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_和大反派互穿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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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购v率足一半即可正常新章,否则需延迟,不便之处,请谅解要不要这么刺激?这个她更没有心理准备啊!

  王鉴肯定说:“本来估摸着得一月左右,”说着他看了裴月明一眼,“只近些天来,殿下甚少离宫,多闭门不出,……”

  因为表现好了,皇帝看在眼里,所以这悔过期就缩减了。

  这……算是自己坑了自己吗?

  裴月明无力趴在桌上,她太难了,怎么这么难啊!

  之所以提前给她说一声,是因为这事其实挺大的,毕竟痛殴太子嘛,太子可是一国储君,后面还缀了一个顶撞皇父,这事是无法轻飘飘抹过去的。

  闭门悔过结束后,皇帝肯定得召人过去询问结果的,而作为嫡母和苦主,至少皇后和太子都会来,场面肯定会比较大且正经严肃的。

  最后,王鉴说了一句算安慰的话:“也未必是你。”

  只是知会一声,几率其实挺小的,毕竟她只是偶尔过来,待的时间也大多不长。

  裴月明:……并没有感觉到安慰。

  ……

  连续几日,裴月明都惴惴不安。

  连带桃红也是。

  裴月明都顾不上去刷她温柔亲善表姑娘的人设了,索性称了个小恙待在屋子里,主仆二人相顾无言忧心忡忡。

  桃红安慰她:“那王公公说得对,您这几回都是晚上才去的,最迟早上也回来了,那个……陛下该在处理国事的吧?”

  自从那日骤不及防“偶遇”了皇太子以后,裴月明就没睡过午觉,所以她近来几次都是晚上才过去的,最长一次待了半日,翌日辰末她就回来了。

  早上皇帝得上朝得处理政务,这类事得押后的吧?

  只能这么想了。

  裴月明叹了口气,“希望吧。”

  希望这样吧,好歹循序渐进,一下子这么刺激她觉得自己真承受不住啊。

  但谁知好的不灵坏的灵。

  ……

  一晃三日,裴月明发现自己又过去了。

  睁眼见熟悉的杏黄纹帐幔,她心里就咯噔一下,千祈万盼的,还是赶上这敏感几天。

  一骨碌翻身坐起,她小心翼翼问王鉴:“过了没?”

  王鉴:“……没。”

  “……”

  裴月明胆战心惊,千万不要啊!

  佛祖保佑,满天神灵保佑,这次顺利过关她保证城里城外上香一处不落,多多给添香油。真的!

  裴月明坐立不安,匆匆用过早膳后她就去睡回笼觉。平时她都不会的,因为与萧迟形象不符,现在也顾不上了,争取睡一觉就回去。

  王鉴也没说什么。

  谁知睡了两觉,中午都快到了,她还在这里,精神好得不得了再睡不着。

  裴月明:“……”今天怎么回事?不会就这么倒霉吧?

  王鉴眉心也越皱越紧,好几次欲言又止。

  终于到了午后,殿外一阵脚步声轻快接近,传话小太监欢喜的声音,“张公公来了!”

  王鉴脸色一变,裴月明整个人差点都弹跳起来,她勉强坐住,几个重华宫内侍已簇拥着一个手执拂尘的御前太监进了殿。

  御前太监笑吟吟见礼:“陛下召三皇子至紫宸宫,殿下请。”

  裴月明僵硬“嗯”了一声。

  皇帝传召,可不能耽搁,那御前太监就站着和她一起过去,裴月明心慌气短,却不得不起身往殿外挪去。

  怎么办?怎么办?!

  王鉴脸色变了又变,趁着虚扶她上轿辇凑近,小声快速:“殿下性情刚直,素来不屑揉造,不过既然陛下来召……你见机应之就是。”

  所谓性情刚直、素来不屑揉造,翻译过来大概就是倔强坏脾气,观萧迟“思过”期间的表现,估计这家伙是不觉得自己有错的。

  只是不圆过去的话,这事不算完。好在据闻萧迟深得帝宠,听王鉴言下之意,皇帝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她在适当的时候下台阶就行。

  裴月明心里这才稍稍有些底子,勉力保持镇定上了辇,一路紧张又忐忑,只觉得这轿辇走得无比之快,才一会功夫,紫宸殿就到了。

  黄琉璃瓦重檐庑殿顶,连廊面阔九间进深五间,坐落在高高的汉白玉台基上,一道九龙陛阶自底下直直延伸到最顶端。带甲执矛的禁军三步一哨两步一岗,井然肃立从殿门一直延伸到广场上。从下往上仰望,金色阳光在金瓦红墙和汉白玉台基之上,折射出刺目的光芒。

  宫殿雄伟,庄严肃杀。

  裴月明不禁一凛,她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不是故宫,也不是哪个游人如织的博物馆,而是古代封建皇朝的权力中心,操纵生死,杀伐立决。

  一种禁不住的战栗从尾椎窜上后背,半晌,她努力定了定神,才跟着那个姓张的御前太监登台阶而上,顺着宽大的朱廊来到大殿门前。

  “三殿下到!”

  裴月明听到一个略有些年纪的男中音,“叫进来。”

  张太监笑吟吟:“三殿下请。”

  到了这里,王鉴也不能跟进去了,二人一错眼神,裴月明迅速镇定下来,抿唇,露出一个萧迟招牌式的不悦表情,跟着张太监入了殿。

  殿内很大,侍立的太监宫人很多却没发出半点声息。正中的玉阶上的御案后是皇帝。而龙椅左侧设一座,端坐着一凤冠凤袍眼神凌厉的秀美妇人,这不用说就是朱皇后。

  玉阶之下也有一座,坐着另一个宫装美妇,美妇身后站了一个比萧迟略大的玉冠四爪龙纹袍的年轻男子,。而右侧是熟面孔,皇太子萧遇,见裴月明进来立时面露怒色。

  那左侧的应该就是容妃和二皇子了。

  皇帝看着约四旬年纪,面相严肃蓄三绺长须,眉目间能看出年轻时的英俊,着一身海蓝色的常服,作的是简简单单的家常穿戴。

  光看打扮,就知他想大事化小了。果然,皇帝见了裴月明神色,轻轻一叹,而后缓声道:“迟儿,兄弟间偶有口角不奇,你怎这般按不住脾性?这半月时间,你可悔悟了?”

  先把事情定性为家事,再轻描淡写一笔带过,成是兄弟争执。

  裴月明一喜,她差点就要一口应下了,只余光瞥见王鉴,她勉强按捺下来,抿紧唇露出一抹倔强不驯。

  “陛下!”

  却有一道女声和裴月明的表情同时出现,是朱皇后。朱皇后不可置信看着皇帝:“萧迟他殴打太子,顶撞皇父,您,您就这么……”

  “萧迟他目中可有君父?可有纲纪长兄?遇儿可是一国储君!他辱打储君,……”

  愤怒的朱皇后话未说完,便迎上皇帝不悦的目光,她生生一滞,胸口剧烈起伏到底不忿,目光转哀,悲伤泣道:“陛下,非妾不容人,只您去看过遇儿的,这么大一个人被打得脸肿齿摇,众目睽睽的,他尊严何存?他也是您的儿子啊!陛下!”

  玉阶下,萧遇亦露出屈辱难堪之色,更声道:“父皇!”

  皇帝眉心攒成一个结:“好了!”

  诸多声音一滞,他怒声道:“在场的已理干净了,此事不会外传,朕也罚了迟儿跪太庙。”皇帝冷脸:“一家骨肉,迟儿有悖忠孝便是你们所乐见的?”

  说到底,这事若闹大对萧迟影响非常恶劣,所以必须大事化小,“皮肉之伤,数日便愈。皇后身为嫡母,可有慈母之心?太子身为长兄,可有宽容友爱手足之情?”

  再抓住不放,皇后就有为母不慈的嫌疑,太子也涉狭隘不容手足,又顾忌皇帝心意,二人噤声,不得不退一步。

  半晌,皇后冷脸看裴月明:“萧迟须自悔其过,向遇儿道歉。”

  这个要求合情合理,皇帝点点头:“应当如此。”

  他看一眼张太监,张太监轻手轻脚快步上前,来扶裴月明,“殿下。”手上一提,却暗暗往下压,拼命打眼色。

  这是恐萧迟桀骜,拒绝道歉了。

  接到眼神,裴月明一后背的冷汗,忠孝可大可小,她可不敢乱来毁了萧迟,皇帝这台阶她必须接下来。

  可该怎么接,才不显得怪异?

  电光石火,裴月明昂首大声:“难道就我打了他吗?”

  “我是打了他!”她看萧遇,目露讥诮:“兄友弟恭,我以为兄长知我脾性大,会多容让一些,谁知……哼!”

  裴月明是不知当时详情,但萧迟总不会见人就打吧?他又不是疯子。且所谓殴打太子,太子也不能干站着被打吧?

  肯定是先发生了争执口角,萧迟先动手,继而互殴的。不过萧迟的武力值明显更高罢了。

  要错就一起错,凭什么一个人背锅呢?一人一半呗。

  萧遇一滞。

  皇帝却点头:“确实兄友弟恭,遇儿是兄长,该多容让一下兄弟,切不可失了太子度量。”

  于是顺势各打五十大板,皇帝说萧迟:“你不该动手打人。”又说萧遇:“你该多容让兄弟。”

  裴月明挑衅看了太子一眼,跪下道:“父皇,儿子知错。”

  “好!那下回可不能再犯了。”皇帝捋须,又看萧遇。

  萧遇不得不跪下,僵硬道:“父皇,儿子知错。”他极不甘,只大势已去,他知道皇帝想听什么,低头调整表情,再抬起时已见羞惭:“是儿子浮躁了,日后再不如此。”

  “好!”

  皇帝极欣慰,亲自下了玉阶扶起两个儿子,将二人的手放在一起,“兄弟即如唇齿,偶见碰撞乃常事,正该如此。”

  裴月明和萧遇碰了一眼,双方都勉强挤出一个笑。她表面皮笑肉不笑,心里却大松了一口气。

  终于过关了!

  她冷汗湿透的后背,犹带凉意的春日里缓过来后一阵阵寒,不过她还得撑着,因为欣慰的皇帝要留两儿子用晚膳,以示嫌隙尽散。

  一直撑到晚膳,熬过晚膳,裴月明筋疲力尽,连话也说不动了,爬上轿辇差点直接趴下。

  不行了,她要死了。

  她真的尽全力了。

  往软座上一瘫,然后萧迟就回来了。

  ……

  重华宫内殿烛光明亮。

  萧迟赤足斜靠在软塌上,掌中转动两个黄玉麒麟把件和他大拇指的白玉扳指碰撞发出轻微“哒哒”声。

  王鉴正站在榻前,小声复述白日之事,他说得很客观,说完后低低加了句:“依奴婢看,裴姑娘应对尚算得宜。”

  客观来讲,裴月明临场发挥确实还行的,但一想到“自己”跪下悔过认错,萧迟心口就一阵憋气。

  他怒道:“我没错!萧遇那厮嘴巴不干净就是欠打!”

  但事已成定局,他再气也不能怎么样了。

  王鉴小小吐了口气,他不由有些许庆幸的,若日间那个是他家殿下,那恐怕无法收场,也算歪打正着吧。

  萧迟运了一阵气,不上不下憋得他两肋生疼,赤足在内殿踱了几圈,回头看见王鉴神情,怒了,飞起一脚:“你这奴才是什么颜色?滚!”

  萧迟脚才挨过来,王鉴直接往边上一倒,哎哟两声而后飞快爬起,溜了出去。

  气得萧迟抓起两个黄玉麒麟一掷,“噼啪”两声砸在门框上。

  时人多睡硬枕,他偏爱软枕,软枕睡久了中间会有个窝,他后脑勺必须放在那个窝里头,人必须躺在床里侧,他才能睡得着。

  伺候的人都知他毛病,轻易不敢碰他的枕头,可偏偏裴月明没这个问题,作为秒睡党的她随意翻几个身,然后就呼呼大睡了。

  次数多了,这个窝难免有点变形了,夜里萧迟翻来覆去老是觉得不对劲,他气得一掀被子坐起:“裴月明!”

  他怒气冲冲吩咐睡眼惺忪跑进来的王鉴:“以后让她睡那边!”

  十分恼怒一指,指着斜对面一张小榻。

  然后就把王鉴撵出去了。

  气上加气,更睡不着。萧迟生气,肯定不会自己忍着的,于是他决定给裴月明一个惩罚。

  罚什么呢?

  萧迟没想好,他不愉快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下一次和裴月明互换,倚在美人榻拉着脸眺望窗外,桃红战战兢兢来上茶,他怒了。

  他会吃人吗?这模样给谁看?

  他叱道:“滚!”

  桃红连爬带滚出去了。

  萧迟赤足在裴月明闺房踱步,十分挑剔地扫了两眼这窄小内室的摆设,然后他发现一个东西。

  这个是一套快要做好的湖绸夏衫,鸦绿颜色,款式不是年轻姑娘的。萧迟知道是裴月明亲手做的,下月卢夫人寿辰的礼物。

  “做得这么丑。”

  他嘀咕一句,想起那个一脸慈善笑弧度从来不变好像套面具的中年妇人,厌恶皱皱眉。

  就它了。

  成功惩罚了裴月明,萧迟心情好多了,他挥墨留了一张字条,“再有下次,可不能轻易饶你”,洋洋洒洒一段,心里彻底舒服了。

  这时桃红敲门进来,小心翼翼问:“……主子,二姑娘来了。”

  “不见。”

  幸好是入夜了,说主子有点不舒服早早睡下好歹能糊弄过去,桃红低眉顺目赶紧退出并掩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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