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签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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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
听上去，一类收容物的效果已经超出了灾难的范畴，不知道是什么效果……
卡洛斯若有所思地低语道，随即收回落在墙上的视线。
“该说的都说完了，我们走吧”科莱特翘起嘴唇努向前面的办公室，平静说道，“人事部就在那里，会长克劳德先生一般九点前不会出现，所以你可以先去人事部了解相关事项”。
“好……”
按照科莱特所指的方向，卡洛斯平稳了下忐忑的心，弯曲手指敲击门板。
咚！咚！咚！
三声节奏均匀的敲门声过后，门缝微张，光线刺眼，内里有亲切沉稳的声音传出。
“请进”
卡洛斯还未来得及推开门，房门便已被人打开，一位身着黑色礼服、两鬓略微发白的绅士侧身站在门后，带着亲切的笑容迎接卡洛斯。
“谢谢……”
卡洛斯逐步走进，细微观察，发现监察会的人事部并不算大，房间正中央摆着一张足足占了一半宽度的办公桌，桌面物品整洁，晾干的羽毛笔正于墨水瓶旁以正直的角度沐浴阳光。
房间一面墙壁摆着铁质的巨大档案柜，陈旧的标号虽然有些褪色，但清晰有序，而另一面墙壁则放着一个半人高的架子，上面养着些卡洛斯叫不上名的花花草草，正茁壮生长。
两鬓发白的绅士轻轻关上房门，稳健绕过木桌后，坐至对面道：
“你一定是卡洛斯·埃尔维斯先生，早就听科莱特说起了你，上帝保佑，欢迎你入职监察会”
“谢谢……等等，我还没面试过……入职的事也还需要考虑一下”卡洛斯带着疑惑的表情按胸致意。
两鬓发白的绅士愣了一下，拍桌发笑道：“哈哈，原来科莱特这小子没和你说，从他见你那一刻直到他带你来监察会的这段时间里，都算面试，只要你到了人事部，就代表着面试成功”
“啊？”卡洛斯一脸蒙圈，不经意间坐直了身子。
监察会面试这么草率的吗？
就没有个人事总监看看、回答回答问题之类的流程，说到底也是个政府部门啊……卡洛斯两眼瞪大，一时不知怎么接话，只得哑口无言……
等等，进来前科莱特不是说来人事部先了解情况吗，怎么现在就到入职的步骤了，这臭小子他娘先斩后奏啊！这要搁传销窝要绝对是个人才……
“喝点什么？”两鬓发白的绅士拿起桌面的两个金属罐，仔细分辨后示意卡洛斯道：“沙玫瑰花茶还是鼬屎咖啡，左边还是右边”
“左边，沙玫瑰花茶”卡洛斯很快从错愕感中反应过来，坚定回答道。
“和我的选择一样”两鬓发白的绅士有趣看着手里装着鼬屎咖啡的罐子，暗笑道，“虽然沙玫瑰很适合温柔的女士，但我只知道鼬屎咖啡肯定不适合我”
“我觉得它不适合所有人类……”卡洛斯小声嘀咕道。
两鬓发白的绅士听后，将罐子拧开，用手轻轻扇动瓶口，瞬间做出嫌弃无比的表情道：
“不不不，我得补充一句，是所有正常的人类”
过了半秒，两人轰然笑了起来，直至这位绅士将罐子重新盖上，做出“嘘”的手势并指了指门外才停止，转而用正常的音量说道：
“小家伙，入职的事你不用太过担心，被科莱特这家伙带来这里，说明你肯定遇到了什么麻烦，而监察会会提供保护、保障生活，至少在我看来，好处大于坏处”
“虽然有时候监察会很忙，只能以轮休的方式休假，有时还得去地下值班，去‘蒸汽之城’清洁卫生，但有哪一份工作是完美的？如果不是人事部的工作囚禁着我的下午，这时候我应该在妮基夫人的花园，喝着诱惑的下午茶”
“那我应该会在霍米斯餐厅，吃着迷人的三明治”卡洛斯认真地补充一句。
话音刚落，两人对视一眼，又默契地笑了起来，生疏的氛围顿时消解。
“哈哈哈，卡洛斯，我可以这么叫你吧”绅士给卡洛斯递上装着热水的茶杯，微笑道“现在能和我这个老家伙聊上天的年轻人实在太少了，你比我想象中更幽默，我还以为你是个怯生生的孩子，毕竟经历过可怕的事情”
“也还好，我丧失了部分记忆，可怕的事情暂时进不了我的铜脑袋”卡洛斯指了指太阳穴，摊了摊手表示无奈，又引得这位两鬓发白的绅士笑了起来。
“好了，说到哪了，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本特·拉尔森，你可以叫我本特先生，我在监察会的人事部已经干了二十多年，在拉娜夫人度假后也兼职财务的工作，如你所见，这间屋子只有我一人”
打量周围一圈的卡洛斯微微颔首道：“在路上，我一直以为监察会人数众多，人事的工作肯定也很繁忙，可真没想到您还兼职财务的工作，您一定是位工作能力十分出众的蒙特罗绅士”
“不不不”本特先生微微摇头，无奈地否定了卡洛斯的猜想，“以前的监察会确实人数众多，但牺牲总是来得突如其来，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样的好运气，卡洛斯”
说到这里，本特先生满是皱纹的脸上失去了常挂的笑意，苍老的眼角也皱开了悲伤的鱼尾纹，卡洛斯这时才发现，时间早已将饱经风霜刻在了眼前这位老人的脸上。
“并且，牺牲的成员大多在你这个年龄，他们有些刚结婚，刚有了孩子，有些则被总会提名，本应有大好的前程……”
“非常抱歉，本特先生，让你想起不好的回忆了”
卡洛斯果断起身表达歉意，但本特先生只是摇了摇头，便随手从身后的抽屉中分别取出三份材料，依次陈列在卡洛斯面前。
“这些都已经过去了，没什么还怀念的”
“卡洛斯，这是入职需要填写的五份材料，两份雇佣合同、一份保密条款说明、两份承诺书，你需要填写资料或者签字”
卡洛斯接过本特先生递来的黑笔，从左至右为序，依次仔细察看起桌前摆放的材料。
合同仅仅薄薄的几张纸，字数也并不多，主要说明了监察会一般职员与特殊人员的编制区别，职员的义务以及权利，最后是基础信息的填写和签名。
周薪两金镑十五先令左右，不包括临时值班的补贴和风险补贴，三年不得离职的规定，监察会会代缴保险费，以汇总缴纳的方式保密职工身份……卡洛斯暗暗记下重点，更换保密条款查看。
保密条款的内容相比合同规定多了不少，列明了各种情况下职员以及特殊人员的保密情况处理，以案例居多，最后一句则重点划出。
“若是违反，监察会有权力调整职员等级”
看到卡洛斯疑惑地盯着保密条款最后一页，本特先生习惯性地解释起来：
“监察会所有人员权限分为七个等级，从等级零到六，只有总会的会长拥有等级六的权限，总会各司的司长拥有等级五的权限，等级四赋予各巡查员，而各市分会的会长拥有等级三的权限，分会的特殊调查组成员拥有等级二的权限，我们作为文职人员当然是等级零”
“听起来这并不像典型的处罚措施”卡洛斯感到疑惑问道。
“别着急，听我说完，如果是特殊调查组成员违反，追责将会跳过一般的民事法庭，由监察会仲裁部直接进行审判，若是故意泄密，成员将会降为等级一，处以终身监禁的痛苦刑法”
“但等级一的成员也有一次重生的机会，这些成员可以参加组织分派的固定任务，如果最后存活并完成任务，通过精神检测和污染检测，就可以恢复自由之身，但终身不得被政府机关录用，并会受到严密监视”
“反之，则还是被监禁或者直接于任务中死亡，并且后者占了绝大多数”
“什么？若是被邪教徒蛊惑，不是故意的呢？”卡洛斯惊呼，立即抛出疑问，他完全没想到泄密的后果竟然这么严重。
“这会交给仲裁部处理，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本特先生展开和煦的笑容，安慰卡洛斯道：“不要紧张，若是你被污染而造成泄密的结果，多半仲裁部不会将你降级，并且会公费治疗你的精神污染，放心吧”
“至于薪水会不会受到影响、会不会受到行政处罚，我不敢打包票”
呼……卡洛斯暗自叹了一口气，确认三份材料没有疏漏的要点后，拾起本特先生递来的黑笔，刷刷刷在每份材料后签上自己的名字，并按上手印。
“我好了，本特先生”
卡洛斯恭敬递上材料，本特先生微笑点头，随即取出抬头为蒙特罗市监察会的印章，盖在每份材料末尾，并在骑缝处标注上4月25日的日期，登记好印章的使用信息，拉开档案柜的抽屉，将材料平整铺放，留存备查。
做完这一切，他整理出需要归还的合同装进档案袋，递还给卡洛斯，并伸手道：
“卡洛斯，欢迎你成为我们的一员”
卡洛斯也礼貌起身，接过档案袋后，握住本特先生布满老茧的手笑道：
“谢谢你，本特先生”
两人一同坐下，品尝着本特先生特意泡好的沙玫瑰花茶，寒暄了会监察会的日常后，卡洛斯正要离开，但本特先生却意外叫住了他。
“卡洛斯，等等！”
“还有什么事吗？本特先生”卡洛斯疑惑回头，见本特先生又去翻找材料，耐心回到座位。
“太久没人入职了，我都忘了还需要交代一些事情”本特先生不好意思地说道，眼角处皱纹深显。
没过多久，他很快翻找出一份已盖好公章的合同，但签名和手印处还是空白，他立即解释道：
“明天在门前的西莓街51号会发布一张招聘启事，你需要携带简历去面试一趟”
“伪装的面试吗？”
“对，为了保密你真实的身份，为了应付职业资格审查所的日常检查，监察会需要有另外一个名字”看着卡洛斯懵懂的眼神，本特先生低笑着补充一句：
“‘蒸汽之城’的日常清洁也欢迎你的加入，卡洛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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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
听上去，一类收容物的效果已经超出了灾难的范畴，不知道是什么效果……
卡洛斯若有所思地低语道，随即收回落在墙上的视线。
“该说的都说完了，我们走吧”科莱特翘起嘴唇努向前面的办公室，平静说道，“人事部就在那里，会长克劳德先生一般九点前不会出现，所以你可以先去人事部了解相关事项”。
“好……”
按照科莱特所指的方向，卡洛斯平稳了下忐忑的心，弯曲手指敲击门板。
咚！咚！咚！
三声节奏均匀的敲门声过后，门缝微张，光线刺眼，内里有亲切沉稳的声音传出。
“请进”
卡洛斯还未来得及推开门，房门便已被人打开，一位身着黑色礼服、两鬓略微发白的绅士侧身站在门后，带着亲切的笑容迎接卡洛斯。
“谢谢……”
卡洛斯逐步走进，细微观察，发现监察会的人事部并不算大，房间正中央摆着一张足足占了一半宽度的办公桌，桌面物品整洁，晾干的羽毛笔正于墨水瓶旁以正直的角度沐浴阳光。
房间一面墙壁摆着铁质的巨大档案柜，陈旧的标号虽然有些褪色，但清晰有序，而另一面墙壁则放着一个半人高的架子，上面养着些卡洛斯叫不上名的花花草草，正茁壮生长。
两鬓发白的绅士轻轻关上房门，稳健绕过木桌后，坐至对面道：
“你一定是卡洛斯·埃尔维斯先生，早就听科莱特说起了你，上帝保佑，欢迎你入职监察会”
“谢谢……等等，我还没面试过……入职的事也还需要考虑一下”卡洛斯带着疑惑的表情按胸致意。
两鬓发白的绅士愣了一下，拍桌发笑道：“哈哈，原来科莱特这小子没和你说，从他见你那一刻直到他带你来监察会的这段时间里，都算面试，只要你到了人事部，就代表着面试成功”
“啊？”卡洛斯一脸蒙圈，不经意间坐直了身子。
监察会面试这么草率的吗？
就没有个人事总监看看、回答回答问题之类的流程，说到底也是个政府部门啊……卡洛斯两眼瞪大，一时不知怎么接话，只得哑口无言……
等等，进来前科莱特不是说来人事部先了解情况吗，怎么现在就到入职的步骤了，这臭小子他娘先斩后奏啊！这要搁传销窝要绝对是个人才……
“喝点什么？”两鬓发白的绅士拿起桌面的两个金属罐，仔细分辨后示意卡洛斯道：“沙玫瑰花茶还是鼬屎咖啡，左边还是右边”
“左边，沙玫瑰花茶”卡洛斯很快从错愕感中反应过来，坚定回答道。
“和我的选择一样”两鬓发白的绅士有趣看着手里装着鼬屎咖啡的罐子，暗笑道，“虽然沙玫瑰很适合温柔的女士，但我只知道鼬屎咖啡肯定不适合我”
“我觉得它不适合所有人类……”卡洛斯小声嘀咕道。
两鬓发白的绅士听后，将罐子拧开，用手轻轻扇动瓶口，瞬间做出嫌弃无比的表情道：
“不不不，我得补充一句，是所有正常的人类”
过了半秒，两人轰然笑了起来，直至这位绅士将罐子重新盖上，做出“嘘”的手势并指了指门外才停止，转而用正常的音量说道：
“小家伙，入职的事你不用太过担心，被科莱特这家伙带来这里，说明你肯定遇到了什么麻烦，而监察会会提供保护、保障生活，至少在我看来，好处大于坏处”
“虽然有时候监察会很忙，只能以轮休的方式休假，有时还得去地下值班，去‘蒸汽之城’清洁卫生，但有哪一份工作是完美的？如果不是人事部的工作囚禁着我的下午，这时候我应该在妮基夫人的花园，喝着诱惑的下午茶”
“那我应该会在霍米斯餐厅，吃着迷人的三明治”卡洛斯认真地补充一句。
话音刚落，两人对视一眼，又默契地笑了起来，生疏的氛围顿时消解。
“哈哈哈，卡洛斯，我可以这么叫你吧”绅士给卡洛斯递上装着热水的茶杯，微笑道“现在能和我这个老家伙聊上天的年轻人实在太少了，你比我想象中更幽默，我还以为你是个怯生生的孩子，毕竟经历过可怕的事情”
“也还好，我丧失了部分记忆，可怕的事情暂时进不了我的铜脑袋”卡洛斯指了指太阳穴，摊了摊手表示无奈，又引得这位两鬓发白的绅士笑了起来。
“好了，说到哪了，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本特·拉尔森，你可以叫我本特先生，我在监察会的人事部已经干了二十多年，在拉娜夫人度假后也兼职财务的工作，如你所见，这间屋子只有我一人”
打量周围一圈的卡洛斯微微颔首道：“在路上，我一直以为监察会人数众多，人事的工作肯定也很繁忙，可真没想到您还兼职财务的工作，您一定是位工作能力十分出众的蒙特罗绅士”
“不不不”本特先生微微摇头，无奈地否定了卡洛斯的猜想，“以前的监察会确实人数众多，但牺牲总是来得突如其来，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样的好运气，卡洛斯”
说到这里，本特先生满是皱纹的脸上失去了常挂的笑意，苍老的眼角也皱开了悲伤的鱼尾纹，卡洛斯这时才发现，时间早已将饱经风霜刻在了眼前这位老人的脸上。
“并且，牺牲的成员大多在你这个年龄，他们有些刚结婚，刚有了孩子，有些则被总会提名，本应有大好的前程……”
“非常抱歉，本特先生，让你想起不好的回忆了”
卡洛斯果断起身表达歉意，但本特先生只是摇了摇头，便随手从身后的抽屉中分别取出三份材料，依次陈列在卡洛斯面前。
“这些都已经过去了，没什么还怀念的”
“卡洛斯，这是入职需要填写的五份材料，两份雇佣合同、一份保密条款说明、两份承诺书，你需要填写资料或者签字”
卡洛斯接过本特先生递来的黑笔，从左至右为序，依次仔细察看起桌前摆放的材料。
合同仅仅薄薄的几张纸，字数也并不多，主要说明了监察会一般职员与特殊人员的编制区别，职员的义务以及权利，最后是基础信息的填写和签名。
周薪两金镑十五先令左右，不包括临时值班的补贴和风险补贴，三年不得离职的规定，监察会会代缴保险费，以汇总缴纳的方式保密职工身份……卡洛斯暗暗记下重点，更换保密条款查看。
保密条款的内容相比合同规定多了不少，列明了各种情况下职员以及特殊人员的保密情况处理，以案例居多，最后一句则重点划出。
“若是违反，监察会有权力调整职员等级”
看到卡洛斯疑惑地盯着保密条款最后一页，本特先生习惯性地解释起来：
“监察会所有人员权限分为七个等级，从等级零到六，只有总会的会长拥有等级六的权限，总会各司的司长拥有等级五的权限，等级四赋予各巡查员，而各市分会的会长拥有等级三的权限，分会的特殊调查组成员拥有等级二的权限，我们作为文职人员当然是等级零”
“听起来这并不像典型的处罚措施”卡洛斯感到疑惑问道。
“别着急，听我说完，如果是特殊调查组成员违反，追责将会跳过一般的民事法庭，由监察会仲裁部直接进行审判，若是故意泄密，成员将会降为等级一，处以终身监禁的痛苦刑法”
“但等级一的成员也有一次重生的机会，这些成员可以参加组织分派的固定任务，如果最后存活并完成任务，通过精神检测和污染检测，就可以恢复自由之身，但终身不得被政府机关录用，并会受到严密监视”
“反之，则还是被监禁或者直接于任务中死亡，并且后者占了绝大多数”
“什么？若是被邪教徒蛊惑，不是故意的呢？”卡洛斯惊呼，立即抛出疑问，他完全没想到泄密的后果竟然这么严重。
“这会交给仲裁部处理，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本特先生展开和煦的笑容，安慰卡洛斯道：“不要紧张，若是你被污染而造成泄密的结果，多半仲裁部不会将你降级，并且会公费治疗你的精神污染，放心吧”
“至于薪水会不会受到影响、会不会受到行政处罚，我不敢打包票”
呼……卡洛斯暗自叹了一口气，确认三份材料没有疏漏的要点后，拾起本特先生递来的黑笔，刷刷刷在每份材料后签上自己的名字，并按上手印。
“我好了，本特先生”
卡洛斯恭敬递上材料，本特先生微笑点头，随即取出抬头为蒙特罗市监察会的印章，盖在每份材料末尾，并在骑缝处标注上4月25日的日期，登记好印章的使用信息，拉开档案柜的抽屉，将材料平整铺放，留存备查。
做完这一切，他整理出需要归还的合同装进档案袋，递还给卡洛斯，并伸手道：
“卡洛斯，欢迎你成为我们的一员”
卡洛斯也礼貌起身，接过档案袋后，握住本特先生布满老茧的手笑道：
“谢谢你，本特先生”
两人一同坐下，品尝着本特先生特意泡好的沙玫瑰花茶，寒暄了会监察会的日常后，卡洛斯正要离开，但本特先生却意外叫住了他。
“卡洛斯，等等！”
“还有什么事吗？本特先生”卡洛斯疑惑回头，见本特先生又去翻找材料，耐心回到座位。
“太久没人入职了，我都忘了还需要交代一些事情”本特先生不好意思地说道，眼角处皱纹深显。
没过多久，他很快翻找出一份已盖好公章的合同，但签名和手印处还是空白，他立即解释道：
“明天在门前的西莓街51号会发布一张招聘启事，你需要携带简历去面试一趟”
“伪装的面试吗？”
“对，为了保密你真实的身份，为了应付职业资格审查所的日常检查，监察会需要有另外一个名字”看着卡洛斯懵懂的眼神，本特先生低笑着补充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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