?”

  做贼的人自然心慌,沈湘这原是一句再寻常不过的问话,但冯妈妈心里只觉得沈湘这是发现了她偷盗的事。更何况沈沅也在这里。若只是沈湘,这事还好糊弄的过去,但沈沅那可是个厉害的,只怕是糊弄不过去的了

  冯妈妈心中惊慌,手里的东西一时就没有拿牢,那副珍珠耳坠子就掉了一只到地上。

  这副珍珠耳坠子还是沈湘年前用沈沅跟她换的那一匣子珍珠做的,所以印象就要较旁的东西深刻些。当下她低头看了看地上的那只珍珠耳坠子,微皱了皱眉:“冯妈妈,你拿着我的珍珠耳坠子做什么?”

  冯妈妈只觉心跳如擂鼓,口干舌燥的。待要开口说话,却被沈沅给截断了:“冯妈妈,你手上拿的是些什么东西?摊开手来给我们看看。”

  冯妈妈手里还拿着那副金手镯子和那支金簪子,哪里敢摊开手给人看了?情急之下她就将手背到了身后去。不过面上的神情却越发的惊慌了。

  这可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沈湘心中就起了疑心。而沈沅见了,就命采薇和青荷:“你们两个过去,掰开冯妈妈的手看一看,看看她手上握着些什么东西。”

  “长姐这是要做什么?”冯妈妈毕竟是沈湘的奶娘,平日里她也依赖她的。虽然现在她心中对冯妈妈起了疑心,但这几日她原就对沈沅有些不满,这当会又见她对冯妈妈这样,于是沈湘就不高兴的开口说道,“虽说现在父亲让你管着宅子里的事,但你若想摆大小姐的架子,尽可以去别处摆,别在我这里摆。冯妈妈是我的奶娘,你做什么要这样审贼似的审她?我”

  一语未了,就听采薇在惊呼:“姑娘,您来看。”

  沈湘便住了口,也转头看了过去。就见采薇的手掌心里有一支赤金累丝的簪子,一副赤金镶宝石的手镯子,另一只珍珠耳坠子,除却这些个,还有一团揉的皱巴巴的银票。打开了看时,是一百两面额的。

  “这是那日我给你的那一叠银票里面的一张。”沈沅看了一眼,立时就很肯定的对沈湘说着,“我记得很清楚。因着那日徐妈妈将这叠银票从薛姨娘那里拿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吃芸豆糕,手上沾了油,不小心的就将上面的拿几张银票边角的地方都浸了一点油迹。不信你来看。”

  沈湘凑过去一看,果然就见这银票边角的地方有一汪细小的油迹,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实则是那日沈沅暗中的吩咐了采薇,让她将给沈湘的银票都做了记号。

  沈湘当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不过心中到底还是不信的。她抬头望着冯妈妈,颤着声音的问道:“冯妈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这样的信任你,凡事都听你的话,你,你可不要告诉我,这些银票和簪子,手镯,还有耳坠,都是你偷了我的。”

  “不是这样的。姑娘,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冯妈妈挣扎着。但奈何采薇刚刚已经叫了两个力气大的婆子过来,死死的按住了她,她还如何挣脱得过?

  沈沅自然是早就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只等着冯妈妈今儿钻进套子里来,现在哪里还能容许得了她狡辩?当下她就冷笑一声:“人赃俱获,都到了这会子了,冯妈妈还想说些什么?今儿可是要好好的审一审你,看你这些年背着湘儿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天慢慢的凉了下来,忽然觉得就这样慢慢的写这样的家长里短的事还蛮好的。心静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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