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番外(上)_宿敌穿成人鱼后对我真香了[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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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番外(上)

  小可爱,说明你对作者的宠爱力度还不够哦。文文羞涩的隐藏起来了说来他俩结下的梁子并不算大,比起什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来说,他们那点事不过是小儿科级别的。

  然而这点梁子虽然到不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却也足够彼此相看两厌了。

  彼时的秦越还没长成“一身铜臭气的乏味大人”,楚瑾瑜还知道委婉两个字怎么写,说话也没现在这么难听。

  当年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在同一家网站直播,一个是烹饪up主,一个则是著名的美食吃播。

  同样对美食抱有热爱的两人一拍即合,认识了不到半年便拍了不少合作的视频,两人的关系自然也是情好日密。

  可惜好景不长,过于亲密的友情粉碎的时候往往也过于彻底。

  当时的视频行业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农村出身的秦越仅仅靠着视频的那点流量着实难以糊口,虽然名校的学费并不算太高,但是自从他的母亲去世之后,他并不愿再向家里多要一分钱。

  沉默的表现下是一颗少年倔强的心,也因此他接的广告单越来越多,虽然视频质量并没有因此有明显的下降,但是一些人的言论逐渐变得不对劲起来。

  楚瑾瑜一开始虽然也有点看不惯他的做法,但还是替他说了很多话,然而秦越却选择了保持沉默,从始至终都没有出来解释这个问题,任由那些言论甚嚣尘上。

  久而久之,楚瑾瑜难免也对他有了些微词。秦越敏锐地察觉到了朋友的意思,但他没有多说,依旧装作不知道。

  原本两人要是都能像秦越一样装作无事发生,至少面上还能做个塑料朋友。

  可惜楚瑾瑜这个人有个特点,说的好听叫个性鲜明,说的不好听就是不够理智,憋不住事。

  他觉得秦越变了,于是连带着感觉他做的菜也变了,失去了最开始的纯粹。

  激化的矛盾在两人心中愈演愈烈,成了彼此之间不愿明说的一根刺,最终这场压抑了许久的暗流终于爆发在了两人的一次联合直播中。

  一开始他们俩逢场作戏搞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直播间的粉丝也没看出来有什么异样。

  但演着演着楚瑾瑜就憋不住了,尤其是当他尝到秦越做出来的一道菜之后,他终于忍不住评价道:“我感觉……缺了点什么。”

  那道菜不是别的,正是两人第一次一起直播时秦越给他做的冷吃兔。

  秦越不是川渝人,但是比较擅长川菜中的自贡菜系,可是后来为了接商单,他很少再出类似的川菜视频,反而做起了更适合吸引广告商的甜点类视频。

  楚瑾瑜说这话难免没有提醒秦越不忘初心的意思,但是秦越可以理解他不赞同自己的看法,却不能接受他因为偏见而迁怒于自己手下做出来的菜。

  那道冷吃兔的味道其实没有变,但是楚瑾瑜看他的心变了,所以吃出来的味道也与往日不同了。

  当时的秦越还没有现在这般喜怒不形于色的气度,于是两人在直播中大吵了一架,表面上看起来是因为一盘冷吃兔,实际上的原因两人都心知肚明。

  但当时的楚瑾瑜说话还没现在这么气人,城市里娇生惯养出来的独生子甚至连脏字都不会说一个,更别提吵架了。

  而年轻气盛的秦越虽然是理工出身的,但文学素养并不差,再加上从小没少在村头听那些邻里乡亲议论人,故而冷嘲热讽起来差点没把楚瑾瑜给气死,嘴皮子之优秀一时之间把直播间的人都给看呆了。

  自那一次过后,两人彻底闹僵了,成了彼此粉丝口中不能言说的名字,甚至一度还变成了某站著名的意难平组合,曾经的cp粉一夜之间变成了谜语人,天天抠着过期粮边嗑边哭,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秦越退网。

  至于秦越毕业进了后来那家公司,干到总裁然后给网站捐款又被粉丝扒出来的事情,那都是后话了,不过也就是因为那一次楚瑾瑜才知道了他农村出身的背景,说是不触动那是不可能的。

  但错过就是错过了,已经裂成八片的关系不是一两句解释就能修复的。

  一晃眼几年过去了,两人都成了各自行业的人中龙凤,可惜成熟的大人们并没能相逢一笑泯恩仇,反而愈发的相看两厌。

  虽然彼此的行业可以说毫不相干,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能在各种地方撞在一起。

  比如有一次秦越因为脸被下属偷拍,视频发到网上后恰好撞上楚瑾瑜发视频的日子,不少老粉当即便在两人的评论区唏嘘了起来,搞得一帮子新入坑的粉丝抓耳挠腮的,急切地想要知道当年的事。

  再比如秦越买房的时候,他故意留了个心眼打听了一下楚瑾瑜的房子,生怕跟他买在一块儿。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算到了楚瑾瑜住哪却没算到他父母住哪,搬过去的头一天就撞上楚瑾瑜回家探亲,俩人差点在楼道里打起来。

  但后来楚瑾瑜的父母出来了,他们俩又不好当着长辈的面较劲儿,最后只能装出了表面和善的样子。

  要不怎么说冤家路窄呢,秦越穿越前的那个晚上要是不失眠可能就不会把安眠药当糖豆吃,更不会一睁眼就来到了这破地方,负债三百万还外加一个张嘴货,而导致他失眠的罪魁祸首,算了一圈下来还是楚瑾瑜这个王八蛋。

  想到这里,秦越越发对楚瑾瑜没了好脸色。

  楚瑾瑜的神色也因为方才的不愉快而淡了下来,两人一路上再没多说一句话。

  飞艇的速度比之人脚还是快的,来时将近半个小时的路程,回来的时候只用了不到十分钟。

  飞艇停稳之后,可能是不想跟楚瑾瑜多言,秦越拉开舱门便走了下去。

  跟着过来的人鱼之家工作人员见状尽职尽责地将饲养缸连带着里面的楚瑾瑜一块儿搬了下来。

  楚瑾瑜的脸上原本还因为方才不愉快而兴致缺缺的,然而当他从舱门中被抬出来,看到自己面前的那座房车后,他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反应过来后不可思议道:“你就住这个?”

  秦越一点都没有住房车的窘迫感,反而意味不明地扭头道:“不止是我。”言下之意你接下来也得跟我一块儿住这个。

  楚瑾瑜的脸瞬间就绿了,仿佛被按着灌了一吨鱼饲料一样难看。

  工作人员尽职尽责地扮演着工具人,人鱼原本就没有人权,更何况一只卖出去的人鱼,故而工作人员听都不听楚瑾瑜的呼声,推着悬浮的饲养缸便走进了房车:“先生,您的人鱼要给您放在哪里?”

  其实整个房车就那么屁大点地,问这么一句话纯属客套。

  “就那里吧。”秦越随手指了一处角落,那地方不知道落了多少年的灰,看起来格外有年代感。

  “别别别,”楚瑾瑜见状连忙摆手道,“放这儿就行,听我的,大哥你别……!”

  工作人员根本不听他在那边吆喝,推着饲养缸就打算照秦越的吩咐去干。

  眼见楚瑾瑜一脸生无可恋的便秘样,秦越面上没显什么,实际上心情愉悦了不少,故而他少有地大发慈悲道:“按他说的来。”

  一番折腾下来,楚瑾瑜整条鱼都萎靡不振了,他耷拉在饲养缸的边沿,看着眼前破庙一样的狭窄空间,整条鱼顿觉鱼生无望起来。

  这还不如回去吃鱼饲料呢,楚瑾瑜一点也没有感恩的意思,心如死灰般想到。

  工作人员又跟秦越交代了一番饲养情况,随即将赠送的几袋人鱼饲料递给了他:“这几袋是买饲养缸我们人鱼之家额外赠送的,如果喂完了可以直接在线上购买,我们会直接将东西送到您家门口。”

  “好的,多谢。”秦越点头谢道。

  待工作人员离开之后,秦越关上门拿着那几袋饲料便走了回来。

  原本进的气少,出的气多的楚瑾瑜在看见那几包熟悉的东西后,登时腰也不困了,尾巴也不乏了:“这什么东西?”

  秦越将那两袋饲料放到了一张勉强能看出来功能的木板上,那玩意在他眼里还不配被称作桌子:“晚饭。”

  楚瑾瑜登时就不乐意了,但语气又不敢太重:“别啊秦总,这玩意真不是人吃的,我吃了一年了我知道,但您肯定受不了啊。”

  秦越冷淡地瞟了他一眼:“这是你的晚饭,不是我的。”

  可能是晚饭一词让他的胃对此有了什么意见,秦越话音刚落,他的肚子便非常不给面子地传出来了一声动静,屋内霎时安静了下来。

  秦越自己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但挨不住楚瑾瑜蹬鼻子上脸:“……噗!”

  秦越懒得跟他一般见识,扭头便打算去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

  楚瑾瑜见状一边笑一边开着他那个造型跟鱼缸一样别致的饲养缸跟了上去:“别急着走啊秦总,一个人的饭不好做,您捎上我啊。”

  秦越没接他的话,但也没有阻止他跟着自己。于是两人便在房车寻找起了能用来做饭的东西。

  一个房车自然大不到哪里去,秦越没找多久便找到了应该是厨房的地方。

  之所以说是应该,是因为那块地方看起来只不过是房车的一个角落,要不是旁边放了个疑似冰箱的东西,侧面还挂着把锈成筛子的菜刀,估计就算换一百个人来看,一百零一个人也会把它当成一块平平无奇的角落。

  秦越略带无语地将发霉的案板从冰箱后面的缝隙中拎了出来。

  虽然秦越出身农村,但正因为如此,小时候生活的环境给他带来的巨大阴影,导致他长大之后对一切脏东西都有了难以言喻的抵触心理。

  洁癖到鸡毛的总裁拿完这玩意之后脸都黑了,他都多少年没亲自做过饭了,谁能想到再次下厨居然会是这种情形。

  旁边的楚瑾瑜见状尾巴在水里晃出来的动静跟交响乐一样,幸灾乐祸之意就差写在脸上了。

  秦越自动忽略了他的动静,冷着脸打算怀着上坟的心情先把案板给洗了。

  好在某人还知道吃人嘴短,乐不可支的楚瑾瑜见状终于收了自己的情绪,终于有了点人样道:“秦总金玉一样的人物,哪能干这些粗活呢?您还是放着我来吧。”

  两人走在破旧的街道上,秦越闻言好奇道:“你在主星系呆过?”

  “呆过啊,人鱼之家的总部就在那里。”楚瑾瑜回忆道,“我一年前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就是在总部醒的。我这个身体的原主走的还是人鱼‘公主’戏码,据说他跟一个富二代青梅竹马,不是,竹马竹马。

  那富二代小时候天天来人鱼之家玩,有一次不小心落水了,原主好像还救了他几次。俩人两小无嫌猜,要多甜有多甜。

  可惜那富二代是个渣男,原主成年后被检查出来不能生育,然后那傻逼渣男二话没说就买了跟原主一个饲养池的另外一个人鱼,原主悲愤欲绝,留下遗书之后就割腕了。”

  整个故事可谓狗血至极,秦越听完后一言难尽道:“然后呢?”

  “然后我就穿过来了呗。”楚瑾瑜随意道,“那傻逼还妄图坐享齐人之福,带着他那个小三上门找骂。

  我气不过,骂了他一顿后他恼羞成怒居然想跟我动手,然后我想正当防卫来着,但情急之下没收住劲儿差点把他按池子里淹死。

  然后我就被人鱼之家连降四级,发配到了这个破地方,吃了一年鱼饲料才等到您这位如意郎君啊。”

  前面说的都还是人话,到最后一句却又开始不着调了。

  秦越没想到他还有这种经历,闻言直接忽略了他的最后一句,而是皱了皱眉道:“你当时跟他动手了?”

  “他先动的手,我那叫正当防卫。”楚瑾瑜毫不在意道。

  秦越敏锐地察觉到这个所谓的“富二代”可能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但当他想继续问的时候,他们已经到第一家店门口了。

  狭小的街道中透出昏黄的灯光,店面不大,门口堆着很多废弃的金属,其中有一半都已经生锈了。

  没有门牌,店内似乎也没什么人。

  秦越暂时搁置了方才的疑问,抬脚走进了那家店铺。

  屋内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她的身边则跟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

  见有客人上门,老人连忙道:“有什么需要的吗?菜单在墙上,繁繁,快去给客人倒水。”

  秦越看见他们心下觉得有些熟悉,但猛地又想不起来,直到楚瑾瑜跟在他后面飘了进来。

  准备去倒水的小姑娘才惊讶道:“哎呀,是人鱼哥哥!”

  楚瑾瑜愣了一下,随即马上便认出来这就是第一天看着他笑的小姑娘,他惊讶地学着小姑娘的语气道:“哎呀,怎么是你啊?”

  老人见状也反应了过来:“原来是楚先生,那这位便是秦老板了吧?原谅我这老婆子老眼昏花,快请坐请坐。”

  秦越一连半个月都在后厨,自然不怎么认得她们。但他在这方面还是比较相信楚瑾瑜的,闻言只是摆了摆手道:“不必劳烦了,我们只是来打听件事。”

  老人闻言顿了一下,似乎有点失落,不过还是很快拾掇好了情绪:“您请问。”

  秦越便把来的目的说了,旁边的楚瑾瑜正在逗那个小姑娘。

  老人听完之后有点疑惑:“那都是些‘坑’里面出来的地痞无赖,我们这些小商小贩的基本跟他们没接触,您怎么会找到我们这边来呢?”

  “您别误会,”秦越连忙解释道,“只是我们先前也没得罪过人,眼下没什么头绪,只能先从同行入手了。如果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秦越又解释了一番,老人这才理解了他的意思:“确实,按你们眼下生意的红火程度,是会招小人妒忌。但我们这些小商小贩的,温饱尚且顾不得,实在是没空眼热别人。如果真是有,那也应该是那些稍微有点规模的酒店。”

  老人一番话说下来确实在理,秦越有些惭愧道:“老人家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了。”

  “哪里哪里,”老人笑了笑,“不过是活的时间长些,跟你们如此年轻却有如此成绩的人比起来,我老婆子已经是江河日暮了。”

  但知道了大概方向后,秦越却并不知道有哪几家餐厅是符合这个标准的。

  老人听到他的疑惑后有些迟疑,似乎是不想得罪人。

  楚瑾瑜在旁边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问道:“这边是不是有个叫老街酒店的?”

  “对啊。”老人还没回话,小姑娘先开了口,“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

  老人闻言叹了口气,见他们似乎已经猜到了,便开口道:“那家酒店前阵子生意挺不错的,但听说因为用料好坏以及薪资的问题跟主厨闹了矛盾。主厨好像要走,老板不让,后来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矛盾越来越大,主厨失踪了。他们酒店的生意自然是一落千丈。唉,原来多好的生意,可惜啊……”

  两人听到这里几乎是瞬间便联想到了长夜,他们二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随即楚瑾瑜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主厨叫什么啊?”

  “好像叫……你看我这记性……”

  “长夜,意思是漫长的黑夜,他是这么跟我解释的。”小姑娘轻快地开口道,“长夜哥哥经常送我小糕点吃,是个好人。”

  两人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楚瑾瑜下意识感叹道:“十六岁主厨……啧,这小子来头不小啊。”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两人又跟老人和小姑娘说了几句便告了别,出门向她们指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破败的街区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整洁的街道和逐渐高级起来的装潢。

  随着风格和气势的转变,一栋悬浮在空中的楼阁出现在了二人面前。

  “哇,牛逼啊。”楚瑾瑜丝毫没有竞争意识,对着红眼自家生意的酒楼真心实意地感叹道。

  秦越警告了他一眼,不过没等他俩再说什么,酒楼下面几个互相推搡的人便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一眼看过去,二人才发现其中居然还有不少熟人。

  被围在中间的那个正是长夜,把他围起来的几个男人则是那天上门找事的混混,至于旁边站着的那个趾高气扬的秃顶男,看他的穿着和嘴脸,应该是这家酒店的老板没跑了。

  楚瑾瑜是个护短的人,见状立马火就上来了,人还没到声音先穿破了二里地:“你们他妈干什么呢!”

  不得不说他的这番动静确实很有气势,原本喧嚷不止的几个混混瞬间便被吓到了,有些惊疑不定地朝他们两人看了过来。

  然而当他们看见秦越那张冷淡到毫无波动的俊脸后,新仇旧恨顿时便一起涌上了心头。

  寸头跟旁边疑似老板的人指着秦越气急败坏道:“刘老板,就是他!”

  “哟,”楚瑾瑜没忍住阴阳怪气道,“我说是谁在这儿当众仗势欺人呢,原来是老熟人啊。这都过了几天了,现在才开始告状啊?”

  寸头闻言脸色更阴沉了,倒是旁边被他一众小弟围在中间的长夜有些惊疑不定地看了看他们:“秦……秦老板,还有楚哥……你们二位怎么来了?”

  秦越看着面前的场景眸色微冷,那个刘老板见状眼睛一转,连忙笑着迎了上来:“不知两位次来……?”

  “不用装了,”秦越懒得跟他废话,“前几天他们几个上门是你指使的吧?”

  刘老板闻言笑道:“我原本是让他们上门去给秦老板道贺的,谁曾想他们一帮饭桶误会了我的意思。”

  秦越自然不会傻到相信他这么假的说辞:“是吗?道贺就不必了。刘老板有这精力,不如放在别的地方。”

  刘老板本就心下有鬼,闻言脸色霎时便冷了下来:“多谢指教。不过今日我店暂不营业,二位如果有需要可以明日再来。”

  “明日来?”楚瑾瑜笑了一声道,“明日难道你就能变出个主厨不成?”

  “你们俩找茬的不是?!”旁边的寸头忍不住吼道。

  “莱恩。”刘老板语气冷硬地警告道,随即他收了神色严肃道,“二位到底想干什么?”

  “只是怕他们没把该带的话带到,所以特地来跟你说一声。”秦越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不要再做无意义的小动作,否则下次再让我发现,就不再是这么简单了。”

  刘老板见他这么嚣张,下意识想让寸头他们上来给他点颜色瞧瞧,然而在他话将要出口的时候,他为数不多的理智让他想起来了手下连滚带爬回来那次跟他说的话:

  “刘老板,真不是我们哥几个不行,实在是那个秦越太不是人了。我们四个上去都没打过他一个,您要不再给我们拨点人?”

  当时打不过,半个月过去这帮废物肯定还是打不过。

  在秦越店门口被打无所谓,没人知道那是他刘平的手下,但如果在这里还是四个人打不过一个,那他的面子便不用要了。

  想到这里,刘老板硬生生忍下了这口恶气。

  秦越说完之后都没再看他,而是转过身,对旁边一动不动的长夜道:“不想转正?”

  长夜愣了一下,楚瑾瑜见状恨铁不成钢道:“赶紧起来啊!”

  长夜这才反应了过来,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跑到了二人身后。

  可能是秦越方才的语气过于危险了,也可能是那几个混混找上门的时候被他殴打出了心理阴影,总而言之他们俩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带着长夜走了,无论是刘老板还是寸头居然都没敢拦。

  当然这些桌椅总体的色调也是暖色调,和那个粉到离谱的柜台交相辉映,看起来颇有些迪x尼联名的意味。

  可能是这边的阵仗有点大,再加上整体色调甜甜腻腻的,跟整个星球惨淡的氛围过于格格不入了,周围路过的不免驻足观看者。

  秦越作为“直播三小时一句话没说”的记录保持者,让他录视频可以,让他跟陌生路人和善的交流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更别说揽客了。

  好在这个时候楚瑾瑜刷完碗飘了出来,见门口三三两两的路人都往这边看,他的眼睛立马就亮了,连忙开口道:“我们是新开的茶饮店,明天开业。大家有空的可以来看看,到时候不但有新品上市还有折扣福利,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秦越一句话还没说,他的店什么时候开业、打什么折都被这条鱼给安排明白了,不过秦越也没恼。

  虽然这厮的用词在另外一个世界看似乎没什么新意,都是老掉牙的陈年说辞了,但在这个世界却不一样,更何况这套词还是被一条人鱼说出口的,路人见状难免新奇。

  其实很多人压根就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是见一条金尾人鱼从房车内飘了出来,仅这一件事都够他们震惊的了。

  一个带着孩子的老人恰好也在看热闹,坐在“飞盘”上的小姑娘见状眼睛一亮:“奶奶快看,人鱼!”

  楚瑾瑜听了这话侧过脸朝她笑了笑,那小姑娘瞬间如同被戳到了少女心一样,激动得差点从飞盘上跳下来。

  秦越见状表情没有什么改变,只是眼底的神色也跟着轻松了几分,他头也不回地跟旁边那三个人道:“你们可以走了。”言罢便进了屋,开始准备起了屋内的改造。

  楚瑾瑜还在门外发扬着自己的职业精神大力揽客,那三个大哥则如同被他用完就扔的垃圾一样,站在风中颇有些摇曳的凄凉感。

  他们仨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自己好好上门来找乐子的,怎么最后成了白帮人打工的。

  不过眼下房车周围驻足的人越来越大,他们面前就一个楚瑾瑜,他们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人鱼过不去,最终也只能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吞,抱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念头,三人灰溜溜地走了,不过走的时候心底盘算着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秦越花了整整一上午的时间改造完了厨房和客厅,中间还抽空给楚瑾瑜又列了一张清单,上面罗列着他们平时吃饭和明天店铺开张要用的食材。

  楚瑾瑜便一边在门口做宣传一边给他买东西。

  不得不说人鱼的力量还是巨大的,虽然人鱼之家就离这地方几公里,走半个小时就能到,但是围观的大部分人平时也只有在星网上才能看见人鱼的图片,基本没有在现实生活中观赏活人鱼的机会。

  故而很多人都愿意停下了听听楚瑾瑜说的内容,但也仅仅只是停留在愿意层面罢了。

  尤其是当楚瑾瑜说道:“我们推出的产品,绝对是大家没有见过的。创意前所未有,味道史无前例!”

  人群中有一个青年便不相信道:“这星球上的东西就那么点,稍微能入口的都被运到隔壁星系去了,哪轮得到我们啊。”

  楚瑾瑜这便不乐意了:“就算那些稍微好点的食材被运到隔壁星系,那又如何呢?运过去无非就是做成营养膏,高级食材做出来的营养膏好吃到哪里去,不还是鼻涕吗?充其量算贵点的鼻涕,也就骗骗那群有钱的傻子。”

  那青年说一句话没想到他能怼回来十句,而且说的还这么粗俗露骨,他居然敢把上流社会追捧的营养膏比作鼻涕?

  一个上了年纪的大爷连忙开口道:“哎呦孩子啊,话可不能乱说,这要是落到那些大人物口中,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啊!”

  楚瑾瑜却无所谓道:“皇帝的新衣,他们喜欢吃鼻涕就算了,天天按着别人的头也得跟着吃,还得装出很好吃的样子,这群人不是有病是什么?”

  这话其实说到了大部分人的心坎里,虽然他们的文明中美食文化极其稀少,但人又不是傻子,好吃不好吃还是能吃出来的。

  故而还留在这里的人再开口劝他慎言的时候,语气中难免也带了点赞同的意思。

  此时在屋内忙着改造的秦越还不知道外面的那条鱼给他整了个什么花活,等他差不多忙完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

  买的东西陆陆续续地堆在了门口,秦越出来打算那点食材进去做饭的时候,发现门口围着的人居然不减反增。

  他靠在门边听了一会儿,发现楚瑾瑜真是个奇才,在整个店到底卖什么还没定下来的情况下,他居然做起了预售的买卖。

  大概方法就是先付款,明天到店可以享受八折的优惠。

  不过这厮定价也真敢定,一杯果茶售价五星币,要知道一星币都够买一斤合成肉了。

  在这种匪夷所思的定价下自然没多少人买他的账,不过因为路过看热闹的人络绎不绝,最终凑起来倒也真的有几个愿意买他账的冤大头。

  楚瑾瑜对这几个捧场的大哥大姐感激不尽,当场承诺道:“这几位女士和先生成为我店第一批会员,以后每次购买我店产品都享受八折优惠。特别的,一些新产品上市时,各位贵宾可享受提前试吃,试吃环节打五折。”

  那几个被推上去的“会员”并不知道自己在以后会得到多少人的羡慕,此刻的他们对此并不以为意,只是开玩笑道:“这位人鱼先生,你做的了主么?”

  楚瑾瑜拍着胸脯表示自己完全做的了,一扭头就看见秦越靠在门上正看着他,说到一半的保证登时便偃旗息鼓了。

  周围的人看见他这副老鼠见了猫的表情纷纷忍俊不禁,好在这次秦越看他这么卖力地推销,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虽然看起来像个搞传销的江湖骗子,但聊胜于无,最终秦越还是给了他一个面子:“嗯,他现在暂时说了算。”

  现在围观的人和早上那批早就不是同一批了,故而很多人没见过秦越。

  原本他们以为金尾人鱼都够惊艳的了,没想到店老板居然也长得这么好看。

  荒星上的人普遍没什么文化,看见秦越也不知道什么剑眉星目、气势凌人的词语,只是单纯地觉得他好看,最多再加个“冷峻”,但这不妨碍他们激动。

  这肯定就是楚瑾瑜没跑了,秦越瞬间便收了若有所思的神色,冷笑了一声开口道:“确实花了冤枉钱,就你也值三百万?”

  接待员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两人这么针锋相对,俨然一副认识的样子。

  但她也只是一个小小的接待员罢了,故而见状识趣地道了一声:“您聊好了喊我,我就在门口。”言罢便退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关上门。

  见碍事的人走了,楚瑾瑜差点没用尾巴在水面上砸出个花来,但他在这边呆了整整一年,脾气也算有所收敛,故而只是在嘴上嘲讽道:“没想到啊秦总,咱们也算得上他乡遇故知了,几年没见,您的口味居然变得这么独特了?”

  秦越眼皮都没带动一下的,语气不冷不热道:“我的口味正常的很,对楚先生这种食材没什么兴趣,就不劳您费心了。不过我劝你还是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毕竟你现在的身家性命都在我手上,闹出什么不愉快来就不好了。”

  楚瑾瑜穿到这边整整一年,最恨的就是这边的一群傻逼把他当宠物一样的附属品看待,此时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秦越随口的一句话恰好戳到了他的沸点。

  “食材?”楚瑾瑜一挑眉嗤笑道,“我还以为秦总这种人上人早就达到君子远庖厨的境界了。”

  可惜他却戳不到秦越的痛处,秦越巧妙地避开了跟烹饪有关的话题,只是捡着另外一个点回道:“楚先生说笑了,我不过是欠债三百万的穷人罢了,哪敢称人上人。”

  楚瑾瑜闻言愣了一下,当即便不可思议道:“三百万?你脑子没问题吧?隔壁星系买颗卫星也就两百万,你干什么花这么多?”

  他话音刚落就知道自己问了句傻话,人鱼之家给他的报价刚好就是三百万,这人欠债的原因不言而喻。

  秦越的沉默让楚瑾瑜错误地理解了他的意思,于是他立马换了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三两下游到岸边,攀着池沿微微抬起头揶揄道:“不会吧,大名鼎鼎的秦总居然会为了条人鱼把自己搞的倾家荡产?”

  秦越低下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见着他鬓边的银发上往下滚落着水珠,如同红玛瑙一般的瞳色称得上惊艳。

  可惜了这张脸,秦越一边跟他对视一边想到。

  见他不说话,楚瑾瑜有些得意地以为自己略胜一筹,情不自禁地用尾巴划了一下水面,溅起来的水差点洒到秦越的衣服上。

  秦越见状在他面前单膝跪地,半蹲了下来,随即抬手便捏住了楚瑾瑜的下巴。

  楚瑾瑜毫无防备被他掐着下巴抬起了脸,愣了一下后神色立马变得气鼓鼓了起来:“你有病吧?”

  作者有话要说:年纪五十岁却被某人吃醋的导师:你礼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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