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私人订制的意义_火红年代从私人订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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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私人订制的意义

  第283章私人订制的意义

  “可以理解。”

  老徐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事关将李茂带在身边养大的大伯,骤然听闻这些消息,要是连这种情绪都能控制。

  老徐他们怕是根本不敢让李茂去做些什么。

  对他们而言,忠诚,胜过个人能力。

  可以没能力,但是绝对不能当二五仔。

  没有大到不能接受的牺牲,没有小到可以容忍的背叛。

  李茂低下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将手中被掰断的手柄放在桌面上,另一只攥紧的拳头也缓缓松开:

  “我父母他们做出了什么应对?”

  父母的记忆间隔的太久。

  原身都没有太多记忆的东西,李茂一个新来的人,就算感同身受,也没有太深的体会。

  战乱的年代,聚少离多本就是常态。

  一心为公的他们,更不可能有太多的心思牵挂在李茂的身上。

  “应对么”

  老徐揉了揉眉心,回忆着自己脑中的数据:

  “那一家的家徽好像被摘了下来,被人践踏。

  华馆没有让他们绝嗣的事,你父亲做到了。

  另外还有一些机械,一个不算大的罐头厂都成了战利品。”

  说到这里,老徐就不再多言。

  从大局的角度上来说,是对他们有利的。

  可对于李茂,以及老李家来说,这件事却是无比残忍的。

  “绝嗣么”

  李茂念了念这个名词,只感觉有些嘲讽。

  在那个流行婿养子的地方,一家绝嗣,对于周围的人来说,怕是一场饕餮盛宴。

  这模式,多少有点像是吃绝户的意思。

  看了看镇定自若的老徐,李茂压下了心中想要问出的那句话:

  ‘你们为我大伯做了什么?’

  这句话刚刚浮上心头,就被李茂给再度压在了心底。

  有些事,不够资格的人来说,那就是一句笑话。

  “需要我做什么?”

  李茂的手掌不断重复着松开,握紧,握紧,松开的动作。

  一遍遍的开合,让李茂理智再度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深深的看了李茂一眼,老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啪嗒~”

  白瓷的杯底同杯托碰撞,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声音很弱,可在这没有第三人呼吸声的房间中,却又是那么的刺耳。

  “过段时间,你需要去一趟那边。

  作为继承人,伱需要证明自己的存在。

  同样的,也要让那边的自己人,看到我们的魄力和能力。

  哪怕只是名义上的自己人,为了我们的发展,我们也需要让他们看到我们的潜力。

  或者说,由你主导势力潜力。”

  老徐的语调平静,冰冷的就好像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

  涉及大局,所有人都是一个个小小的齿轮。

  “由我主导?”

  听到这话,李茂诧异的挑了挑眉头。

  双目盯向老徐,没有说出那句话。

  ‘你们真的放心我?’

  按照正常人的思想,很有可能问出这句话。

  “没错,由你主导。”

  老徐点了点头,哪怕之前在特殊会议上,上面做出这个决断的时候,老徐也没有太多的表情。

  “我之前说过了,那边的思想,有问题。

  三代人根正苗红,这样的人都不能相信的话,我们还能相信谁?”

  话是这样说,但是李茂相信,真正放心的因素,老徐并没有说出来。

  不过都是聪明人,真要是说破了,那就太伤人了。

  刺伤人的是真实,可笑的现实永远是花簇锦攒。

  抬手,五指伸开按在脸上:

  “我说老徐,我还年轻,要是在那边惹出来乱子,破坏了大局会怎么样?”

  李茂笑着开口,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实际上心中就已经做出了判断。

  “大局?什么是大局?

  你再好好想一想再说这个话。”

  老徐依旧是那般平静,平静的像是一个看破凡俗的老者:

  “不过从我个人角度来说,只管闹,就算闹上天,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只有死掉的他们才是好的尘埃。”

  明明面上平静,可这说话的语调却好像二三十年前的愤青一样。

  “豁,您这话可就有意思了。”

  李茂抬手击掌,脸上的笑容说不出的有趣。

  “有意思?我觉得没意思。”

  老徐面无表情,瞳孔之中闪过了一丝挣扎:

  “有些人以为,想法是想法,做法是做法,支援是支援,历史是历史。

  他们没上过前线,没经历过同袍亲友的故去。

  危险的时候没有他们,安全的时候他们跳的比谁都高。

  想到那一双双死不瞑目的瞳孔,想到那一张张血肉狰狞的青年,想到那渴望抹去阴霾高举的双手,想到那冰冷僵硬的残骸。

  我心疼

  我这么说,你明白吧。”

  老徐转过头,目光晦暗的看向李茂。

  “您说的是什么,我不明白。

  不过咱们就说一说,我之前弄出来了武直,部委准备给我什么奖励?

  这可是大家伙,总不能这么大的功劳,部委里还能把我给忘记吧?”

  李茂一边摇头,一边开口同老徐换着法的聊天。

  心领神会,但是不需要多说。

  “呼~”

  缓缓吐出一口气,老徐半开玩笑的说着:

  “李茂啊李茂,你们老李家的风水好,三代人都是了不起的。

  也就是我家姑娘比你大的太多,要不然的话,说什么我都得撮合一下你们。”

  就跟变脸一样,刚才还一副冷冰冰,好像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

  一句话的功夫,就冰消雪融,又成了和睦的氛围。

  “哎?!老徐你可不能坑我啊,建国之后不许成精,什么这这那那的,你可别跟我说这个。

  可别哪一天你被人给捅出去的时候,再把我给连累上。

  我这小胳膊小脊梁的,可扛不起那么大的担子。”

  李茂说笑的回答着,话里话外,是在回答之前的对话,也是在回答老徐的玩笑。

  “嗨,看我这张嘴。

  这话确实是不该跟你说。”

  老徐也不觉得生气,依旧用着半开玩笑一样的口吻说着。

  “不过也是吗,你这一次的设计图纸,部委中统合的声音还是比较满意的。

  职位暂时升不了,级别什么的可以升上一两级。

  不过怎么说也是年后的事情了,今年你出的风头够大的了。

  要是再继续捧你,怕是有人把你当成典型。

  我看你小子的性格,怕也不是那种喜欢被当成别人家的孩子,天天被当成教育模板的人吧。

  出风头倒是出的很。

  但是也招人恨啊。”

  “枪打出头鸟嘛,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我一个没有身份,没有背景,全凭自己努力的人,哪有资格被当成典型。

  就算部委想给我奖励,我这一时半会的怕是也不敢认下。”

  李茂拍了拍腿,略显青涩的挠了挠头。

  “你能这么想,很好。”

  老徐点了点头,开口询问起其他的事情:

  “认识这么长的时间了,我还没有问过你的梦想。趁着今儿的机会,你就把我当成长辈,跟我说说你有什么梦想?”

  长辈?

  我要是有这样一个直系长辈,我怕不是要跟杜卫国他们一样,在京都里横着走。

  这梦想我能说么?

  那肯定不能啊。

  李茂皱了皱眉头,略显深思的看向老徐:

  “哎呦喂,您这一说可算是把我给为难上了。

  梦想这东西.离我有些太远了吧。

  我才多大,未来都没有想过,每天都是走一步看一步,您竟然让我规划未来?

  别怪我说的难听,规划不了,说不来。”

  懒懒散散的开口,言语中充满了这个年龄段特有的无畏和青涩。

  “真说不来?我看你小子怕不是心里的想法太多,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吧。”

  老徐放声笑了笑,想要抬手拍拍李茂的肩膀,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考虑,最终还是放下了胳膊。

  “什么都知道,您还问我这个干嘛?

  你这样经过岁月洗礼的人,心中那都跟明镜一样,知道就知道,让我继续懒散着不好么。

  想的太多的人生或许会很伟大。

  但是那样太累。

  我家就只剩下我跟我妹妹。

  在我妹妹没有找到如意郎君之前,我可没有其他的想法。”

  李茂端起被掰断了手柄的瓷杯,毫不在意的喝着里面的茶水。

  就是这话,说的多少有些心酸。

  “两个人么.”

  老徐看着李茂青春稚嫩却意志坚决的面孔,无声的叹了口气:

  “有些事,也不能怪你父母他们。

  时局艰难,很多人都是身不由己。

  要是你真的要怪,那就怪我们这些老家伙吧。

  是我们当时没有没有拦下他们,同意了他们的想法。

  这才让给他们缺失了你人生的成长。”

  “不,我不在意这个。

  他们在那边很英勇,我只是单纯在表达我对我妹妹的愧疚。

  她还是个孩子。”

  李茂笑着摇了摇头。

  话不多,可这其中的情绪却已经表达到位。

  老徐看了看李茂,欲言又止:“你大伯他.是个会教育人的。”

  “或许是吧。”

  李茂长出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还没有毕业的时候,我想考上大学。

  后面惶恐接班的时候,我想成为一个有用的人,照顾我妹妹,让她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到了现在,我更想成为一个有用的人,主管一厂大权,做一些自己喜欢的设计,去帮助一些人完成他们的梦想。”

  “完成梦想?听起来好像有些儿戏。”

  老徐笑着开口,以茶代酒同李茂碰了一杯。

  “儿戏么?我不觉得,我觉得我这应该叫私人订制。

  为了那些奋斗过的前辈梦想,为他们订制一个梦中才能想到的未来。

  过去我们在路上跑,推板车,拉独轮。

  现在我们有车了,可以跑得很快,拉的很多。

  过去我们只能仰望天空,看他们在空中欺负我们,现在我们有了自己的歼击机,有了新出来的武直。

  还差越来越长的铁路,倾山碾海的巨舰,还差越来越富足的民生。

  离开的人散落在这片土地上。

  活着的人享受了他们的牺牲,就不能让他们的梦落在地上。

  为了那些故去的人,我想为他们订制一个美梦。”

  李茂平淡说着,只是说着说着就有些收不住心中的情绪。

  刚开始的时候,李茂还只想扔出一个尾巴,让他们看到自己的念想。

  引导他们对自己的认知。

  可是说着说着,李茂忽然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应该做一点什么。

  他会的很多很杂。

  会很多这个时代来看很先进,那个时代看起来有些落后的东西。

  来这里之前,做的是圆梦的工作。

  到了这里之后,为什么不能继续。

  一个人的梦是梦,一群人的梦是梦。

  私人是他,圆梦.想来也是可以的。

  “呼~呼~”

  老徐的双目通红,呼吸粗重,捧着茶杯的手,竟然都有些颤抖。

  “你这个梦,有点大。”

  声音有些磕绊,有些像是哽咽,又有些像是回忆。

  “大么?大了好.一辈子走在路上,总比没有目标胡乱晃,最后只能腐朽了的好。

  再说了,我也不是没有私心。

  我做出了贡献,上面肯定得给我奖励的吧?

  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有一天我牛逼大发了,老徐你还没有退,我就爬到了你头上。

  你会不会有些尴尬?

  话说咱们部委里,有没有下级见了上级要敬礼的规矩?”

  李茂眨巴了两下眼睛,一开口就拨撩着老徐的情绪。

  放下手中的茶杯,老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你这皮猴子,刚说了两句话,让我回忆起了当年那些举着旗帜的同窗。

  三两句话的功夫,却又把我给逗的不行。

  你啊你,让我改说你些什么才好。”

  老徐转过脸,看向李茂的眼睛依旧有些通红。

  “举着旗帜的同窗?豁,您以前还是个学问人?”

  李茂故作诧异的看了一眼老徐,很是惊讶的说着。

  “嘿,多新鲜?!我当年差一点就上了公费留学的船!”

  话到情浓,老徐竟然开口也来了那么一两句京片儿。

  “当年老人家当图书管理员的时候,我还在里面借过书!”

  该说不说,老徐也是个有能耐的。

  一把年纪放在这,真不是白混的。

  说了这么一句之后,老徐审视的看向李茂:

  “你是个好孩子,有公心,有私心,公私没有混杂,有先有后。

  脑子还够灵活。

  你这样的孩子要是不走错路,未来肯定差不了。”

  “哎,这话您捧了,不过啊,我还真想等到您这话应景的一天。

  咱们可先说好,应景之前,我怕是得劳烦您给我保驾护航。”

  李茂拱了拱手,一副忘年交的模样说着。

  老徐是个广义上的正派人。

  正派人就得讲情怀,讲抱负,讲付出。

  手段什么的无所谓,只要前途是光明的,想来老徐应该不介意为曲折的道路上挂一盏灯。

  别的不说,至少李茂关于自己私人订制的那番话,是真心说的。

  “行了行了,你个皮猴子,这事你知道就行。

  回头多努努力,在哪边可都不能丢人。”

  老徐摆了摆手,没有提及杜老爷子那边的事。

  他身后就一个闺女,没有太多的资源需要分配,自然可以抽出来一些,帮李茂遮风挡雨。

  但是杜老爷子那边,不从李茂这边讨要好处就是好的了。

  家大业大孩子多,手心手背都肉,资源啊,根本就不够哩。

  拎着一个纸袋子,李茂口中哼着小调从老徐家走出来。

  不用多说,李茂的袋子里,满满的都是薅的老徐的羊毛。

  说一千道一万。

  就算李茂自己愿意,他被利用的这一茬还是过不去的。

  从老徐那占点便宜,老徐心里舒坦,李茂心里也舒坦。

  至于说会不会影响老徐的生活质量?

  咳咳,老徐他媳妇,以前家里也是大家族。

  比不上光头四大家,好歹也是一地之望族,家底却也不少

  就算捐给了上面不少,留在家中的家底也还是有的。

  该说不说,老徐年轻的时候这口饭吃的,那才真叫软饭硬吃。

  “咚咚咚~”

  “阎大爷,我,李茂,开下门啊。”

  四合院大门口,李茂抬手敲了敲门。

  “哈~欠~”

  阎埠贵披着一件大衣,提拉着一双快要磨平的千层底,口中打着哈欠到门口给李茂开门:

  “我说李茂,今儿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这都十点多了,院里都熄灯了。”

  阎埠贵嘴上说着,眼睛却已经盯到了李茂鼓鼓囊囊的挎包。

  沾上别的东西不太行,但是就眼尖这一块,阎埠贵认第二,四合院真的没人敢认第一。

  就算是近视眼,盯人的东西那也是一看一个准。

  “哎,没法子,今天到下班的时候,厂里通知我去给一位领导放电影。

  你也知道的,领导那住的地方,不是信得过的人根本不让进。

  原本配的放映员生病住院的,领导就想到我头上了。

  这不,看在我加班的份上,领导还分给了我一两毛尖,还有一瓶酒。

  酒这东西我就私藏了,但是毛尖这东西,咱们见者有份,回头我给你分二分,您可别嫌少。”

  李茂乐呵呵的说着。

  阎埠贵这人除了抠门,别的还是不错的。

  给上一点茶叶,少出来一些事端,回头还会主动的宣扬宣扬李茂的名号,这可都是好事。

  “呦!毛尖?!还是领导家给的?

  你要这么说,我可就不困了!

  别明儿个了,咱们等会就分!茶,墨,笔,砚,竹,这可是咱们的心头好。

  你放心,阎大爷我肯定不让你吃亏。

  我这就回家拿我的小秤去!”

  听到有茶叶,阎埠贵的眼睛亮的比其他时候还要快。

  “不着急,不着急,知道这是咱们心头好。

  但是您好歹得等我回家,跟我妹说一声吧。

  咱们就在这说话,那也不是个事儿,您说是不是。

  这样,您回家看着表,等十五分钟,我回家洗个手,喝口水,安抚好我妹妹,咱们在分,成不。”

  李茂抬手打断了阎埠贵急躁的发言。

  也就是知道这老小子真的看重茶叶,李茂这才没有跟他计较。

  “哎,这话说的没错。

  咱们京都人,哪有不爱喝茶的,是我着急了。

  你先进家门,十五分钟后我在上门。

  正好我那还有许大茂前几天给的干蘑菇,你这不下乡,怕是有断时间吃不上这山鲜了吧。”

  知道自己刚才太着急的阎埠贵赶忙道歉。

  他只是抠门,又不是不要面子。

  至于说干蘑菇?

  这些东西自有秦怀安供应,李茂还真的没有却过。

  不过没缺归没缺,能从阎埠贵这落东西,李茂还真是有些稀罕。

  “豁,阎大爷阔气了啊。

  那成,十五分钟后,我就在在家等您。

  这门还是您来关,我赶紧回家去。”

  听到李茂这话,阎埠贵更是连连摆手:

  “且忙去,且忙去,这交给我。看门这事啊,我门清的很。”

  阎埠贵乐呵呵的说着。

  根本没有将自己即将付出的那些干蘑菇放在心上。

  十五分钟后。

  将家中收拾妥当的李茂,将一瓶汾酒和一个小小的油纸包放在桌面上。

  这些是拿出来给阎埠贵看的。

  至于其他的东西,早就被李茂给收了起来。

  “咚咚咚~”

  “阎大爷,直接进来就成。”

  李茂应了一嘴,阎埠贵拎着一个以前称量药的那种带斗小称给走了进来。

  “豁,您这东西,看上去可有些年头了,从哪套换来的?

  我看着杆的料不错,要是在大一些,车一个手串倒是挺带劲的。”

  李茂口中不高不低的说了这么一句。

  “嗨,还是李茂你识货,这玩意啊,是我前些天,路过废品回收站的在里面淘换的,就这么一个小东西,花了我一毛二!”

  这话说的好像多心疼一样,但是看着阎埠贵的表情,就知道他说的是反话。

  不用说,这一准是占了便宜。

  “放心,这铲斗和杆子我都刷干净了,绝对没沾脏东西。”

  阎埠贵说了这么一句之后,这才上手称量。

  “乖乖,这领导的手也有够准的啊,说一两就一两,半分都不带多的。”

  先称了整体的重量,阎埠贵口中啧啧称奇。

  “多新鲜嘿,这年头什么都是看票供应,就算是领导,这手里也没有多少家底啊。

  东西就那么多,这个领导多了,那个领导手里是不是就得少?

  这称量的工作人员,可比咱们准的多了。

  说不准啊,分这个的就是去年的一口清,一称准。”

  李茂也不在乎这些,随口就跟阎埠贵打着哈哈。

  “嘿,你别说,这事还真有可能。

  东西就这么多,给领导分东西,那是得公平公正。

  这是我的二分,李茂你看看,不多不少,正平整。”

  将手中的秤砣放到李茂眼前,阎埠贵开口说道。

  “信不过谁我还能信不过阎大爷?您家里的平均,咱们院谁不知道。

  不过既然您带东西了,这还得帮我个忙。

  好东西咱们得大家分享,这剩下的茶叶,您在帮我分出来二分出来。

  等会我给刘大爷送过去。”

  左右不过一点茶叶,分都分了,李茂自然不能厚此薄彼。

  “小事,小事。老刘家的俩孩子摊上李茂你这个师傅啊,那算是真的捡到了。

  三节两寿还没见他们给你送礼呢,光看着你对老刘好了。”

  虽然是在说话,但是阎埠贵的手不抖,眼不斜,安安稳稳的就是二分。

  “嗨,都是街里街坊的,谁值得尊敬,谁不值得尊敬,咱们街坊邻居心里都有杆称。

  以前咱们大家伙过的是穷了一些。

  但是咱们良心上可都过的去。

  要是都跟那一位一样,就是好话说一箩筐,我肯定也不分你东西。”

  李茂摆了摆手,略显随意的说着。

  至于话语中的那一位是谁?

  阎埠贵自然知道指的是易中海。

  阎埠贵点了点头,口中唏嘘:“说的是什么呢。

  不过老易这家伙也是真的做的太过了。

  以前没有票的时候,大家伙想怎么花钱就怎么花。

  能吃饱,能穿暖,一分两分的支出也不算什么。

  但是这两年什么都要票,这还动不动的号召捐粮食,捐什么的,屁股确实歪的太狠。

  特别是背后诋毁人这事,老易真的是做的太过分。

  不过没法子,老易有那一位撑腰,要不是他自己出了问题,怕是还要在院里待着。”

  说着说着,阎埠贵朝着后院驽了驽嘴。

  有段时间没有跟后罩房的老太太打交道。

  现在被阎埠贵这么一提起来,李茂这才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有一段时间没有听到他们的风声。

  “我说阎大爷,后罩房的那一位,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我们家搬到这院的时间太短,我大伯平时又都忙着上班。

  到现在我都弄不清那位到底是什么跟脚。”

  李茂的好奇心上来,说笑打趣一般的开口试探。

  “跟脚?这老太太跟脚可不一般。

  这么跟你说吧,当年袁大头,妈了个巴子他们俩在京都来回唱戏的时候,老太太家在这京都稳的很。

  小日子来的时候,他们家还是安稳。

  光头来了,那也还是一样。

  也就是后面家里男人死光了,咱们队伍来了,这才算是老实一点。”

  阎埠贵这话一出,李茂心中多少有些腹诽。

  乖乖,怪不得这老太太整天在这摆着架子,合着以前家里是真的阔气过。

  虽然之前通过蔡全无那事知道了一些。

  但是也没有往这上面想。

  “乖乖,那之前定成分的是时候,就没有街坊邻居说什么东西?”

  李茂故作惊讶,半是好奇的开口询问。

  “街坊邻居?”

  阎埠贵瞥了瞥嘴:“哪有什么街坊邻居不街坊邻居的。

  就咱们这院,算上后罩房,四进俩跨,这能是一般人住的起的?

  附近的院子就算小了一点,最小的那也是两进。

  两进!他们敢留在京都么。

  我就跟你这么说吧,除了早些年不知道怎么就住在这院里的。

  咱们这街道上,根本就没有几个是正儿八经的老邻居。

  就算是我家,以前也不住在这块。跟这群街坊邻居比,我还算是半个老京都。

  你说说,这种情况下,谁能说些什么东西出来?

  咱们都是平头老百姓的,万一这老太太在认识什么人,咱们可就落不得好了。

  光头投降的人那么多,说不准就有联系呢。”

  阎埠贵这话说的滑了一些,却也是人之常情。

  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谁闲着没事去捅别人的老底。

  再说了,定成分的那会,满京都的人都是紧张兮兮的。

  自家的事还说不好呢,谁有工夫去管别人?

  李茂点了点头,没有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

  陪着阎埠贵一起出门,阎埠贵往前走,李茂转了个方向,朝着刘海中家走去。

  敲门,说了几句客套话,把用油纸包好的茶叶递给了刘海中。

  这大晚上的,实在不是什么适合说话的时间。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院里人大部分还都没有起床的时候。

  只有肠胃不好的那几个,睁开眼就着急忙慌的往外面公厕跑。

  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什么。

  院里的门刚开,就看到蹲在门口两个小狮子边上的傻柱,踉踉跄跄的起身。

  双手收在袖筒里,低着头,浑身上下哪都哆嗦。

  “呦,这不是傻柱么?

  这一大清早的蹲在门口?难不成是在外面蹲了一夜?

  怪稀罕的,咱们睡的也不死啊,怎么就没有听到有人叫门的声儿?

  还是说傻柱你担心夜里有人到咱们院偷东西,帮咱们看门了?”

  一名手里攥着过期报纸的街坊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放到其他的时候,傻柱绝对会跟他好好的争论争论,今儿也不知道是怎么的。

  就算傻柱被这么说了一顿,也只是数着衣领,缩着脖子,低着头,一声不吭的朝着院里走。

  说没有脾气不合适。

  在两人错身的时候,傻柱用力一撞,硬是把说话的街坊直接给挤到了门上。

  手里一个没拿稳,攥着的报纸就落在了地上。

  “嘿,你个傻柱!你没事撞我干嘛?

  我这好不容易柔软的报纸,要是脏了我心里不膈应么!

  哎呦,不行,算你傻柱运气好,我肚子疼!

  等我肚子好了的,今天到厂里在跟你说。”

  那名街坊捂着肚子,皱着眉头,弓着腰,双腿一夹,扭着扭着,就奔向远方。

  傻柱没有回头,依旧是低着头往院里走。

  “砰~”

  一声巨响。

  傻柱家的窗户玻璃都被震的直晃悠。

  “咋了!咋了!出啥事了?!”

  院里街坊慌忙的从屋里探出头。

  一名早起在中院洗漱的街坊,咕噜咕噜的漱了口,试图将刚才收到惊吓吞下去的牙膏沫给吐出来。

  要问他这会的感觉。

  只能说从嘴到胃,全都是冰碴凉。

  一开口,这冷风往嘴里一灌,魂都恨不得飘出来。

  “嗬忒~还能是谁,是傻柱家的门!

  一大早的从外面回来,缩着脖子不说话,我看这一准没有干好事!”

  听到是傻柱。

  被提前从暖和被窝里拽出来的街坊邻居,那叫一个来劲。

  进了冬月,京都的天,那是一天比一天冷。

  看似厚重的棉被,也就这会还能暖和暖和,等到在往后面走一走,到了三九四九的天。

  房檐上的冰条子一米多长的时候,被窝里要是不塞几个暖瓶子抱着,睡觉那都能冻的打哆嗦。

  每到冬天,厂里的医务室就特别受欢迎。

  热水袋不舍得买,就去厂里的医务室要那种盐水瓶。

  晚上睡觉前往里面灌上开水,用旧衣服包一包塞到被子里捂着。

  等到睡觉的时候暖烘烘的。

  至于说烧炕。

  这院里也不是哪一家都有这个条件。

  之前也就老贾家,易中海家,还有后罩房的老太太屋里有炕。

  现在又多了一个翻新过的老李家。

  被傻柱这么一吓,拉开门,被门口的冷空气这么一冻。

  院里的人立马就精神了起来。

  就连住在后院的许大茂,都揉着眼睛哆嗦着从屋里走了出来。

  一听到院里街坊讨论傻柱。

  许大茂那叫一个精神。

  顾不上刷牙洗脸,进了屋穿上衣服,闷头就往外面走。

  “豁,我说过许大茂,你这大清早的往哪跑去啊。

  这个点,厂里的食堂都没饭吃吧。”

  跨院的一名住户跟许大茂打了打招呼。

  许大茂这人虽然不讨人喜欢,但是跟傻柱比起来,还是有那么几个人愿意跟他说话的。

  别的不说,以前许大茂没事的时候。

  只要捧的他开心,时不时的蹭一顿饭还是没有问题的。

  “嗯,不吃了,刚才被傻柱吓着了,起的太早,我到外面吃饭去。”

  许大茂点了点头,谁口回应了一声。

  至于还住在家里的许月玲,她的饭菜都是包给老刘家的。

  就算是早饭,老刘家也短不了许月玲一口。

  临近中午。

  轧钢厂。

  车间内的声音依旧是那般嘈杂。

  车间外,一名工人跟秦怀安耳语了一阵之后,直接转身离开。

  秦怀安阴沉着脸,脚步仓促。

  “叔,出事了,三轮车间的赵工,让我跟您说一声,让您带着刘师傅,赶紧去一趟他们那。”

  “哈?”

  听到秦怀安这话,李茂不解的抬起头。

  环顾四周,今天没有工人请假,车间的工人也都在认真的工作。

  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能被称为出事了?

  “谁说的?”

  李茂开口询问。

  “三轮车间的一名工人,说是赵工让他过来通知你,还说赵工不是自己不过来,而是在陪一名通风报信的工友。”

  秦怀安一脸认真的回答。

  自打认识了李茂,秦怀安只觉得自己的日子越来越好。

  这平白无故的多出了事端,秦怀安甚至比李茂还要生气。

  “哦,那是得去看看,赵工这人说话办事稳妥的很,他说不能来,那就肯定是脱不开身。”

  将手中的画着的图纸收起。

  上锁,暂时的存放在抽屉中。

  李茂的工桌处于车间正中间,周围又是开阔的地方。

  谁要是靠近这边,其他工友都能看的到。

  到刘海中那边招呼了一声。

  两人脚步匆忙的朝着三轮车间走去。

  原本只有轧钢厂的本职,最多有一些工人,将一些废弃的材料再利用的轧钢厂。

  在李茂进了厂之后,职能快速的扩充。

  按照这个进度下去,怕是在过个一年半载的,轧钢厂要么改名,要么把跟李茂沾边的车间都给独立出去。

  “赵工,我说今儿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竟然还抽不开身了。”

  进了车间,李茂轻车熟路的跟赵工打着招呼。

  赵工身边,正站着一个穿着常服的女人。

  听到李茂的声音,女人转身。

  “李主任好。”

  “哎,梁拉娣同志好,您这来了轧钢厂,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

  李茂开口询问,可是脸上却是写满了好奇。

  按照道理来说,梁拉娣那边就算出了什么事,也应该跟他李茂没有关系吧。

  就算找,那也应该是找秦怀安或者秦京茹吧。

  “没事,没事,我们家没事。

  是你们院的人,今天早上的时候,我在我们那边看到,你们院那个脸特别长的人,在跟街坊邻居打听张萌的动向。

  张萌你知道吧,就是机修厂的那个好汉。”

  梁拉娣开口解释着,说到张萌,还生怕李茂不知道是谁,直接开口爆出了她的外号。

  “哎,这人我知道,请问张萌这事.是怎么跟我扯上关系的?”

  李茂点了点头,暂时还没有理顺这里面的关系。

  “行了,这事我来说吧。

  梁拉娣同志是我在厂外面遇到的。

  因为最近厂里加强了管理,没有工作没有介绍信,又不肯说什么事情的。

  保卫科那边不让人进厂。

  刚好我今天去了一趟部委,回来的时候在门口遇上了,一说是找你的,我就给带了进来。

  我问了什么事,这位梁拉娣同志也不肯说,非要见到你真人才说事。

  没法子,我只能让人把你给喊了过来。”

  赵工眯起眼睛,不停的在李茂跟梁拉娣两人之间来回转悠。

  这么来回了一两次之后,也不知道自己心中在想着些什么。

  “这样,现在我来了,梁拉娣同志有话直说就好。”

  李茂点了点头,全当没看到赵工的眼神。

  “哎,那我可就说了。”

  梁拉娣机敏的左右看了看,然后小声的开口:

  “那个脸长的人,在跟街坊邻居打听你们院傻柱的事儿。”

  “我们院傻柱?”

  李茂跟刘海中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隐隐感觉有些不妙。

  “对,就是你们院的傻柱。

  其他街坊知道多少我不清楚,但是昨天晚上起夜的时候,我看到张萌扛着喝醉的傻柱走在胡同里”

  不好意思,今天更新的晚了一点。

  这里喵喵跟诸位友友说一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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