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苦肉计的二次使用法?_日安,蜗牛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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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苦肉计的二次使用法?

  井言那么不要脸的一闹,果然将僵滞的情势扭转了些许,可是他还是没能如愿。季风的态度非常坚决,要住回来绝不可能。他赖了半天又磨了半天,她依然是不松口,这是原则问题,绝不让步。

  他犹有不甘,依然不气馁地缠磨着。终于把她给磨火了,拿出一个本子摔在他面前,“这是对面的房产证,你拿着你的身份证明,天亮就去办过户。”

  这要是一过户那可真是两相撇清,互不相干了。井言自然不愿意,可又实在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他知道先前走的险招不能一用再用,必须抓紧机会趁势进攻。但是看季风的态度又硬得堪比花岗岩,他又犹豫了起来。额上脸上的伤隐隐作疼,提醒着他面前这看似温驯的女人骨子里蕴藏着的坚韧脾性。再三权衡后他决定退一步,在彼此间留下一个缓冲带,他要求搬到对面去住。

  季风开始后悔自己刚才被气得神经乱搭后轻率地房产证的举动,这特么地不是在提醒他么!但刚才说得绝,房产证也甩得啪啪响。现在人家伸手要钥匙,她也不能掖着不给。

  于是乎,在纠缠了近八个小时后,井言顶着一张青肿的脸,喜孜孜地捧着钥匙去开门。虽然说没能如愿回家,可好歹是离她近了很多很多。山猫还是很满意的,他把自己少得可怜的私人物品搬到2202(哟,这个房号很衬井小弟的姓嘛,好多2),费了点功夫一一归置好。又把自己从头到脚拾掇了一下,虽然鼻青脸肿的,好歹没破相。

  他的这招以退为进确实给季风带来不小的压力,蜗牛甚至想过不然自己搬出去住得了。可眼下她手上没什么积蓄,先前房子也一直空置着。眼瞅着又到了交水电煤气物管费的时候了,手头就越显得拮据。知道这小子有些歪门邪道的本事,她不敢掉以轻心,便从柜子里翻出前几天买的新锁,又拿了工具准备换上。可刚开了门便看到井言站在对门冲她微微笑,仿佛就是等着她出来。

  她突然就有些恼羞成怒,甩手把门关上。愤愤地把工具箱往边上一踢,抄着手开始生闷气。她觉得自己很是窝囊,先前明明是恨不能把他捆起来一把火烧了。可他真到眼前了,她却不知如何是好。他大约把自己所有的聪明都用来讨巧卖乖,钻营着她的弱点,净挑软处下手。先是不要脸地撒泼,再来用苦肉计,紧接着就是步步为营。

  这样的货住在隔壁,睡觉都不得安稳呐。

  在2202安顿下来后,井言冷静地分析了一下自己目前的处境,觉着还是不要太过于主动,以免让她不安反感。但是猫科动物的爪子与思想一样活跃,让他光看着什么也不做是不可能的。他知道自己现在讨人嫌,刚才不过露了个脸就被她甩门以对。她还叫了物管公司的维修工上来换门锁,还叮叮咚咚地多加了两个副锁。

  这种露骨的防备让他很伤心,但伤心过后他又很快振作起来安慰自己说现在离家只有一步之遥了,再努力努力就能回去。

  他这种幼稚又简单的想法很快就被人给狠狠地鄙视了,而在被鄙视之前,他还挨了一顿揍——2301单先生在得知贼猫返窝的消息后连班都不上了,直接飞奔回来,一脚踹开2202的门就开打了。

  要说这两个男人,一个年轻气盛,一个老姜弥辣。

  他们的性格确有相似的地方,不同的是单衍修已经磨尽棱角并开始享受平静安定的生活,井言却是在奔向幸福小康生活的道路上滑了一脚走岔了路,现在急着逮起尾巴团团转。

  这厢井言正为想不出辙回家而着急上火挠地刨爪,那边单衍修则是为了好心收留却遭了贼猫黑手,因而恼羞成怒上门兴师问罪的。

  这两股火气冲在一起,一场大战不可避免。

  一场恶斗下来,山猫原先就有伤在身所以吃亏不小。好在单先生心存顾虑,虽然手段风雷,可下手倒没那么狠。多是皮外伤,没真的伤筋动骨。井言也很硬气,硬是扛着不出声。打到后面单先生也觉得没意思了,索性把外套脱了,松开领带靠着墙坐了下来。

  井言咳了两声,擦去嘴角的血丝,也慢慢地爬坐起来。单衍修心里有气,一蹬腿又把他踢了个半歪,“偷走的东西呢?”

  “吃掉了。”

  “吃掉了?”

  “全吃了。”

  单先生沉默了片刻后爆发了,“那可是上好的干海参和吉品鲍,不是黑木耳和杮子饼……你真***全吃了!”

  井言木着脸,“我和静夜一人一半,下火锅一顿就吃掉了。”

  单先生踉跄了一下,“下火锅……”

  “好硬好难吃。”他不忘挑衅地瞟他一眼,“谢谢你的桌布,真能装。”

  单先生竟然哆嗦起来,“……老子揍死你!”

  第二轮混战到一半,突然被门铃声打断。正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个男人同时愣住,对看一眼后又速度分开。单先生捋了捋凌乱的头发,又抚平衣服的褶皱,速度恢复温趣尔雅的衣冠禽兽样。井言就没那么讲究了,他只抹了抹脸便去开门。反正门外只可能是单太太,没可能——

  “你们太吵了。”

  “……”井言握着门把的手松开,看着表情冷淡的季风,顿时手足无措起来,“我,我只是……”

  “有点公德心好吗?我明天还要上班。”她说完便扭头回家,再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沉重的金属扣撞声像是直接敲在心上,他颓然地低下头,极为沮丧地转身。只见单衍修抄着手,满脸的嘲讽。他再没力气应付他,便就地蹲坐下来,耷拉着脑袋再不挪动。

  单先生虽然恶毒奸猾,但此时也不愿意去踢一只死猫。不过,他在临走前还不忘报复地丢下一句,“你还有得熬呢。”

  接下来的日子果然是很难熬。

  看得到摸不到,嗅得到吃不着。山猫郁闷上火,各种内分泌失调。他现在才知道什么是咫尺天涯,她天天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都不敢多看两眼,只怕她厌恶反感。

  他后悔自己动作太快,出招太贱。倘若先前多费点功夫加强印象,有美好的铺垫,怎么着他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这些日子他被她磨得死去活来,自尊和脸面一齐不要了才换来离她近些。可离得越近,却越发害怕起来。他根本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个不慎又惹出祸端。但他原本就不是有耐性的人,眼睁睁瞅着却不能吃不能碰,连多嗅两口都怕犯罪……这种苦逼的日子他绷不住!

  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痛苦挣扎后,山猫决定故伎重施,再一次豁出脸皮上演一出苦肉计。虽然说这招用过了,但效果却是缸缸的好。而且,她先前肯让步,肯给他对门的钥匙绝不仅仅只是因为心软。

  想想这些,他似乎又有了些底气。

  机会很快就来了。

  山猫拐弯抹角地打听到蜗牛这两天加班,他算好时间早早地埋伏到她公司楼下,静静地等待。果然到了九点多快十点的时候,蜗牛慢吞吞地出来了。她看起来很累很没精神的模样,时不时抬手擦擦眼睛。

  他很心疼,这几天偶尔会擦肩而过,他都不敢抬眼。现在远远地打量着就发觉她瘦了很多,从侧面看和纸片似的。大约又开始吃速食速冻食品了,又或是不吃早餐常叫外卖了。

  他深呼吸一口,迈步就要上前去。但是——久违的但是来了——但是就在他开口欲叫住她时,从斜侧里冲出一道的人影狠狠地把他给撞了个趔趄。

  “巧……太巧……二……二货井,救,救急啊!”

  井言长这么大很少有被吓到的时候,但是在现在这个关乎于他人生的重要时刻,突然蹦出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各种惊悚啊有木有!但他的反应尚算快的,一抬手就把满脸慌张的玄静夜挡开,快步往前走去——蜗牛已经看到他了,她想跑!

  山猫的手脚很快,可野猫的身手也不含糊,她反手别在井言的腰间拖住他,低声咆哮道,“给老子站着!”

  “松手!”眼看蜗牛要溜走,山猫狂躁了,“信不信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是兄弟就帮我这一次啊!”静夜一面哭丧着脸一面频频往身后看,声音压得极小,“拜托……当我男朋友吧……”

  井言的身体僵住了,他扭过头万分惊诧地看着她,几秒后他抬起手覆上她的脸,跟着就狠狠扭了一把。静夜的脸被他扭得嘴巴开裂眼睛变型,连尖叫声都破碎成几块。

  “老子不是同性恋!”

  山猫极为鄙视地甩下话后就开始奋起直追那颗开溜的蜗牛,静夜不死心地拽着他的衣角死死地拖住,也被牵着一路小跑起来。而这时,原先站在离他们不远处的一个男人却是大迈步地走了过来。

  他的身型高大步伐稳健,一双锐利的眼眸正死死地盯着他们。

  眼瞅着季风快步溜到公车站边扬手准备叫计程车,井言却被死拖得没法儿上前阻拦。他恨不能一巴掌把身后坠着的男人婆拍到下水道,“你坑死我了!”静夜不敢大声,只是脸越发苦瓜,“不小心,不小心的。我知道错了……”她这厢苦哈哈地讨好,扭头却是撒泼般地吼道,“看到没有,这就是我男朋友!他比你……呃……”好像二货井还真没什么能拿出手和人比的,“总之你别缠着我了,晓得伐!”

  静夜这声吼果然让对方停下脚步,也让井言的心一片哇凉——离他不过几步之遥的蜗牛在听到后也转身看来。她看起来有些吃惊,可眼底却写满了对他的鄙视。

  千防万防猪队友难防!

  “……老子不过喝多那个啥了你一下,你要觉得吃亏的话,了不起我赔你点钱。”野猫犹不知死活地嚷嚷着,“要多少开个价,我开支……不,我写张欠条给你,绝不赖账!”

  就在山猫再也忍耐不下去转过身准备掐死这猪一般的队友时,却听见身后的蜗牛惊叫了一声。井言被静夜拽着脱不开身,而那个静静站在旁边的男人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去,将差点失足跌下公车站台的蜗牛给拉住。借由着惯性,季风摇摇晃晃了几下便紧紧地挨到了对方身上。

  啊啊啊!!!!!

  井言恨不能一头撞死在电线杆上!钨钛合金眼都嫉妒得要瞎掉了!

  他踢开猪一般的队友,恨恨地扑上去,爪子一伸,直接插到两人中间把他们分开。这个时候他也不管她是不是会反感,反手一抄就把人给揽到怀里紧紧地抱住,他这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般的流畅漂亮。

  可能是太过高兴得意了,山猫没留神脚步一滑,身子一扭,就这么搂着尖叫着的蜗牛摔下了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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