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031_我替身我自己(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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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031

  鉴于纪尘不懂哄人,穆殷勉为其难的手把手教他如何哄自己开心。

  其中包括床上怎么哄,软榻上又怎么哄,就连浴桶里的也有。教程详尽至极,听的纪尘面红耳赤眼睛睁圆,拔腿想跑却又被穆殷箍着腰圈了回来。

  哄穆殷实在是件费体力的事情,纪尘轻易不想尝试第二次。

  若不是怕动静太大被外头的将士们听到,纪尘都想张嘴咬穆殷这个做起来就毫无节制的人!

  更要命的是,每回意乱情迷精神放空时,他总能“回忆”起一些自己根本不记得的事情。

  这次他看到的场景终于换了个地方,不再是那座华贵的府邸,而像是皇宫的一角。

  穆殷好像才四五岁的样子,稚嫩的脸上带着点肉,显得有些圆润的可爱,眼神干净,只是冷着脸不爱笑,不像现在这般轮廓分明,情绪阴晴不定,眼笑心冷。

  她被人领到不知道是谁面前,对方身影模糊隐约看见大致轮廓,只听见宫门一关他便厉声呵斥

  “你是不是又去栖凤宫了?你怎么那么下贱!自己有爹还要上赶着去认爹?!是不是嫌弃我身份地位不如他!”

  “呵,那位真是好手段啊,自己有女儿不算,竟要将我儿也拐了去,还有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怎么就分不清谁才是你爹!”

  “早知道替别人养女儿,我就不该生了你,将你活活掐死都比替嫣儿养个敌人要好!”

  男人的声音又尖又细,冲着小穆殷嘶吼,如同尖锐的指甲划拉在光滑的大理石桌面上一般刺耳,哪怕不是现实,纪尘都听的心脏骤缩,下意识的想要捂耳朵逃离。

  而小穆殷则是垂着眸,安静的听着,仿佛这样难听的话她早已听了无数遍,习惯了。

  “你怎么不说话?”男人拖曳着宽大的衣摆走过来,蹲下来去看小穆殷,见她沉默不语,甚至伸手用力推搡一个孩子,“既然不喜欢我这儿,那就滚啊!”

  他突然发起疯来,大声嚷道,“人人都夸他好,就连我亲生女儿也是。他不是病秧子吗,怎么还不死呢!你既然这么喜欢去他宫里跟他女儿玩,干脆改口叫他父君好了!”

  男人缓缓站起来,居高临下的冷眼睨着小穆殷,声音透着阴冷的寒意,如毒蛇吐信,“你就是比不得嫣儿贴心,身体不如嫣儿,孝心不如嫣儿,就连长的也不如嫣儿像我。我生你养你只有一个用处,那便是为我的嫣儿铺路。”

  “你是嫣儿的姐姐,你要处处为你妹妹着想,听明白了吗?”

  男人是穆殷的亲生父亲,晋国高贵雍容的贵君,此刻他却像把冰冷的匕首,用言语将自己寸寸钉进女儿柔软稚嫩的心窝里。

  纪尘感觉自己像是站在宫殿门口从门缝中窥探里面的场景一般,如临其境听的浑身发抖,又气又怕。

  他的动静引来殿内男人的注意,他大步走过来将门打开,垂眸瞧见来的是自己,竟立马换上一副温婉可亲的模样,眉眼弯弯,语气轻柔的细声唤他,“……过来。”

  纪尘被他瞬间换脸的技术吓了一跳,惊魂未定的回神,满头冷汗。

  他抬手捂住胸口,呼吸轻颤。

  让纪尘惊恐的不仅仅是男人发现了站在门外的他,更重要的是男人唤自己。

  “钦儿。”

  纪尘有些失神的坐在床上,穆殷端着热水过来看他满头大汗还挺疑惑,笑着问他,“那股劲还没过去吗?”

  纪尘听见声音抬眸看她,穆殷里头松松垮垮的穿着中衣,衣襟错开,露出修长的脖颈跟半截精致的锁骨。

  她中衣外面随意披了件大氅,就这么塔拉着鞋起身去给他倒了杯水过来。

  “穆殷。”他喃喃唤她,不知道为什么,心特别疼。

  纪尘伸手攥住穆殷微敞的中衣,倾身朝前对着她的唇吻了过去。直到被她重新拥入温热的怀里,才觉得踏实了不少。

  正因为失神时无意识的举动,导致从军营大帐回城内宅子的时候,纪尘膝盖跪趴的都有点疼。

  穆殷是个会享受的主儿,只要军营里没事她便住在竹城中的宅子里。而穆戚明面上怕穆殷怕的要死,却还是硬着头皮跟着两人回到城内。

  见纪尘有些不解,穆殷斜卧在车内软榻上,手指撑着额角眼里带着笑意甚是好奇的问他,“四妹这般与我形影不离,钦钦莫不是吃醋了?”

  那倒没有。

  纪尘放下车帘,垂眸剥瓜子,不再去看旁边马车上的穆戚。

  穆殷见他竟然不打算再问了,撩起眼皮看他,啧了一声,“无趣。”

  她改成平躺着,双手交叠搭在小腹上,右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左手手背,幽幽叹息,“钦钦啊,你这般沉默寡言的样子,当真是无趣的紧呐。”

  纪尘听她这么说,莫名就想起宫殿里面对着男人发疯时同样沉默的小穆殷,不由侧眸看她。

  不知道出于何种心理,他难得问了一句,“纪钦话多吗?”

  穆殷眼波流动,侧头看他,不知道想起什么,忽然笑的明媚温柔,“那是自然。”

  她望着车顶,像是故意跟他说,“钦钦像只聒噪的雀儿,总爱叽叽喳喳个不停,好像跟我有说不完的话儿似的。”

  不像他,什么都不爱说。

  纪尘嘴角几乎抿成一条直线,心里像是裹了块凹凸不平的小石子,膈应难受。

  许是不想听她再说了,纪尘伸手将自己剥的瓜子全塞穆殷嘴里,堵住她的口。

  穆殷差点被呛到,不得不坐起来喝了口水,撩起眼皮看他,拉着那熟悉的慵懒语调幽幽唤他,“钦钦啊。”

  她摩挲茶盏,“你觉得在马车里做如何?会不会硌的膝盖疼?”

  纪尘腰背挺直,警惕的看着她,“不如何。”

  他的底线就是不能在马车里做。

  纪少将军要脸,不想被人传出去说表面清冷其实私底下淫.荡.无比,连在马车里都忍不了,缠着三殿下说想要。

  到时候以穆殷的性子,她非但不会否认,还很有可能会模棱两可的附和着说,“钦钦爱我爱的紧,连一刻都舍不得分开。”

  光想想都觉得窒息。

  纪尘果断的转移话题,将问题又引到穆戚身上,“她待在军营里不是更安全吗?”

  毕竟穆殷才是最危险的那个,只要不在穆殷身边,穆戚在军营里就是最大的主子。

  穆殷笑了,“傻钦钦,你怎么忘了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撩起车帘扫向对面,眼里带了几分兴味,“穆戚她倒是有那么三分聪明。”

  只要她跟自己形影不离同进同出,到时候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必然跟自己有关。

  穆戚可是位皇女,穆殷哪怕再疯也不会堂而皇之的杀了她。

  所以还有哪儿比得上穆殷身边呢。

  纪尘看向穆殷,“那你……”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穆殷嘴角挑笑,转动手里的茶盏,眼底带着醉态的迷离,“不急,不急,我最喜欢看她绞尽脑汁想活却活不下去的模样,肯定很有趣。”

  纪尘沉默的看着她,头回不觉得穆殷疯的那么厉害。他低头剥了个瓜子,递到她嘴边,问,“吃吗?”

  他眼睫落下,像是掩饰什么,轻声说,“我给你剥。”

  纪尘没哄过人,也学不来穆殷教的那一套,所以依旧笨拙青涩的按着自己的老法子投喂穆殷瓜子。

  阿九买的府邸很大,别说再住一个穆戚,就是再住三个也够。

  穆戚身边只留下一个伺候的内侍,其余人全被穆殷处理掉了。

  在竹城的这几日,穆戚尝试过用各种法子往京城递消息,可惜石沉大海,不用想也知道,全被穆殷截获了。

  她也不对自己动手,就像是猫儿兴致勃勃的逗弄老鼠一般,不急着吃,而是想看它还能蹦跶到什么程度,等什么时候无趣了没看头了再解决掉。

  穆殷现在就是这种,她给穆戚机会,让她去逃去拼去尝试,等什么时候穆殷看够了,什么时候便是穆戚的死期。

  好歹做了那么些年的姐妹,穆戚对穆殷多少还是了解些的,所以再得知消息递不出去后,她心里只是有些慌乱。

  至少穆殷还没打算对她下手。

  可若是自己再这般坐以待毙,结局只有一个。

  穆戚脸色阴沉,想当初她来边疆手握圣旨信心满满,满脑子计划的都是怎么收拾穆殷。

  结果到这儿之后,仅仅半个时辰,她带的人便被穆殷控制住了,被她当做“捆殷绳”的圣旨更是毫无用处。

  穆殷依旧在边疆作威作福,而自己变相的成了她的“监下囚”。

  穆戚边想边走,表面看起来是在院子里闲转,其实则是在找机会,看纪尘什么时候出来。

  穆殷仿佛有病,把纪尘当做金丝雀一样关在屋里,除非她出来,不然纪尘很少在外人面前露脸。

  这对于一个寻常闺房男子来说还能忍受,但对于纪尘这样的人来说,肯定觉得屈辱不堪。

  堂堂一个安国少将军被穆殷这么玩.弄,心里绝对恨不得要杀死她。

  只要他对穆殷心中有恨,那就代表可以跟自己合作。敌人的敌人,那就是朋友。

  穆戚打定注意,要煽动纪尘跟穆殷反目,到时候她俩连手里应外合,不信弄不死穆殷!

  穆戚等了三五天,今天可算找到一个纪尘落单的机会。

  见他站在影壁处跟人说话,穆戚从侧面走过去,细长的眼睛笑的温柔有礼,“纪少将军。”

  少将军三个字,音咬的极重。

  她希望纪尘还记得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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