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张郃被擒,曹操退还宜城(上)_三国:我与我父,喝退十万曹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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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张郃被擒,曹操退还宜城(上)

  “列阵!列阵!枪阵在前,盾兵守护,弓箭射击!”张郃大吼,可惜为时已晚,大部分的士卒已经解甲脱衣,兵器离手,而张飞骑兵竟然隐藏如此之深,一股强烈的挫败感油然而生,张飞已经算准自己不会在沮水边休憩,从东北的尘土飞扬便知张飞应当是挖了坑道,藏于其中。

  “啊!张飞怎么在此?”牛盖惊慌失措,面对张郃吃人的眼神,赶紧道:“将军,东边那处只有大致一丈的凹沟,吾派人查过,没有发现异常啊!这张飞怎知我军在此休憩?”

  “哼!快组织中兵列阵迎敌!只要中军在,张飞冲破不了我军阵势!快!”张郃来不及处置牛盖,当务之急是组织中兵。

  “张妙!快,以亲兵营为基,快速列阵!凭土坡固定阵型,张飞骑兵定然不会硬攻!”张郃眼神如炬,瞬间决定舍弃东部士卒,全力固守中兵,张飞自东部杀至中兵一定会被士卒阻拦,哪怕没有阻拦,也会延误张飞时间,毕竟东边一千多人张飞就是杀也需要时间。

  “诺!”张郃不愧是名将,几乎片刻间,以亲卫营为基的中兵立即组成了圆形防线,牛盖则连忙奔向两翼,组织两翼防线,只不过两翼形成时间赶不上中兵。

  “杀!”张飞一矛挑飞两个曹兵,猛然看向前方两百步的张郃中军,只见其刀枪林立,盾牌怀绕,大致两千曹兵稳稳守住小坡,不由的赞叹道:“好一个张郃!我儿所料不差!没成想,临时野憩也如此谨慎!”

  “父亲,不必如此,我等以杀伤为主,有一天时间,足够咬死张郃!”身旁的张苞不以为意道,张郃要是如此好打,便不会是今后魏国军方第一人,能与司马懿抗衡的人物了。

  “赵叔,三弟!你们打左翼,我和父亲打右翼!既然张郃舍得,那咱们就不客气!”张苞见张郃果断固守中兵,不管前军死活,自然要收拾左右两翼。

  “哈哈!善!如此美事,怎能少我赵子龙!”赵云心中畅快之极,自随张苞,不仅是马踏曹营,还是调虎离山,如今更是挖坑伏击,都是打的有声有色,昔日兵败新野,仓皇难退的憋屈早就化为尘土。

  “子龙,那边看看谁杀的快!张郃只能眼睁睁看着其部下被你我吞食殆尽!”张飞大声道。

  “左曲负责左翼,右曲负责右翼,中曲随我盯死张郃!杀!”张苞果断下令,张飞、赵云各自截杀乱作一团的左右两翼。

  “跑!张飞杀来了!”跟随张郃的士卒有许多经历过长坂坡之战和夜袭曹营之战,见到张飞杀来,哪里还敢抵抗,纷纷四散而逃。在平原而无列阵的步卒就是骑兵嘴边的菜肴。

  “可恶!”张郃握紧拳头,张飞、赵云两人像杀鸡一般疯狂杀戮,而来不及穿甲的士卒就是顶板上的肉,骑兵奔袭之下,就是士卒投降也被群马践踏而死。

  “将军!两翼崩溃,如今正被张飞、赵云二人驱赶至中军,怎么办?”牛盖急的头顶冒汗,而张苞率领一百余骑就是坡前,死盯着张郃中兵,似乎再说只要你敢出阵救援,我就盯着打你空出的阵型。

  “忍!”张郃心头吐血,可是只能选择固守,外部已经溃败,不仅不能就要,反而要击杀冲击本阵的溃兵。

  “将军!救命啊!张飞杀过来了!”

  “将军,救命啊!”

  “救我……”

  “谁能救救我!”

  所有的溃兵哭喊着张郃派兵救援,大部分士卒看到张郃将旗纷纷朝着中军聚集。

  “不好,将军,溃兵越来越多!张飞太可恶!竟然驱逐溃兵冲击!”牛盖看见自己的士卒像牛马一样被张飞骑兵驱赶,竟然有近千的士卒开始向中军所在的矮坡逃来。

  “杀!”张郃手指掐出血迹,牙齿咯咯作响,终于蹦出一个字,“绝对不能让张飞骑兵冲进来!他们兵少,肯定不会强攻和久留,只要坚守大半日,夏侯将军定会回援!”

  “诺!”牛盖听张郃已经下令驱杀,只好来到阵前。

  “兄弟们!快散开,不要冲击中兵!快散开啊!”牛盖大声在阵前疾呼,想让溃兵自行散开,可是已经失了军心的溃兵如何能听得进去,一个个死命往中军位置挤过去,似乎只要钻进中军圈子,小命得保。

  “牛将军,求您放开,让我等进去吧!”

  “牛将军,我是你乡人啊!不可以啊……”

  “冲进去!进去就能活,否则就要被骑兵活活踩死!”

  “冲啊!”

  “杀!”见溃兵听不进命令,牛盖只好捂着额头下令,“将军有令,凡冲击军阵者杀无赦!给我放箭!”

  “啊,牛将军,为何要射杀我等?”

  “我等到底做错何事!”

  一個个冲击军阵的溃兵纷纷被牛盖剿杀干净,到最后果然没有人胆敢冲击。

  “呼……”牛盖松了一口气,也不管阵前堆积如山的几百自己士卒的尸首,连忙看向张郃,见其闭目养神,神情淡定,心中一下安定下来。

  “杀!”随着张飞、赵云纷纷围杀干净外围的曹兵,整个战场开始显得格外安静,各种腥臭在烈日下显得更加刺鼻,方圆两里已经成了屠宰场,除了固守在小坡的张郃中军外,再无一人曹兵能够站立。

  张郃三千余步卒粉碎,而中军千余士卒亦是胆寒,手中的刀剑都握不住,惊恐望着前方杀气盈天的张飞骑兵。

  张飞太狠了,没有留一活口!若不是自家将军依旧站立坡顶,恐怕曹兵早已四散而逃!

  “父亲,看这阵势,张郃怕是不会投降,不若与其聊聊?”张苞见张郃严阵以待,刀枪盾布置有道,心知凭借轻骑兵恐怕难以拿下张郃,除非自己死拼。

  “张郃,出来搭话!”张飞大喝一声。

  “有何不敢!”枪阵裂开一个口子,张郃骑着战马轻轻走出几步,眼睛通红道:“张飞,汝杀我士卒,他日定取汝首级,张郃在此,有种来攻!”

  “唉,张老弟,非是吾攻,实属无奈,曹贼逼迫太甚,我大哥已经让出荆州,为何苦苦相逼,倘若曹贼止步,吾定然放汝离去,否则汝剩余士卒将葬身此处!此地前不见人后不着店,夏侯惇更是被吾调去编县!”张飞大嗓门,按照张苞交代说。

  “哼!废话少说!丞相一统山河乃天意,尔等不束手就擒,竟然反抗,丞相自然饶尔等不可!”张郃心知张飞定是不肯牺牲骑兵强攻,故意拖延时间。

  “哈哈!曹贼竟妄称天意,足可见其狼子野心!这天下乃是我大汉之天下,曹贼挟天子以令诸侯,是为大不忠!天子衣带诏血书,早已痛斥曹操谋逆!张郃汝好歹也是天子任命,为何助纣为虐!”张苞怕张飞嘴炮打不过张郃,立即出列补枪。

  “哼!尔是何人?竟敢妄议朝政!”张郃一愣,这小将言辞犀利,自己一时无言,只好故作言他。

  “哟,张老叔,不认得啦?长坂坡吾可是擒拿曹操六将哟!”张苞把脸色血汗一擦,露出一张让张郃记忆犹新的脸。

  “是你!张苞!”张郃一愣,张苞这小子扮猪吃虎,又奸诈似鬼,耍手段擒拿丞相六将,使得丞相投鼠忌器,不敢妄言,又据曹兵所言,那晚正是张苞扮做虎豹骑偷袭大营。瞬间,张郃心中立刻提升数个警惕。不怕与张飞厮杀,就怕张苞耍诈。

  “张老叔,按辈分,您是我丞相伯父爱将,吾称之为叔父不为过;论姓氏,同为张氏子弟,说不准三百年前是一家!不若您下马随侄儿前去江夏做客如何?”张苞一脸真诚道,“张叔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麾下儿郎考虑吧!放心,只要你下令放下武器,吾放汝离开!否则,此地便是张叔长眠之所啊!”

  “哼!有种来攻!”张郃想了想去,实在没有理由反驳,只好怒气道。

  “诶,打打杀杀有什么好处,不若再次欣赏风景可好,张叔且看此地颇为空旷,既无遮阴也无凉水,倒是一个看风景好去处!”张苞摇头道。

  “哈哈!”关兴忍不住,大笑起来,众骑兵也轰然大笑。

  “传令,全军分三队,每隔半个时辰轮换,交替而攻!其余在树荫下修整,吃肉喝水!”张苞大笑,“张老叔既然不识趣,那边享受这夏日阳光浴吧!”

  张苞说完,便留下赵云,自己叫上张飞带着骑兵返回树荫处修整纳凉,同时派斥候南北两方侦查,以防援军。

  “无耻!”张郃看着头顶烈日,又看看汗流浃背的士卒,再瞧瞧围着土坡不断转圈伺机进攻的赵云两百余骑,心中大骂张苞无耻,可自己也实属无奈,凭自己千余兵力面对张飞五百骑兵,只要阵型一散就是死路。

  本来自己期待张飞脑子一热强攻,可有张苞这个怪胎,每隔半个时辰轮换进攻,使得自己大军完全没有时间休息,头顶烈日,又无水源。

  “杀!”赵云先是在东部率骑冲击,待至五十步后有调换至南边冲杀,一下就整得张郃神经已经疲惫,其士卒更是有不少开始头晕目眩。

  自午时至酉时整整三个时辰,张苞已经残忍地换了六轮骑兵,而张郃残兵精神高度紧张之下,加之烈日暴晒和缺水少粮,几乎到达极限。

  “苞儿,日头将落,可否强攻!”张飞休息半日,早已精力充沛,自家儿子这以逸待劳、疲兵之策效果太好,放眼望去,张郃所部已经全部蔫了,再无前头精气神,而编县和当阳曹营因自己阻断道路,这半日内也未曾发现张郃困境。

  “父亲,赵叔!时候到了!”张苞喝下一口冰凉的泉水,起身上马。

  “好!吾要生擒这张郃!”张飞大喜,赵云相视一笑。

  “全军集合,正面突进!”这一次,张苞选择正面突进,以张飞、赵云和自己为锋矢箭头,突破防线,只要一破,张郃四处难逃。

  另一边,张郃有口水润了润干涸的嘴唇,心中茫然,整个下午三个时辰,自己都高度紧张,面对张苞这阳谋,自己能做的少之又少,眼见日头西斜,恐怕张飞总攻在即。

  “丞相!今日便是我尽忠之日!”张郃面向南方当阳大营方向,心中苦涩,自己最终还是中了张苞之计,不,是夏侯惇和自己都中计,先是中调虎离山分兵之计,又中埋伏,再中疲惫之计。此时,士卒早无战意,哪怕自己准备了两百亲卫预备,恐怕也无济于事。

  “将军!你看,张飞来了!”副将牛盖早已脱去甲胄,实在是烈日暴晒太过难受,“看样子是要总攻!”

  “牛盖,此次我等要为丞相尽忠,若事不可无,尽早逃脱!吾感觉张飞是奔着吾来的,只要吾在此吸引,你们可以跑!”张郃无奈看了一眼自家的副将,这个自冀州便一路追随自家的兄弟,虽然勇猛,可智力着实玩不过张苞。

  “将军,休得胡言,一战便是!”牛盖瓮声道,忽然又说,“将军,事不可无,我等投降便是!就如昔日改投袁绍、丞相那般,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唉……今日不同往日,吾等家眷均在许昌啊……”张郃叹气道,“倘若我等战死或者失手被擒,吾等家眷尚可活命,若直接投降,恐怕明日满宠校事府便上面杀你我满门……”

  “这!好吧!”牛盖接过士卒递上的甲胄,认真穿戴,“将军,死战吧!”

  “死战!”张郃点头道,可是自己却知,能死战的不过是自己亲卫两百人,其余人绝对不会死战,绝对会临阵脱逃或者跪地投降,张郃已经能想象缺食缺水遭遭暴晒整日的残兵是如何被骑兵虐杀。

  “死战!”张郃来到阵前,望着缓缓而至张飞骑兵,大吼道。身边的两百亲卫因得到休息,士气尚可,可四周一直固守的士卒却是士气大降,迎合者寥寥无几。

  “张郃!”张飞暴喝,“给汝最后机会,下马投降!”

  “来战!”张郃懒得说,直接回道。

  “哼!自讨苦吃!”张飞冷哼,返回骑阵。

  “杀!”张苞见状,立刻取出长矛,仰天一指。

  “杀!杀!杀!”五百骑战意沸腾。

  “踏踏……踏踏……”

  轰隆隆、轰隆隆,骑兵开始加速!

  加速,加速!

  一百五十步,一百步,五十步……

  “稳住!稳住!”牛盖忍住心中惊恐,在前排士卒前面打气道,可是周边士卒感受到劈天盖地的杀气和滚滚铁骑,腿肚子都在打颤,又因暴晒缺水缺食,个个感觉手中武器似有千万斤。

  张郃手握长枪,心中此刻也放下所有顾虑,唯一所想,便是战。

  “杀!”张飞一声暴喝,声音炸雷,张郃前排士卒胆小者瞬间吓得脚步一滑,阵型瞬间一乱。

  “不好!”张郃没想到自己士卒如此不堪,连张飞一喝都没顶住,阵型已经乱开。

  “标枪准备!”张苞心中默数距离,估计差不多三十步时,下令投掷标枪。

  “放!”张苞首先投掷出标枪。

  “嚯嚯!”瞬间,短短三十步,五百骑便丢出一千五百支标枪。

  标枪的杀伤力可比箭矢强多了,再加上马速的加持,一千五百支标枪瞬间没入张郃兵阵。

  “不好!标枪!”张郃脸色一白,没成想张飞所部骑兵竟还配有标枪,再放眼前方,只见自己的前部阵型已经完全崩溃。

  “杀!”张飞、赵云、张苞见状,瞬间组成三个箭头杀入阵中,无人可挡,也无人愿意挡。

  “跑啊!”附近士卒见防线被破,哪还敢抵抗,立即四散,一下子,张郃两百亲兵便暴露在张飞、赵云、张苞三人视野。

  双方短兵相接!

  可惜亲卫营虽勇,可也难抵骑兵冲锋,几乎瞬间变被分割。

  张郃见状,立即杀向张飞,两人瞬间厮杀开来,二十余回合不分胜负。

  “杀!”张苞一矛挑飞牛盖,“绑起来!”然后再看下张郃,直接张郃与父亲打的难舍难分,张飞一时也难以直接拿下张郃。

  “叔父!为恐有变,先擒张郃再说!”张苞对着观战的赵云说,此时不必按照公平原则,让张郃与张飞单挑,群殴才是硬道理。

  “杀!张郃受死!”赵云点头会意,夏侯惇可能随时来援,立即与张苞一道拍马杀去。

  “啊!”张郃一枪挡住张飞长矛,哪知身后和身侧刺来一枪一矛,瞬间感觉腰腹一疼。

  “倒下吧!”张飞见状,立即用力一压,直接将张郃打落下马。

  “噗……”张郃腹背受敌,倒地不起,口吐鲜血,眼中充满颓然。

  “父亲!抓起来,走!”张苞见状,立即吩咐人,将张郃、牛盖抓走,其余士卒也不追击,放任逃走。赵云和张苞都已经留力,否则张郃哪有命存活。

  “善!”张飞一听,知晓其意,再命人将张郃、牛盖二人绑上两匹马背之上后,立即与众骑兵消失在这块原野。

  日头西斜,尸首满地,树叶凋零,一派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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