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 103 章
暑气褪去。
凉爽的秋风开始吹拂整座城市,特别是早晚两个时段,不冷不热，吸引了不少早早吃过饭的市民,沿着江边漫步，惬意而舒适。
秦江和柳燕下班后,就急急忙忙地回家。
路过菜市场的时候，还会买几样早就在心里想好了的菜。
今天也是一样。
进门前。
秦江都还在对柳燕说：“今天大成的考试成绩出来了吧？”
“嗯。”
柳燕点头,“希望还是第一名。”
已经习惯儿子考第一名的他们，原本以为，来到这里，儿子多少要适应一下，没想到,他会那么争气。
“肯定是第一名。”
秦江的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在没有听到儿子亲口说的时候,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忐忑的。
开门进屋。
一眼就看见了饭桌上放着的袋子，惊了一下。
罗兰从房间里走出来。
“爸,妈，你们回来了？”说着，拿起桌上的衣服,“这是我给你们买的,你们试试，合身不？售货员跟我说过，不适合,还可以换的。”
秦江和柳燕两口子愣愣地接过。
“给我们买的？”
“嗯。”
两人的手微微一抖，眼眶在这一瞬间也是有些红的。
但是。
当秦江低头，看着口袋上和儿子那身柳燕洗了都会好好挂着的运动服上面一样的图形时，火热的心一下子就冷了，“多少钱？”
“不贵。”
罗兰摇头，有些厚着的刘海随之晃动。
“到底多少钱？”
秦江的声音大了一些。
罗兰微微皱眉，哪怕根据原主的记忆，知道这次她的行为有可能会引起一场不小的风波，可真正面对的时候，她发现，竟然完全领会不到，对方大嗓门下的愤怒点到底在哪里？
说出准确的数字。
然后。
对方粗糙厚实的巴掌就扇了过来。
罗兰身手利落地躲过，疑惑地看着大手落空的秦江，心里在想着，她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才会被打，要知道，原主的一生，哪怕活得很压抑，也没挨过打的。
“秦江，你冷静点。”
柳燕反应过来，立刻抓住秦江的手，然后，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看着罗兰说，“大成，爸妈从小是怎么教你的，要光明正大的做人，千万不能做偷鸡摸狗的事情，你怎么回事？以前都好好的，这才多久，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这不是小事，你现在还小，可这样的事情，真不能做的，爸妈不想以后到牢里去看你。”
罗兰眨眼。
三秒钟后才明白他们的意思。
“你们以为我偷了钱？”
“不然呢？”
秦江问，一千多块，还能是他一个小孩子挣的吗？
“呵呵。”
罗兰直接就笑了。
嗯。
还真庆幸，原主没有这样的经历，而她，并不会被这样的误解给打倒。
算了。
不计较，原主是希望他父母能够幸福的，还能如何，那就解释呗。
“这次我又考了第一名，学校发了三千五百块钱的奖金。”
沉默。
秦江和柳燕的脸都有些红，刚刚还怒视着她的目光同时转移到了别处。
误会孩子了。
下次不能这么冲动了，要问清楚。
至于道歉。
不存在的，他们是他的爸妈，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他好，刚刚那么激动，不也是怕他学坏了吗？
他们承认他们错了，但张嘴道歉，没有那个道理的，爹妈的脸面还要不要？
不对。
“还有的钱呢？”
秦江回头看着罗兰，问。
“我重新租了房子。”
“租了房子！”秦江的声音忍不住又大了，想到刚才的误会的，忍住，“租房子做什么？”
罗兰将他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们不要紧的，睡哪里不是睡觉。”
别说秦江，就是柳燕也是不赞同的，“你现在还小，不懂，以后需要花钱的地方还很多，怎么能这么大手大脚呢。”
罗兰沉默。
反正已经租了。
“还剩多少！”
秦江问，心里想着，总会剩下点呗，再有，那租的房子，明天抽时间去看看，能不能退了。
“没有了。”
罗兰再一次摇头。
“你再说一遍！”
秦江目光紧紧地盯着罗兰。
“都花光了。”
“租房子，多少钱一个月？”
“六百。”
六百，一听到这个数字，两口子瞪大了眼睛，他们现在这个房子，一个月才一百块好不好，再看着面前的儿子，就是个败家子啊！
动手打！
算了。
要是打坏了脑子，以后考不到第一名怎么办？
“明天跟着我去把房子退了。”秦江直接开口说道。
“不退。”
罗兰摇头。
“我说退了，你再犟，信不信我抽你！”
“抽也不退。”
面对油盐不进的儿子，秦江的手心痒得很，不过，到底忍住了，“行了，别以为考了第一名，就了不起，要每次都考第一名才行。”
实际上。
在秦江看来，每次考第一名都不行，要等到儿子拿到大学通知书，嗯，那个时候，他们就可以稍微松一口气了。
“看我做什么，快去看书，写作业去，接下来七天的长假，你除了好好学习，还要给我好好反省一下。”秦江开口说道，“以后，拿到了奖金，立刻拿回来，我和你妈给你存着。”
“哦。”
罗兰点头。
“那你还楞在这里做什么？”
罗兰转身离开。
然后，秦江和柳燕两口子拎着各自的那口袋衣服，放到他们的小房间穿上，想了想，先快速地冲了澡，这才开始试。
“别说，大成的眼光不错，刚刚好。”
柳燕看着秦江，“比你所有的衣服都好，看着年轻，精神。”
“你也是。”
秦江笑呵呵地说道。
然后，又开始叹气，“孩子孝顺，按理说我应该高兴的。”想到村子里的那些不孝子，他真的很满意自家这儿子的。
“可他这么大手大脚的花钱，也有些愁人。”
柳燕点头。
“也是我们两没本事，他要是投身到好的家庭，也就不存在这样的问题了。”
“不说这些了。”秦江接过她的话，“他已经是我的儿子了，你舍得让出去。”
柳燕摇头，“房子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肯定要退的。”
六百块钱，他们真住不起。
“可我们不知道房子在哪里啊？”在柳燕看来，要退是很容易的，毕竟儿子还是个孩子，若是对方执意不退，完全可以报警，告那些人诱骗初中生奖学金的，嗯，这点她还是懂的。
儿子是未成年。
所有的合约都不具备法律效应的，这是大嫂跟她说过的。
“晚上，等孩子睡了，我们去翻他书包，看看里面有没有地址，实在不行，就去问大为。”为了退到钱，这个时候的秦江，倒是表现除了超常的智慧。
半夜。
罗兰躺在床上，感觉到有人推门进入，微微将眼睛睁开一丝缝隙，就看见自家爸妈蹑手蹑脚地拿着光线昏暗的手电筒进来，直奔他的书包，在拿到里面的合同时，一脸欣喜，他爸将电筒给她妈，让她拿着，他自己则撅着屁股抄着上面的地址。
等他们乐呵呵地离开后，也放心地进入梦乡了。
七天的假。
罗兰都待在家里，在不是必须的情况下，一句话都不说了。
秦江和柳燕以为他是不高兴他们把房子退了，见儿子依旧在认真地做作业，看书，也就没有在意，小孩子嘛，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很快就会好的。
假期结束。
罗兰去上学，整个人更加阴沉了。
以前每隔两节课还会去一趟厕所，现在，能一上午不喝水。
当然，也不会去厕所，除了必须要离开教室的课和去食堂吃饭，其他的时间，他基本上就是一屁股坐下去，就再也没有起来过。
秦大为是最先发现她异常的。
趁着上体育课的功夫，问他，“大成，你到底怎么了？”
罗兰摇头。
“心情不好？”
接着摇头。
反正无论秦大为问什么，他都是这个样子，直到老师吹哨集合前，才用一种死灰的眼神盯着秦大为，“堂兄，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若秦大为是原装的初中生，恐怕会被问的一脸懵。
可他不是，并且最近的时间都在看有关心理学的书，听到他这么问，再认真地看着自家兄弟，情况很不对啊。
挠头。
开始开解他。
只可惜，效果不大。
要不告诉爸妈，或者二叔二婶。
随后就被他否定了，别看他爸平日里听开明的样子，实际上就是个老古板，他要说堂弟心理有问题，估计，他立马就能抽出皮带打人，毕竟，在亲爸眼里，心理有问题，就基本上意味着神经病。
二叔二婶。
更别说了，他们绝对不会相信的。
该怎么办呢？
突然，看着三楼走廊，挺着一周长假后，肚子又大了点的老黄，嗯，找老师。
“李老师，我肚子疼。”
突然，秦大为就抱着肚子，整个人趴在罗兰身上，一脸十分痛苦的样子。
演得太假。
演技本来就不咋地的罗兰，还有心思在心里腹诽这个。
“行了，你先走吧。”体育老师果然不信，但一看表，离下课只有一分钟了，就挥手让他们两人离开。
去找老师，秦大为也不会带着罗兰的。
有些事情，是不能当着当事人的面说的，这么小的孩子，要是知道有心理上的疾病，可能会吓的更加严重。
而罗兰，看着秦大为离开的背影，若是她没猜错，他会去找黄老师。
虽然和计划有点出入，不过，也没事。
谁让她早早的就发现，她家爸妈，谁都不怕，就怕老师，并且，这种怕还带着尊敬，在她看来，老师的话，估计比爷爷奶奶还有大伯所说的更加管用。
不是时时刻刻都要求他学习吗？
那么，一家人，一起进步不是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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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江和柳燕下班后,就急急忙忙地回家。
路过菜市场的时候，还会买几样早就在心里想好了的菜。
今天也是一样。
进门前。
秦江都还在对柳燕说：“今天大成的考试成绩出来了吧？”
“嗯。”
柳燕点头,“希望还是第一名。”
已经习惯儿子考第一名的他们，原本以为，来到这里，儿子多少要适应一下，没想到,他会那么争气。
“肯定是第一名。”
秦江的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在没有听到儿子亲口说的时候,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忐忑的。
开门进屋。
一眼就看见了饭桌上放着的袋子，惊了一下。
罗兰从房间里走出来。
“爸,妈，你们回来了？”说着，拿起桌上的衣服,“这是我给你们买的,你们试试，合身不？售货员跟我说过，不适合,还可以换的。”
秦江和柳燕两口子愣愣地接过。
“给我们买的？”
“嗯。”
两人的手微微一抖，眼眶在这一瞬间也是有些红的。
但是。
当秦江低头，看着口袋上和儿子那身柳燕洗了都会好好挂着的运动服上面一样的图形时，火热的心一下子就冷了，“多少钱？”
“不贵。”
罗兰摇头，有些厚着的刘海随之晃动。
“到底多少钱？”
秦江的声音大了一些。
罗兰微微皱眉，哪怕根据原主的记忆，知道这次她的行为有可能会引起一场不小的风波，可真正面对的时候，她发现，竟然完全领会不到，对方大嗓门下的愤怒点到底在哪里？
说出准确的数字。
然后。
对方粗糙厚实的巴掌就扇了过来。
罗兰身手利落地躲过，疑惑地看着大手落空的秦江，心里在想着，她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才会被打，要知道，原主的一生，哪怕活得很压抑，也没挨过打的。
“秦江，你冷静点。”
柳燕反应过来，立刻抓住秦江的手，然后，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看着罗兰说，“大成，爸妈从小是怎么教你的，要光明正大的做人，千万不能做偷鸡摸狗的事情，你怎么回事？以前都好好的，这才多久，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这不是小事，你现在还小，可这样的事情，真不能做的，爸妈不想以后到牢里去看你。”
罗兰眨眼。
三秒钟后才明白他们的意思。
“你们以为我偷了钱？”
“不然呢？”
秦江问，一千多块，还能是他一个小孩子挣的吗？
“呵呵。”
罗兰直接就笑了。
嗯。
还真庆幸，原主没有这样的经历，而她，并不会被这样的误解给打倒。
算了。
不计较，原主是希望他父母能够幸福的，还能如何，那就解释呗。
“这次我又考了第一名，学校发了三千五百块钱的奖金。”
沉默。
秦江和柳燕的脸都有些红，刚刚还怒视着她的目光同时转移到了别处。
误会孩子了。
下次不能这么冲动了，要问清楚。
至于道歉。
不存在的，他们是他的爸妈，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他好，刚刚那么激动，不也是怕他学坏了吗？
他们承认他们错了，但张嘴道歉，没有那个道理的，爹妈的脸面还要不要？
不对。
“还有的钱呢？”
秦江回头看着罗兰，问。
“我重新租了房子。”
“租了房子！”秦江的声音忍不住又大了，想到刚才的误会的，忍住，“租房子做什么？”
罗兰将他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们不要紧的，睡哪里不是睡觉。”
别说秦江，就是柳燕也是不赞同的，“你现在还小，不懂，以后需要花钱的地方还很多，怎么能这么大手大脚呢。”
罗兰沉默。
反正已经租了。
“还剩多少！”
秦江问，心里想着，总会剩下点呗，再有，那租的房子，明天抽时间去看看，能不能退了。
“没有了。”
罗兰再一次摇头。
“你再说一遍！”
秦江目光紧紧地盯着罗兰。
“都花光了。”
“租房子，多少钱一个月？”
“六百。”
六百，一听到这个数字，两口子瞪大了眼睛，他们现在这个房子，一个月才一百块好不好，再看着面前的儿子，就是个败家子啊！
动手打！
算了。
要是打坏了脑子，以后考不到第一名怎么办？
“明天跟着我去把房子退了。”秦江直接开口说道。
“不退。”
罗兰摇头。
“我说退了，你再犟，信不信我抽你！”
“抽也不退。”
面对油盐不进的儿子，秦江的手心痒得很，不过，到底忍住了，“行了，别以为考了第一名，就了不起，要每次都考第一名才行。”
实际上。
在秦江看来，每次考第一名都不行，要等到儿子拿到大学通知书，嗯，那个时候，他们就可以稍微松一口气了。
“看我做什么，快去看书，写作业去，接下来七天的长假，你除了好好学习，还要给我好好反省一下。”秦江开口说道，“以后，拿到了奖金，立刻拿回来，我和你妈给你存着。”
“哦。”
罗兰点头。
“那你还楞在这里做什么？”
罗兰转身离开。
然后，秦江和柳燕两口子拎着各自的那口袋衣服，放到他们的小房间穿上，想了想，先快速地冲了澡，这才开始试。
“别说，大成的眼光不错，刚刚好。”
柳燕看着秦江，“比你所有的衣服都好，看着年轻，精神。”
“你也是。”
秦江笑呵呵地说道。
然后，又开始叹气，“孩子孝顺，按理说我应该高兴的。”想到村子里的那些不孝子，他真的很满意自家这儿子的。
“可他这么大手大脚的花钱，也有些愁人。”
柳燕点头。
“也是我们两没本事，他要是投身到好的家庭，也就不存在这样的问题了。”
“不说这些了。”秦江接过她的话，“他已经是我的儿子了，你舍得让出去。”
柳燕摇头，“房子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肯定要退的。”
六百块钱，他们真住不起。
“可我们不知道房子在哪里啊？”在柳燕看来，要退是很容易的，毕竟儿子还是个孩子，若是对方执意不退，完全可以报警，告那些人诱骗初中生奖学金的，嗯，这点她还是懂的。
儿子是未成年。
所有的合约都不具备法律效应的，这是大嫂跟她说过的。
“晚上，等孩子睡了，我们去翻他书包，看看里面有没有地址，实在不行，就去问大为。”为了退到钱，这个时候的秦江，倒是表现除了超常的智慧。
半夜。
罗兰躺在床上，感觉到有人推门进入，微微将眼睛睁开一丝缝隙，就看见自家爸妈蹑手蹑脚地拿着光线昏暗的手电筒进来，直奔他的书包，在拿到里面的合同时，一脸欣喜，他爸将电筒给她妈，让她拿着，他自己则撅着屁股抄着上面的地址。
等他们乐呵呵地离开后，也放心地进入梦乡了。
七天的假。
罗兰都待在家里，在不是必须的情况下，一句话都不说了。
秦江和柳燕以为他是不高兴他们把房子退了，见儿子依旧在认真地做作业，看书，也就没有在意，小孩子嘛，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很快就会好的。
假期结束。
罗兰去上学，整个人更加阴沉了。
以前每隔两节课还会去一趟厕所，现在，能一上午不喝水。
当然，也不会去厕所，除了必须要离开教室的课和去食堂吃饭，其他的时间，他基本上就是一屁股坐下去，就再也没有起来过。
秦大为是最先发现她异常的。
趁着上体育课的功夫，问他，“大成，你到底怎么了？”
罗兰摇头。
“心情不好？”
接着摇头。
反正无论秦大为问什么，他都是这个样子，直到老师吹哨集合前，才用一种死灰的眼神盯着秦大为，“堂兄，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若秦大为是原装的初中生，恐怕会被问的一脸懵。
可他不是，并且最近的时间都在看有关心理学的书，听到他这么问，再认真地看着自家兄弟，情况很不对啊。
挠头。
开始开解他。
只可惜，效果不大。
要不告诉爸妈，或者二叔二婶。
随后就被他否定了，别看他爸平日里听开明的样子，实际上就是个老古板，他要说堂弟心理有问题，估计，他立马就能抽出皮带打人，毕竟，在亲爸眼里，心理有问题，就基本上意味着神经病。
二叔二婶。
更别说了，他们绝对不会相信的。
该怎么办呢？
突然，看着三楼走廊，挺着一周长假后，肚子又大了点的老黄，嗯，找老师。
“李老师，我肚子疼。”
突然，秦大为就抱着肚子，整个人趴在罗兰身上，一脸十分痛苦的样子。
演得太假。
演技本来就不咋地的罗兰，还有心思在心里腹诽这个。
“行了，你先走吧。”体育老师果然不信，但一看表，离下课只有一分钟了，就挥手让他们两人离开。
去找老师，秦大为也不会带着罗兰的。
有些事情，是不能当着当事人的面说的，这么小的孩子，要是知道有心理上的疾病，可能会吓的更加严重。
而罗兰，看着秦大为离开的背影，若是她没猜错，他会去找黄老师。
虽然和计划有点出入，不过，也没事。
谁让她早早的就发现，她家爸妈，谁都不怕，就怕老师，并且，这种怕还带着尊敬，在她看来，老师的话，估计比爷爷奶奶还有大伯所说的更加管用。
不是时时刻刻都要求他学习吗？
那么，一家人，一起进步不是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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