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黑色婚纱
保亚大教堂。
陆之豪推开大门，一股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的目光凝视在大十字架前那抹背对着他的俏丽身影。
她穿着一身黑色婚纱，既幽邃又神秘。她抬头虔诚地仰望十字架，像是一位忠心而又虔敬的圣徒。
陆之豪看着不远处的女人，一步步朝她走过去。
没有音乐，没有宾客，甚至连理应出现的神父都没有。
陆之豪凝视着身着黑色婚纱的女人，眼底掠过一丝讶异——这就是夏时苒想要的婚礼？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对于陆之豪来说，婚礼只是走个流程而已。
走过长长的红毯，陆之豪来到十字架面前，凝视着女人的背影，环视四周也没有发现神父的身影，便开口问道：“神父呢？”
好歹是婚礼，好歹该有个见证人。
女人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转身手里捧着一捧鲜花，眉眼弯弯地凝视他，声音婉转如莺啼：“你来啦。”
见到那双温柔的眉眼，见到那张清秀的脸庞，陆之豪赫然瞪大眼睛，呼吸仿佛在这一瞬间停滞，整个地球都在这一刻停止转动。
他的声音颤抖，情绪管理在一瞬间失控：“乔……司音……”
“是我。”乔司音手捧鲜花，一步步走下台阶，黑色的婚纱摆尾长长的拖在地面上，像一只绽开羽翼的黑尾蝶。
下一秒，陆之豪紧紧将乔司音拥入怀中。
他的情绪失控。
身体颤抖的厉害。
双臂越来越紧的环抱着她。
仿佛一不留神，她就会像蝴蝶飞走那样消失不见，无法拥抱，触摸不到。
“你……”太多的话哽在喉咙里，发出声音的那一刻才发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陆之豪的眼眶红了。
“是我。我回来了。”乔司音被陆之豪紧紧拥着，感觉快要窒息，然而这份温暖和动容却让她十分怀念。
她温柔的用手轻轻捋顺着他的后背，清清浅浅的茉莉花香气围绕着他，让他激动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像是隔了一个世纪，久到陆之豪忍不住哭了又笑，笑了又哭，最终擦了擦眼泪，捧着乔司音的小脸，漆黑的眸子里是深深的思念和爱恋：“真的是你，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两行清泪流过乔司音清丽的脸庞，她动容地与陆之豪相望。
此时在她面前的，分明就是几年前那个外表孤高，内心却敏感善良的大男孩啊！
怎么会是那些血腥暴力照片中的主使者呢！
两人互相给彼此擦着眼泪，又哭又笑。
陆之豪哽咽：“你不是……不是已经……”
乔司音满目温柔，轻轻拭去陆之豪脸上的泪，闪烁着泪花说道：“是，乔司音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乔姗。”
“到底是怎么回事？”陆之豪渐渐找回了理智，眼底流淌着一片暗潮，握住乔司音凉凉的小手，深情地望着她。
“这件事说来话长……”煽情到了极致，乔司音忽然感觉有些别扭，目光闪烁，“总之，夏小姐的心脏并不是我的，我并没有进行心脏捐献。”
陆之豪的眼神暗了暗。
他当然没有忘，今天本应该是他和夏时苒的婚礼，结果出现在这里的却是乔司音。
夏时苒啊夏时苒，你到底是有通天的本事，竟然能找到几年前就已经被宣告死亡的人。
陆之豪眼底深谙：“嗯，看到你健健康康的站在我面前，我大概就已经猜到了。”说着，想要伸手抚摸她的脸。
乔司音不留痕迹地躲避，目光灼灼：“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穿着黑色婚纱站在这里吗？”
陆之豪抿了抿唇，深沉地望着她，不语。
乔司音弯唇笑了笑，动听的声音如小溪流水般响彻在空荡荡的教堂里。
“嫁给你，是我从八岁那年，被你从水深火热里救出来之后，就藏在心底的愿望。而这个愿望，一直藏到了我十八岁。藏了整整十年。
但如今，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我了。陆之豪，我三年前就已经结婚了，并且有了孩子，孩子今年已经两岁了。”
望着陆之豪徒然变得震惊的表情，乔司音继续说道：“我之所以今天站在这里，一是私心的想要完成自己那埋藏了整整十年的梦想，二是想给你一个回应。你执着了这么多年，其实不过是在自己和自己较劲。小时候你搭积木，明明已经搭的又快又好了，却因为没有组建出多种搭法而拒绝吃饭，甚至不睡觉。你总是不肯放过自己，明明不是你的过错，你却要背负着那些压力。你不累吗？你该休息了。”
乔司音心疼地看着泪流满面的陆之豪。这么多年了，从没有人看穿陆之豪残暴倔强下的敏感和善良……
在乔司音面前，他哭的像个孩子。
“不，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不够强大。当年……当年如果我没有放松警惕，甚至如果我在留学期间常回来看看，也不至于……也不至于……”说到最后，陆之豪的声音都变了调。
此时此刻，他委屈极了。
此时此刻，没有什么恶魔，没有什么撒旦，没有什么杀人不眨眼的暴君，只有十几年前那个不善与人交谈、虽然性格早熟却心地善良的小男孩。
“好了，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乔司音轻柔地安慰着他，“更何况我现在都已经结婚了，我刚刚也和你说过，我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我很爱我现在的丈夫，我的女儿也……”
“那你刚刚说想嫁给我都是假的吗？”陆之豪眼底流淌着痛色，抓住乔司音的手。
乔司音愣了一下，随后恢复淡然，莞尔笑道：“当然不是，我说了，那是我从八岁到十八岁的愿望。但是我们现在都已经长大了，你我都变了……”
“不！我没变！你也没变。”陆之豪紧握住乔司音的手，眼底闪过一抹坚定，甚至有一丝……阴暗，“要怎样，你才能回来我身边？”
乔司音显然有些吓住了。
只听陆之豪说出更加恐怖的话：“我可以当你的丈夫和孩子都不存在，要是没有他们，你是不是就可以和我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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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豪推开大门，一股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的目光凝视在大十字架前那抹背对着他的俏丽身影。
她穿着一身黑色婚纱，既幽邃又神秘。她抬头虔诚地仰望十字架，像是一位忠心而又虔敬的圣徒。
陆之豪看着不远处的女人，一步步朝她走过去。
没有音乐，没有宾客，甚至连理应出现的神父都没有。
陆之豪凝视着身着黑色婚纱的女人，眼底掠过一丝讶异——这就是夏时苒想要的婚礼？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对于陆之豪来说，婚礼只是走个流程而已。
走过长长的红毯，陆之豪来到十字架面前，凝视着女人的背影，环视四周也没有发现神父的身影，便开口问道：“神父呢？”
好歹是婚礼，好歹该有个见证人。
女人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转身手里捧着一捧鲜花，眉眼弯弯地凝视他，声音婉转如莺啼：“你来啦。”
见到那双温柔的眉眼，见到那张清秀的脸庞，陆之豪赫然瞪大眼睛，呼吸仿佛在这一瞬间停滞，整个地球都在这一刻停止转动。
他的声音颤抖，情绪管理在一瞬间失控：“乔……司音……”
“是我。”乔司音手捧鲜花，一步步走下台阶，黑色的婚纱摆尾长长的拖在地面上，像一只绽开羽翼的黑尾蝶。
下一秒，陆之豪紧紧将乔司音拥入怀中。
他的情绪失控。
身体颤抖的厉害。
双臂越来越紧的环抱着她。
仿佛一不留神，她就会像蝴蝶飞走那样消失不见，无法拥抱，触摸不到。
“你……”太多的话哽在喉咙里，发出声音的那一刻才发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陆之豪的眼眶红了。
“是我。我回来了。”乔司音被陆之豪紧紧拥着，感觉快要窒息，然而这份温暖和动容却让她十分怀念。
她温柔的用手轻轻捋顺着他的后背，清清浅浅的茉莉花香气围绕着他，让他激动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像是隔了一个世纪，久到陆之豪忍不住哭了又笑，笑了又哭，最终擦了擦眼泪，捧着乔司音的小脸，漆黑的眸子里是深深的思念和爱恋：“真的是你，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两行清泪流过乔司音清丽的脸庞，她动容地与陆之豪相望。
此时在她面前的，分明就是几年前那个外表孤高，内心却敏感善良的大男孩啊！
怎么会是那些血腥暴力照片中的主使者呢！
两人互相给彼此擦着眼泪，又哭又笑。
陆之豪哽咽：“你不是……不是已经……”
乔司音满目温柔，轻轻拭去陆之豪脸上的泪，闪烁着泪花说道：“是，乔司音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乔姗。”
“到底是怎么回事？”陆之豪渐渐找回了理智，眼底流淌着一片暗潮，握住乔司音凉凉的小手，深情地望着她。
“这件事说来话长……”煽情到了极致，乔司音忽然感觉有些别扭，目光闪烁，“总之，夏小姐的心脏并不是我的，我并没有进行心脏捐献。”
陆之豪的眼神暗了暗。
他当然没有忘，今天本应该是他和夏时苒的婚礼，结果出现在这里的却是乔司音。
夏时苒啊夏时苒，你到底是有通天的本事，竟然能找到几年前就已经被宣告死亡的人。
陆之豪眼底深谙：“嗯，看到你健健康康的站在我面前，我大概就已经猜到了。”说着，想要伸手抚摸她的脸。
乔司音不留痕迹地躲避，目光灼灼：“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穿着黑色婚纱站在这里吗？”
陆之豪抿了抿唇，深沉地望着她，不语。
乔司音弯唇笑了笑，动听的声音如小溪流水般响彻在空荡荡的教堂里。
“嫁给你，是我从八岁那年，被你从水深火热里救出来之后，就藏在心底的愿望。而这个愿望，一直藏到了我十八岁。藏了整整十年。
但如今，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我了。陆之豪，我三年前就已经结婚了，并且有了孩子，孩子今年已经两岁了。”
望着陆之豪徒然变得震惊的表情，乔司音继续说道：“我之所以今天站在这里，一是私心的想要完成自己那埋藏了整整十年的梦想，二是想给你一个回应。你执着了这么多年，其实不过是在自己和自己较劲。小时候你搭积木，明明已经搭的又快又好了，却因为没有组建出多种搭法而拒绝吃饭，甚至不睡觉。你总是不肯放过自己，明明不是你的过错，你却要背负着那些压力。你不累吗？你该休息了。”
乔司音心疼地看着泪流满面的陆之豪。这么多年了，从没有人看穿陆之豪残暴倔强下的敏感和善良……
在乔司音面前，他哭的像个孩子。
“不，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不够强大。当年……当年如果我没有放松警惕，甚至如果我在留学期间常回来看看，也不至于……也不至于……”说到最后，陆之豪的声音都变了调。
此时此刻，他委屈极了。
此时此刻，没有什么恶魔，没有什么撒旦，没有什么杀人不眨眼的暴君，只有十几年前那个不善与人交谈、虽然性格早熟却心地善良的小男孩。
“好了，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乔司音轻柔地安慰着他，“更何况我现在都已经结婚了，我刚刚也和你说过，我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我很爱我现在的丈夫，我的女儿也……”
“那你刚刚说想嫁给我都是假的吗？”陆之豪眼底流淌着痛色，抓住乔司音的手。
乔司音愣了一下，随后恢复淡然，莞尔笑道：“当然不是，我说了，那是我从八岁到十八岁的愿望。但是我们现在都已经长大了，你我都变了……”
“不！我没变！你也没变。”陆之豪紧握住乔司音的手，眼底闪过一抹坚定，甚至有一丝……阴暗，“要怎样，你才能回来我身边？”
乔司音显然有些吓住了。
只听陆之豪说出更加恐怖的话：“我可以当你的丈夫和孩子都不存在，要是没有他们，你是不是就可以和我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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