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黑甲梁阵,草包世子_我欲求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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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黑甲梁阵,草包世子

  北宫清初悄悄返回,梁阵总算带着人赶到,一百黑甲军威严如狱,瞬间镇压了大量黑衣人,当然也包括一干荆州士兵,毕竟在折戟城的地界内,是黑是白自然是他靖平王府说的算了。

  梁阵一人一刀,拦住了两名登天境黑衣人,打磨多年的六境武夫战力,足以以一敌二且不落下风,他一手“天罡破敌玄法”,看得北宫清初大声喝彩,连声叫好。

  随着赶车老人加入战局,两名黑衣人已经有了明显败迹,原本他们已经能够顺利逃离了,却受到了一股神秘力量拦截,直到被梁阵和黑甲军追上。

  两人对视了一眼,面罩下露出的眼睛中浮出狠意。只见两人身后若隐若现的天阶从下往上裂开,与此同时两人气息瞬间暴涨,竟是舍弃了这份登天境修为也要杀出重围。

  一人持枪,枪出如龙,以暴雨梨花之势攻向赶车老人,原本赶车老人就只能勉强与他打平,这下对方选择自毁天阶,老人却是没有这个魄力,只一交手便落了下风。

  另一人虽然同样气息暴涨,却被梁阵一力降十会,依旧被压着打。他们为了不暴露身份,一直不敢放开出手,而是小心翼翼的隐藏着招式跟脚。梁阵以六境武夫体魄,硬抗住了对手的强势一掌,同时欺身上去,竟是舍了武器不用,一拳重重砸到对方胸口,在黑衣人被击退的同时梁阵脚步跟上,一身横练功夫发挥到极致,肉身如炉,喷吐红光,皮肤下血管如同一条条虬龙蠕动,拳光有山蹦之势,瞬间又在黑衣人身上打出六拳,直到对方胸口处出现一个大大的血洞。

  有灵气流转,试图止住流血,灵气与残余拳劲相遇,又在黑衣人身上炸开数朵血花。黑衣登天境身体颤抖,悄悄吞下一枚乌黑丹药。

  “你要战,便战个痛快!”

  他状若疯魔,无边灵气向他聚拢。黑衣登天境无视胸口处的重创,一把长剑,一只巨鼎从灵宫中牵引而出,那是他迈入登天境的道基,往日里巨鼎镇压天路,利剑扫荡迷雾,如今被逼出这两件蕴养许久的法器底蕴,他已经做好了殊死一战的准备了。

  这梁阵比他预想的还要强上许多,六境武夫体魄坚不可破,肉身如炉,强大的气血之力一次次将他的灵气震的溃散,如果在不使出全力,未等后援赶到自己就必死无疑了。

  古铜色的巨鼎升上空中,鼎身上铭刻着晦涩的符文,更是雕刻有一只活灵活现的毕方,随着灵气如鲸吞般被吸入鼎内,那只毕方好似活了过来,双翅挥动间,有无边火焰从鼎上倾泻下来瞬间点燃了此地森林,那只毕方从鼎上飞出,血玉质地的巨爪抓向梁阵,掀起滔天火浪。

  与此同时,黑衣人驾驭好似寒玉所铸的法剑,直袭梁阵,那把冰蓝法剑速度极快,携带着寒冰道法,连火焰都被冰冻住不少,很明显此人对寒冰道法的领悟胜过火焰道法,而这把飞剑,才是真正的杀招。

  百名黑甲卫明显得到命令,并未结成战阵去帮助梁阵,而是挡在了北宫清初身前,一身气血之力释放,形成一面透明盾牌,抵挡住了漫天火焰。

  “这才有点意思。”

  梁阵舔了舔嘴唇,猛的一声长啸,摧城境武夫的体魄力量彻底释放,一身极速居然比身后寒冰法剑还要快上一线,他的经脉全开,气血燃烧,如同一方随时可能爆炸的烘炉在移动。

  只见梁阵丝毫没有阻拦寒冰法剑的意思,而是拳出如龙,正面硬抗从巨鼎上幻化飞出的毕方。他凭借一身气血之力,硬生生将原本凝练真实的毕方打的虚幻起来,巨鼎震颤,不断有火焰喷出,一方面稳固毕方的形态,另一方面化作火蛇,试图缠绕住梁阵的身体。

  “凿山开甲!”

  梁阵拳光大放,左手抓住毕方的一只爪,右手如拉满弓,重重一拳瞬间砸在毕方身上,这一拳速度如雷,势大力沉,小范围的空间都被压缩,发出闷响。拳劲爆发,远处巨鼎上出现一个深深的拳印,而雕刻的毕方黯淡无光,甚至一只翅膀已经碎裂。近处由火灵气凝聚而成的毕方身上光芒四射,最终化作虚无。

  而那把冰蓝法剑也在距离梁阵后脑勺不足半寸处停下,再也无法深入。空间中隐约有刀鸣阵阵,梁阵体内似乎藏着一把锐利坚硬到极致的刀,那正是他一身劲力的道基,以肉身为容器,血液为炉火,骨骼为神铁,经脉为铭文,打磨熔炼了数十年。仿佛刀剑之争,被黑衣人取名“冻炎”的法剑上,寒冰道法蔓延开来,将周围空气都近乎冰冻,明明距离梁阵后脑只有须弥之距了,可就是这一点点的距离再也无法动弹。

  毕方鼎受创,黑衣人气息虚弱下去,身形也摇晃起来,梁阵嘴角冷笑,飞速转身,与那把“冻炎”飞剑稍微拉开距离,接着便是一拳挥出,这一拳也出了全力,刀芒破体,如同人身大刀与法剑的碰撞。

  “咔嚓”

  是寒冰破碎的声音,被冰冻的空气在如此强盛的刀芒下,无可抵挡的化作万千冰屑。梁阵从军多年,厮杀经验何等老练,远非这些经常闭关打坐,冥想悟道的修士可比的。

  梁阵身形微微错开,让那冰蓝法剑径直插入梁阵的肩膀,而梁阵丝毫不以为意,眨眼间已至黑衣登天境身前,单手抓住对方的脖子,死死掐住。

  “你,想死吗?”

  另一名黑衣人见同伴被擒住,终于不在保留,他手心中出现一枚符箓,在其催动下自燃起来,赶车老人脸色难看:“不好,是破界符。”

  此符珍稀无比,能帮助使用者打破虚空,瞬间远遁万里之外,世间也只有极少数符箓宗师才能绘制,寻常登天境就算是倾尽所有也未必能得到一张。

  瞬息万里距离,即便是天门境强者也不可能追上,这就相当于一张救命符啊,有谁能够不动心。老人话音未落,另外一名黑衣登天境便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梁阵瞥了眼这边的情况,骂了句废物,将被擒住的黑衣登天境狠狠摔在地上,“将所有贼人拿下,等待发落。”

  “是!”

  黑甲军自然听懂了梁阵的意思,所有贼人自然是除了那位世子外的其余所有人。一群荆州士兵面如死灰,同为北宫军人,他们却被当做贼人抓住,却还无力反抗,只能求助于似乎是己方阵营的赶车老人。

  老人只能苦笑,却一声未发,他自然明白那些士兵是什么意思,但梁阵亲口所说全部拿下,多半连自己也难以脱身。

  果然,梁阵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他,赶车老人只能哀叹一声,随后自觉的走到“贼人”队伍里。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这靖平王府做事,比传闻中还要霸道几分,早知道就不答应那陈文博(荆州刺史)的邀请,来护送这狗屁贡品。换谁平白无故对上这北宫境内最强势的亲王府,恐怕都只能哑巴吃黄连。

  “我们是世子的人啊。”

  “各位军爷,自家人,自家人!”

  原来那群扈从也全被黑甲军拿下,他们求救的看着北宫清初,北宫清初却把头转过去,仿佛没有看见,没有听见一般。

  梁阵不急不缓的走到北宫清初面前。

  “见过三世子。”

  语气平淡,也没见礼。北宫清初见怪不怪,以他在府中的尴尬身份,对方对他没有敬意也是意料之中,甚至就算把他一起拿下他也没有办法,还得陪笑两句。

  熟知王府内幕的都知道,这位三世子的身份,也就在外界有些分量,在府中却是没甚威严。其亲生母亲在生下北宫清初时就去世了,坊间传闻生母之死与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靖平王并不亲近这个小儿子,甚至刚出生时将其留在外面让人收养,直到三岁多才接回王府。

  没有母亲宠爱,又无父亲的关怀,可想而知这些年这位靖平王的三世子过得怎么样。看似风光,实则受过了数不清的打压排挤。

  好在其修炼天赋还算不错,当初“一月灵动开”,可是震惊了折戟城,可惜后继稍显乏力,若放到外界,自然少不了天才一称,但放在靖平王府中就算不得如何惊艳了。

  北宫清初略显紧张道:“辛苦梁将军了。”

  “若世子无其他事情,我便派人护送世子回城了。”梁阵这是在劝告他回家躲着,不要在到处惹是生非。

  “不用麻烦将军了,我自己回去便好。”梁阵没有强求,只是安排手下牵了一匹较为温顺的战马,载北宫清初回去。

  梁阵心中多少是有些失望,甚至厌恶。历代靖平王,谁人不是统御千军万马,可威压四国八荒?只论王府年轻一辈,同样各领风骚,威震北宫诸多天骄,有一剑黄泉开的大世子北宫无涯,有横枪逆三江的二公主北宫青鸾,有一掌开山岳的四公子北宫恒山…皆是天骄榜上有名或者说有望上榜的翘楚。

  反观这位三世子,府内无山头后台,自己也不争气,好吃懒做,整日与狐朋狗友厮混,打着靖平王府世子的旗号在外招摇,沉迷声色犬马。更是被自己身边人摆了一道还不自知,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草包,凭空浪费了一身天赋。

  当然,这些想法他也不可能说出来,看不起是一回事,但北宫清初的身份摆在这里,表面上的礼仪他还是要做足的,梁阵随意客套了两句,就送走了北宫清初。

  他能感受到对方在自己面前的的局促与压抑。北宫清初看到一名黑甲士兵俯身在自己战马耳旁说着什么,那匹黑马有些不情愿的嘶鸣起来,黑甲士兵有些无奈,偷偷观察了下四周,飞速的从怀中掏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送到战马嘴边,战马一口吞下,高兴的摇了摇尾巴,似乎在说“给你个面子”,随后慢悠悠的在黑甲士兵的牵引下来到北宫清初面前。

  士兵道:“见过世子,梁阵将军让属下将这匹战马牵来,送世子回府。”

  这种战马在军中也十分珍贵,特别是他们黑甲军这种重装步兵,整个军队中也没有很多头,北宫军令森明,尤其重视马政,他也是因为有一门家传的养马手艺,才得以分到一匹马来饲养,平日里根本没有资格骑,当然也舍不得骑。看了眼地上那匹品种不错的火云驹,士兵也感到一阵惋惜

  北宫清初点了点头。那士兵踌躇了一下,还是说道:“虽然是北宫战马,但请世子放心,小风很乖的,世子回府后将他留在马场就好,我会去寻它的。”

  北宫清初没有看向士兵,而是好似不经意间瞥了眼被用绳子困住的杨震,嘴角泛起一抹温和的微笑。

  “放心吧,回府后只管到马场寻它就好。”

  随后翻身上马,拉了拉缰绳,倒是有几分风姿,他双腿一夹,马开始向城门行去,这匹战马的速度越来越快,不一会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北宫清初哪里不明白士兵的小心思,他这是担心北宫清初看上这匹马,到时候找借口把马霸占下来,所以故意提醒北宫清初这匹马是军中战马,要记得归还。

  想到此处,马背上的北宫清初不由摇了摇头,看来自己的名声确实很烂,这些年府中几乎没有几个人愿意与他亲近,所以在他十二岁,能自由出入王府后,便一直在外胡混,结识了不少同他一样的世家子弟,皆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让城中不少人又爱又恨的。

  爱自然是爱他们那些一掷千金的消费娱乐,恨则是恨这些纨绔子弟不守规矩,喜欢闹事。很多时候都会顾忌这些纨绔子弟身后的势力,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大部分人到了南城门口,都要经过盘问,方能入城,但在北宫清初这,显然是没有这规矩,只见北宫清初骑马的速度丝毫不减,笔直奔入城中,守城士兵却无一人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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