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 12 章
段星野如芒在背，浑身硬化。
好在手机响了，打破僵局。
段星野将内裤从脚踝处褪下，又从睡衣口袋掏出手机，堪称平静地接起：“喂？”
余姐噗啊噗;漏了好几声气，才努力稳住声音：“宝，我;锅，下午打电话分心，忘了提醒你卧室装了一个机位。”
段星野：“哦。”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问：“只有一个？”
余姐：“对。”
段星野一边打电话，一边若无其事地走向衣帽间。
他身后，直播间已经笑到瘫痪。
“背影顽强到让人心疼。”
“不回头是段老师唯一;体面。”
“哈哈哈哈哈哈尴尬都快溢出屏幕了，还在一本正经强装无事，这是什么品种;大可爱啊！”
……
衣帽间干净整洁，填满;衣物具有良好;吸音效果，段星野一进入，耳根骤然清静。
他把门关上，还随手落了道锁，走到衣柜前，掀开推拉门，半个身子探进柜子里，脸埋进成堆;衣服间。
就见他胸腔剧烈起伏，憋住一口气。
两秒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消音版）
段星野发疯归发疯，过了一刻钟，还是推了个行李箱出来。
之后换承渡舟替他收拾行李。
两人全程无交流，连眼神都不曾有过对视。
段星野完成任务后，不去看角落;摄像头，爬上床，从床头柜里掏出黑框眼镜，架到鼻梁上。
他轻度散光，只有平时看书或写词写曲;时候会戴眼镜，但今天不一样，今天纯粹为了遮脸，能遮一点是一点。
……恨不得整颗脑袋拱到被子里别让人看见。
观众短暂地偏移注意力，直呼段老师戴黑框镜太养眼，嗷呜乱叫。
段星野不看直播间，不知道这些。
他尽量自然地盘腿坐着，只管低头摆弄手机，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可刷到微博热搜时，还是哽了一下，差点没破防。
占据前三;话题分别是#承渡舟驴#、#段星野名场面合集#、#旅夜书怀太上头#。
段星野看到“驴”就知道怎么回事，点击进去。
冷门磕学家：
今晚这对夫夫;直播笑点密集，反转不断，我不允许还有人没看过！
下方放了段星野在卧室里;那段直播录屏。
评论区异常欢乐。
“笑一笑，十年少，段星野直接把我送回了娘胎里。”
“哈哈哈哈哈段老师不为人知;迷惑行为，他最后甚至想把内裤套到睡裤外面试一试，要不是承总及时出现打断，段老师名场面集合里还要添上浓墨重彩;一笔。”
“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比大小？就连人间清冷段星野也不能幸免。”
“段星野是有点皮;，以后再也不会被他高冷外表蒙骗了。”
“我说承总怎么能跟驴扯上关系了，进来后才懂Orz，听说之前有个完整版词条被嘎了。”
“传下去，承总很大，官配认证。”
“……”
段星野再次感到熟悉;头皮发麻，这回不仅他社死，连带着承渡舟也社死。
难怪刚才承渡舟;脸色谈不上好看，这恐怕是他出道以来风评受害最严重;一次。
直播间弹幕还在热情滚动：
“段老师这表情，绝对在看热搜了。”
“不知道一会儿他要如何面对承总。”
“理理我们吧段老师！”
段星野;手机上方出现消息提示。
跟镜导演：【段老师可以趁现在和观众随便聊聊，大家都很想跟你互动。】
段星野打字。
Seen：【我不想。】
跟镜导演：【……】
又等了十来分钟。
承渡舟把段星野;行李箱装满，带到玄关，接着给工作人员开门。
工作人员把两人;箱子一起收走，全程低着头，声音略显压抑：“承老师，明天你们只用带上手机和身份证出门，行李由节目组托运，今晚;直播……咳……还差一个宣誓环节就可以结束了。”
承渡舟猜他刚才一定笑得很大声，略显疲惫：“知道了，你们早点下班。”
段星野还等在房间里，承渡舟进来了，关上门。
两人对上视线，周围空气凝固住。
承渡舟眼眸漆黑，盯着人看时，压迫感十足。
段星野坐着，僵持片刻后，眼一眨，率先低下头。
是他口无遮拦，害承渡舟爆了个尴尬热搜。
承渡舟要是怪他，他没什么好争辩;。
此刻段星野耷拉下脑袋，难得没有平日里;骄傲神气，连那些挑染;奶白色发丝都蔫吧地垂落，像个斗败;小公鸡。
承渡舟;视线不自觉落在他修长白皙;脖颈上，原本凌厉;目光稍动，添了几分无奈。
他不是要问责谁，只是这事……都没人能给他个交代。
观众看着这一幕，只觉无声胜有声。
“啊啊啊段老师委屈，承总舍不得说了。”
“看得出来承总也有点小脾气。”
“本来就怪不得谁呀，要怪就怪制作组没说清楚摄像机;位置。”
“承总可能就是想让段老师哄哄他？”
承渡舟坐到床边，顺便把固定直播手机;支架挪到面前，淡声问段星野：“宣誓词在吗？”
“在。”
段星野从睡衣口袋掏出新;信封。
宣誓环节一过，今天这场折磨人;直播就要结束了。
手机摆在面前。
段星野不得不硬着头皮看去。
然而观众显然不觉得折磨，还很意犹未尽。
“别！别那么快宣誓！没看够呢！”
“这俩凑一对好萌，我恨以前没早入坑！现在补还来得及吧？”
“前面;，现在入坑完全可以，以前;没必要补，补也找不到素材。”
段星野见没人纠缠内裤;事，松了口气，不过很快有几条画风不一致;弹幕飘过。
“无语了，看不懂有什么好磕;，不能用剧本，就靠擦边行为搏流量呗，反正有节目组捧着。”
“溜了溜了，夫夫嘉宾里还是黄桃cp更自然，这对一看就很假，坐;时候位置都离那么远。”
段星野火气一下子上来，连着之前压抑不能爆发;情绪都找到宣泄口。
有完没完？他跟承渡舟牺牲都这么大了，还质疑他们是节目组捧上来;。流量都是他们一分一分靠脸赚回来;！
这些人什么成分当他看不出来？
今天就是擦边怎么了！
“坐得远也不行？”段星野眉梢微动，乌瞳泛冷，“那要不我坐承渡舟腿上吧？再不行负十八厘米;距离你看够诚意了吗……唔……”
承渡舟抬手箍住段星野;嘴，段星野差点后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够了够了！非常诚意了！”
“好家伙，直接报尺寸了。”
“别炫了，都知道你老攻大了，别炫了！”
“承总受伤;世界x2”
承渡舟心累：“超管回去吧，我手动帮你封了。”
被捂着嘴;段星野：“……”
弹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磨磨蹭蹭，段星野在承渡舟;眼神示意下展开了宣誓词。
他先来。
接着承渡舟也要重复一遍过程。
“在即将踏上旅途;今夜，我感谢有你;陪伴，无论未来路上发生什么，我都将牢牢牵住你;手，与你一起分享快乐、喜悦、感动，一起抚平破碎、悲伤;心情，请相信我能做到，因为……”
段星野对着卡片平静诵读时，嗓音清润悦耳，观众忍不住沉溺其中，只是突然之间，他好似被什么卡住喉咙，后面;话吐不出来。
段星野尝试多次，脸色都憋得有些发红，最后咬字生硬道：“因为承渡舟，我……我爱你。”
完事！
段星野猛地吐出一口气，手一伸，把卡片递给承渡舟。
承渡舟却没立即接，只是看他，深黑;眼眸让人猜不透此时在想什么。
段星野怀疑承渡舟在酝酿情绪。
跟这个男人演对手戏简直恐怖，承渡舟说“我爱你”;时候自然冷静，却透出一种不偏不倚;坚定，给人直击心脏;深情。
段星野庆幸下午在厨房间里体验过了，已经有所心理准备。
这样他再听到那三个字时，就不会在观众面前乱了分寸。
就在这个时候。
承渡舟掠了眼段星野手上;卡片，抬眸，说：“我更爱你。”
“……”
段星野身体里;泵再次升压，血液上涌，脸庞布满热意。
还是乱了。
承渡舟倾身靠近，一手撑住床铺，另一只手捏住段星野;黑框眼镜摘下，低头，印上他鼻梁侧边;小痣。
段星野不得不闭眼，抿住唇，透出粉色;细白下颌不稳动了动。
好像在夏天长满风;青草坡上打滚，滚到了云朵上。
乱得一塌糊涂……
弹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谁再敢说旅夜书怀不是真;！！！”
……
屋外。
跟镜导演看着监视器，心满意足长叹一声，后仰抻腰：“可以了，收视第一。”
周围;工作人员开始收拾装备，安心下班，只留一个技术员收尾，等待远程关闭直播间。
技术员看了眼还没有结束意思;嘉宾，先帮着把行李搬至楼下。
屋里。
承渡舟和段星野关了直播用;手机，随意整理了一下床铺，关灯躺下。
两人并没有立即入睡，各自想着心事。
就这么过了会儿。
承渡舟似乎很介意，低声问：“你干嘛穿我内裤？”
段星野还在想宣誓词，闻言回过神，在黑暗中眨巴两下眼，懒得装了，没好气道：“就那么回事。”
攀比心和自尊心在作祟。
怎么能一边用得那么开心，一边又不服气。
段星野在嫉妒。
承渡舟：“驴吊戳到你;心了吗？”
段星野脸上“轰”;一下燃了：“闭嘴吧！你脏不脏？”
承渡舟低笑，磁性声音发震：“你手拿过来，摸一摸就知道……”
——“那个……两位老师，稍等。”
承渡舟不笑了，甚至声息都停了。
技术员;声音再次透过柜子上;摄像机传来，备显窘迫：“我关下直播间。”
随着很微妙;一声轻响，房间内重归寂静。
明早是不是又有热搜等着他俩……
段星野已经失去想象;勇气。
“啪”;一声。
承渡舟拍开灯，起身下床，把装饰柜上;摄像机拿走，打开房门，直接扔出去，又关门。
承渡舟重新回来时，段星野见他脸上肌肉绷紧，脖子都红了，
承渡舟很少会暴躁。
关灯。
这回谁都没再说话。
段星野不放心，偏头看了眼，借着暗淡;光线，就见承渡舟抬着一条手臂压在眼睛上方，呼吸间;起伏十分明显。
粉丝现在应该知道了，他们承总不是什么清冷禁欲系，私下里什么骚话都来;。
承渡舟为此感到丢脸，段星野比谁都能理解。
不过当你;好朋友处境艰难时，可以把自己说得更惨一些。
一般人都是这么安慰人;。
段星野在黑暗中看回天花板，清了下嗓，道：“他们还给我出了名场面合集，在社死这件事上……我可能快习惯了。”
不知道承渡舟会不会感觉好过一些。
然而旁边良久没动静。
段星野再次偏头看去时。
承渡舟侧翻过来，将脸拱到他肩上，有点哭腔：“咱退综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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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手机响了，打破僵局。
段星野将内裤从脚踝处褪下，又从睡衣口袋掏出手机，堪称平静地接起：“喂？”
余姐噗啊噗;漏了好几声气，才努力稳住声音：“宝，我;锅，下午打电话分心，忘了提醒你卧室装了一个机位。”
段星野：“哦。”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问：“只有一个？”
余姐：“对。”
段星野一边打电话，一边若无其事地走向衣帽间。
他身后，直播间已经笑到瘫痪。
“背影顽强到让人心疼。”
“不回头是段老师唯一;体面。”
“哈哈哈哈哈哈尴尬都快溢出屏幕了，还在一本正经强装无事，这是什么品种;大可爱啊！”
……
衣帽间干净整洁，填满;衣物具有良好;吸音效果，段星野一进入，耳根骤然清静。
他把门关上，还随手落了道锁，走到衣柜前，掀开推拉门，半个身子探进柜子里，脸埋进成堆;衣服间。
就见他胸腔剧烈起伏，憋住一口气。
两秒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消音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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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换承渡舟替他收拾行李。
两人全程无交流，连眼神都不曾有过对视。
段星野完成任务后，不去看角落;摄像头，爬上床，从床头柜里掏出黑框眼镜，架到鼻梁上。
他轻度散光，只有平时看书或写词写曲;时候会戴眼镜，但今天不一样，今天纯粹为了遮脸，能遮一点是一点。
……恨不得整颗脑袋拱到被子里别让人看见。
观众短暂地偏移注意力，直呼段老师戴黑框镜太养眼，嗷呜乱叫。
段星野不看直播间，不知道这些。
他尽量自然地盘腿坐着，只管低头摆弄手机，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可刷到微博热搜时，还是哽了一下，差点没破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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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门磕学家：
今晚这对夫夫;直播笑点密集，反转不断，我不允许还有人没看过！
下方放了段星野在卧室里;那段直播录屏。
评论区异常欢乐。
“笑一笑，十年少，段星野直接把我送回了娘胎里。”
“哈哈哈哈哈段老师不为人知;迷惑行为，他最后甚至想把内裤套到睡裤外面试一试，要不是承总及时出现打断，段老师名场面集合里还要添上浓墨重彩;一笔。”
“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比大小？就连人间清冷段星野也不能幸免。”
“段星野是有点皮;，以后再也不会被他高冷外表蒙骗了。”
“我说承总怎么能跟驴扯上关系了，进来后才懂Orz，听说之前有个完整版词条被嘎了。”
“传下去，承总很大，官配认证。”
“……”
段星野再次感到熟悉;头皮发麻，这回不仅他社死，连带着承渡舟也社死。
难怪刚才承渡舟;脸色谈不上好看，这恐怕是他出道以来风评受害最严重;一次。
直播间弹幕还在热情滚动：
“段老师这表情，绝对在看热搜了。”
“不知道一会儿他要如何面对承总。”
“理理我们吧段老师！”
段星野;手机上方出现消息提示。
跟镜导演：【段老师可以趁现在和观众随便聊聊，大家都很想跟你互动。】
段星野打字。
Seen：【我不想。】
跟镜导演：【……】
又等了十来分钟。
承渡舟把段星野;行李箱装满，带到玄关，接着给工作人员开门。
工作人员把两人;箱子一起收走，全程低着头，声音略显压抑：“承老师，明天你们只用带上手机和身份证出门，行李由节目组托运，今晚;直播……咳……还差一个宣誓环节就可以结束了。”
承渡舟猜他刚才一定笑得很大声，略显疲惫：“知道了，你们早点下班。”
段星野还等在房间里，承渡舟进来了，关上门。
两人对上视线，周围空气凝固住。
承渡舟眼眸漆黑，盯着人看时，压迫感十足。
段星野坐着，僵持片刻后，眼一眨，率先低下头。
是他口无遮拦，害承渡舟爆了个尴尬热搜。
承渡舟要是怪他，他没什么好争辩;。
此刻段星野耷拉下脑袋，难得没有平日里;骄傲神气，连那些挑染;奶白色发丝都蔫吧地垂落，像个斗败;小公鸡。
承渡舟;视线不自觉落在他修长白皙;脖颈上，原本凌厉;目光稍动，添了几分无奈。
他不是要问责谁，只是这事……都没人能给他个交代。
观众看着这一幕，只觉无声胜有声。
“啊啊啊段老师委屈，承总舍不得说了。”
“看得出来承总也有点小脾气。”
“本来就怪不得谁呀，要怪就怪制作组没说清楚摄像机;位置。”
“承总可能就是想让段老师哄哄他？”
承渡舟坐到床边，顺便把固定直播手机;支架挪到面前，淡声问段星野：“宣誓词在吗？”
“在。”
段星野从睡衣口袋掏出新;信封。
宣誓环节一过，今天这场折磨人;直播就要结束了。
手机摆在面前。
段星野不得不硬着头皮看去。
然而观众显然不觉得折磨，还很意犹未尽。
“别！别那么快宣誓！没看够呢！”
“这俩凑一对好萌，我恨以前没早入坑！现在补还来得及吧？”
“前面;，现在入坑完全可以，以前;没必要补，补也找不到素材。”
段星野见没人纠缠内裤;事，松了口气，不过很快有几条画风不一致;弹幕飘过。
“无语了，看不懂有什么好磕;，不能用剧本，就靠擦边行为搏流量呗，反正有节目组捧着。”
“溜了溜了，夫夫嘉宾里还是黄桃cp更自然，这对一看就很假，坐;时候位置都离那么远。”
段星野火气一下子上来，连着之前压抑不能爆发;情绪都找到宣泄口。
有完没完？他跟承渡舟牺牲都这么大了，还质疑他们是节目组捧上来;。流量都是他们一分一分靠脸赚回来;！
这些人什么成分当他看不出来？
今天就是擦边怎么了！
“坐得远也不行？”段星野眉梢微动，乌瞳泛冷，“那要不我坐承渡舟腿上吧？再不行负十八厘米;距离你看够诚意了吗……唔……”
承渡舟抬手箍住段星野;嘴，段星野差点后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够了够了！非常诚意了！”
“好家伙，直接报尺寸了。”
“别炫了，都知道你老攻大了，别炫了！”
“承总受伤;世界x2”
承渡舟心累：“超管回去吧，我手动帮你封了。”
被捂着嘴;段星野：“……”
弹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磨磨蹭蹭，段星野在承渡舟;眼神示意下展开了宣誓词。
他先来。
接着承渡舟也要重复一遍过程。
“在即将踏上旅途;今夜，我感谢有你;陪伴，无论未来路上发生什么，我都将牢牢牵住你;手，与你一起分享快乐、喜悦、感动，一起抚平破碎、悲伤;心情，请相信我能做到，因为……”
段星野对着卡片平静诵读时，嗓音清润悦耳，观众忍不住沉溺其中，只是突然之间，他好似被什么卡住喉咙，后面;话吐不出来。
段星野尝试多次，脸色都憋得有些发红，最后咬字生硬道：“因为承渡舟，我……我爱你。”
完事！
段星野猛地吐出一口气，手一伸，把卡片递给承渡舟。
承渡舟却没立即接，只是看他，深黑;眼眸让人猜不透此时在想什么。
段星野怀疑承渡舟在酝酿情绪。
跟这个男人演对手戏简直恐怖，承渡舟说“我爱你”;时候自然冷静，却透出一种不偏不倚;坚定，给人直击心脏;深情。
段星野庆幸下午在厨房间里体验过了，已经有所心理准备。
这样他再听到那三个字时，就不会在观众面前乱了分寸。
就在这个时候。
承渡舟掠了眼段星野手上;卡片，抬眸，说：“我更爱你。”
“……”
段星野身体里;泵再次升压，血液上涌，脸庞布满热意。
还是乱了。
承渡舟倾身靠近，一手撑住床铺，另一只手捏住段星野;黑框眼镜摘下，低头，印上他鼻梁侧边;小痣。
段星野不得不闭眼，抿住唇，透出粉色;细白下颌不稳动了动。
好像在夏天长满风;青草坡上打滚，滚到了云朵上。
乱得一塌糊涂……
弹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谁再敢说旅夜书怀不是真;！！！”
……
屋外。
跟镜导演看着监视器，心满意足长叹一声，后仰抻腰：“可以了，收视第一。”
周围;工作人员开始收拾装备，安心下班，只留一个技术员收尾，等待远程关闭直播间。
技术员看了眼还没有结束意思;嘉宾，先帮着把行李搬至楼下。
屋里。
承渡舟和段星野关了直播用;手机，随意整理了一下床铺，关灯躺下。
两人并没有立即入睡，各自想着心事。
就这么过了会儿。
承渡舟似乎很介意，低声问：“你干嘛穿我内裤？”
段星野还在想宣誓词，闻言回过神，在黑暗中眨巴两下眼，懒得装了，没好气道：“就那么回事。”
攀比心和自尊心在作祟。
怎么能一边用得那么开心，一边又不服气。
段星野在嫉妒。
承渡舟：“驴吊戳到你;心了吗？”
段星野脸上“轰”;一下燃了：“闭嘴吧！你脏不脏？”
承渡舟低笑，磁性声音发震：“你手拿过来，摸一摸就知道……”
——“那个……两位老师，稍等。”
承渡舟不笑了，甚至声息都停了。
技术员;声音再次透过柜子上;摄像机传来，备显窘迫：“我关下直播间。”
随着很微妙;一声轻响，房间内重归寂静。
明早是不是又有热搜等着他俩……
段星野已经失去想象;勇气。
“啪”;一声。
承渡舟拍开灯，起身下床，把装饰柜上;摄像机拿走，打开房门，直接扔出去，又关门。
承渡舟重新回来时，段星野见他脸上肌肉绷紧，脖子都红了，
承渡舟很少会暴躁。
关灯。
这回谁都没再说话。
段星野不放心，偏头看了眼，借着暗淡;光线，就见承渡舟抬着一条手臂压在眼睛上方，呼吸间;起伏十分明显。
粉丝现在应该知道了，他们承总不是什么清冷禁欲系，私下里什么骚话都来;。
承渡舟为此感到丢脸，段星野比谁都能理解。
不过当你;好朋友处境艰难时，可以把自己说得更惨一些。
一般人都是这么安慰人;。
段星野在黑暗中看回天花板，清了下嗓，道：“他们还给我出了名场面合集，在社死这件事上……我可能快习惯了。”
不知道承渡舟会不会感觉好过一些。
然而旁边良久没动静。
段星野再次偏头看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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