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合纵连横
“进攻……b班？”
堀北愣了一下，用满是不解的眼神注视着比企谷。
“比企谷君，能说一说你的想法吗？在我看来目标应该只有c班才对。”
“是啊，毕竟他们班的成绩普遍不怎么样。”
比企谷点头同意，这种事他在上个学期就查得很清楚了。
当然，也不是说c班就永远不会进步，可仅仅只是过了几个月而已，整体成绩不可能会有太大的变化。
“既然你都知道……难道是担心指名重复的问题么？确实a班和b班都有可能瞄准成绩较差的c班，最后变成用抽签来决定，但我们也没必要因此而放弃这个机会吧。”
关于这点，堀北等人刚才在作战会议上就讨论过了。
结论就是担心也没用。
真要是碰上撞车的情况，那就只能看运气了。
然而，比企谷却是轻轻摇头。
“不，我倒是觉得，a班和b班不可能会指名c班。”
“这是为什么？”堀北皱起眉头，“他们没必要错过较弱的对手吧？还是说打算瞄准我们呢？”
“别担心，那种情况更加不可能出现。”
见堀北还是不太明白，比企谷解释道：“现阶段那两个班级的目标和我们已经不一样了，积累班级点数只是其次……尤其是b班，肯定很想趁这个机会一雪前耻吧。”
体育祭结束后，坂柳班重新回到b班，可这并非多么值得庆祝的胜利。
要知道他们原先可是a班，还被称作最优秀的班级，四月份的时候只被扣了六十点，可以说是史无前例了。
可惜，捧得越高，摔得越惨。
所以就算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他们也绝对会向现a班发起攻击，而不是盯上弱小的班级。
至于坂柳多半也不会反对，不如说按照那家伙的性格，巴不得对手更强大一点。
即使她很想打败绫小路，可是像这样比拼学力的考试，仅仅靠着班级的学力差距而拿到胜利也没多大的意思。
现a班那边倒是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
他们和b班之间在学力上没有明显的差距，如果发生正面对决的话，输或者赢都有可能。
为了保险起见，一部分学生或许会希望通过攻击c班或者d班来拿到胜利，从而确保目前的优势地位。
然而，a班太过依赖一之濑的领导，而她又是一个心软的人。
这次考试一不小心就会出现退学的情况，所以她应该宁愿选择学力较强的b班。
另外从表面上看，压制住紧追在后面的b班也不算领导的任性。
最重要的是，a班没有人会反对一之濑。
因此如果没有干扰的话，这次papershuffle会以a班对b班、c班对d班这种两两对决的形式展开吧。
“好吧，你确实分析得很有道理，可那样一来不是正好吗？”堀北不解地问，“本来我们还要担心a班或者b班的攻击，可如果攻击方与防守方都是c班的话，我们的胜率无疑能大大提升，可以直接把一百班级点数给拿下。”
“确实，我也这么认为。”
“那究竟为什么要特地去挑战学历高的班级呢？那样做没什么意义吧。”
“意义的话……就要看你怎么去想了。”
比企谷在这里故意稍微卖了个关子。
要是以前的堀北说不定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可现在的她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只是默默地等待着。
见此情形，比企谷也不好太过分，接着说道：“堀北，你在这所学校的目标是什么？”
“欸？当然是带领班级升上a班了。”
虽然这个问题有些莫名其妙，但堀北还是如实回答了。
“那你觉得d班的那些人会和你目标一致吗？”
“这……”
如果比企谷问的是否有信心，堀北或许还能毫不犹豫地应下。
可要说班里的其他人……那实在没办法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就算这次能够赢过c班，可除了一百班级点数之外，其他什么都得不到。”
目前d班处于半摆烂的状态，参加特别考试的主要动力是不被退学以及赚一点零花钱。
至于a班什么的，想都不会去想。
“可要是能够赢过b班，这个原a班的精英班级，我们班的那些家伙说不定就有努力的动力了，至少可以大幅度提升他们的士气，不是吗？”
听了比企谷的话，堀北不由地有些意动。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现在的d班缺少的就是对未来的信心。
如果真能够打败b班，无异于一针强心剂，让他们相信自己不比别人差劲。
然而，堀北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可这根本不可能办到吧？由聪明的b班学生给我们班出题，然后我们也要出题给b班去做，怎么想都没有胜算啊。”
“不，有一点你搞错了。”比企谷纠正道，“我们确实是要给b班出题，但我们班要做的题目与b班无关，而是c班出的。”
“你是说……”
“啊啊，龙园那家伙肯定会瞄准我们吧。”
这点根本就用不着怀疑，c班也只有对付d班才有一丝获胜的可能。
某个暴君虽然头脑比较简单，但他对手下有多少能耐还是十分清楚的。
“然后，一之濑那边我会去负责说服她去进攻c班。”
要是一切都顺利，这次papershuffle就会变成a班攻击c班，c班攻击d班，d班攻击b班，b班攻击a班这样的形式。
这样比企谷的第一步就达成了。
“是吗……一之濑同学会听你的吗？”堀北忽然开口询问。
只不过，她的语气好像有点奇怪。
比企谷也没多想，回答道：“我和她还算有些交情，而且只要不是不利于班级的事，她一般都肯帮忙的。”
“……好吧，暂时就当是这样吧。”
堀北双手抱胸，微微叹了口气。
总感觉她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是错觉吧？
“可是，比企谷君，我能理解c班出的题目或许是比较简单。”堀北不无担心地道，“只是就算由我们负责出题给b班，也不能代表我们班的总分就一定能超过b班吧？毕竟两个班级的差距到现在还是很大。”“是啊，尤其是学力方面，不用比都能知道结果。”
比企谷说的丧气话并没有让堀北着急，她知道对方一定会有下文。
“所以我们得在出题方面下功夫，给b班准备一套超难的卷子才行。”
“可实际做起来没那么简单吧？”堀北提出了质疑。
不管哪个班级，都会竭尽全力地提高出题的难度。
可茶柱老师早就说过了，校方会对难度进行严格的把控，即使可以通过题型等来挖陷阱，搞一些刁钻的题目。
然而，总共要出四百道，不可能做到每一题都设计得那么难。
“没关系，关于这个就交给我，由我来负责所有的题目。”
令人没想到的是，比企谷居然主动揽下了这个任务。
“对了，本来班里负责出题的是谁啊？其中应该有你一个吧。”
“嗯，是我和平田君。”
“那你们俩还是去教其他人学习吧，出题的事就让我来。”
“但是……”
堀北看上去欲言又止，不过比企谷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
“放心好了，到时候我会尽快完成让你检查的，你要是觉得不行就拒绝好了。”
“不，我不是担心这个。”堀北的视线往左偏了偏，“主要是你的手……而且你一个人要负责四百道题，还要让b班学生都感到压力，这也未免太勉强了吧？”
“一个人啊……呵。”
不知为何，比企谷忽然忍不住笑了一下。
望着堀北一脸奇怪的表情，他迅速收敛起来：“抱歉，别在意，总之我很有把握，绝对能在半个月就完成的。”
“这样啊……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呢。”
堀北似乎不想深究那个笑声的含义，这还真是帮了大忙。
虽说也不是无法解释的事情，可比企谷还是不太好意思直说。
因为他自己都觉得那种做法有点不要脸了。
“我能够理解进攻b班的用意，但班里的其他人是不会想的吧。”
说到这儿，堀北一脸苦恼地捂住额头。
“放着容易的c班不管，偏偏盯上了高难度的b班，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服他们同意你的计划。”
“……欸？”
“怎么了？有哪里不对吗？”
“不、不是。”比企谷略有些结巴地道，“我只是觉得你真的变了啊……你干嘛要管他们的想法？仔细想一想，真的有这个必要吗？”
堀北皱起眉头：“你是说瞒着班里的人，私自指名b班？”
“这不是废话嘛，不然我干嘛把你单独叫来啊！”
这下比企谷是被她给惊到了。
居然还真的在意起班里人的想法……这孩子也要开始玩好朋友游戏了？
多半是因为体育祭之后，堀北主动道歉却没有遭到任何人的责难，再加上与栉田等人的合作，这让她开始对班级产生归属了吧。
虽然这不算是坏事，但是这样下去，很难与其他班级竞争啊。
“堀北，愿意听取多方意见是不错，可这并不是说每个人的意见都要听，尤其考虑到我们班的情况，你该做的应该是思考如何让每个人都按照计划行动。”
比企谷委婉地劝了一句，可最终还是要看堀北自己的。
“但是，就算我肯答应私底下指名b班，可大家总归会知道的吧，到时候说不定反而会影响士气。”堀北提出了新的担忧。
“这点不用担心，他们不会知道的。”
“可茶柱老师那边会通知……”
“茶柱老师什么都不会说的。”比企谷斩钉截铁地道，“她只会告诉大家c班被a班给指名了，b班又指名了a班，仅此而已。”
“你……连茶柱老师都会帮忙圆谎？”
堀北瞪大眼睛，感到颇为不可思议。
即使他们的班主任对于班级十分冷漠，可到底还是一名老师，不可能在考试中撒谎或是偏袒某一方。
难以想象比企谷是如何收买她的。
“别说傻话，我可从来没要求茶柱老师说谎……最多是有些事不主动提罢了。”
反正只要不说堀北指名了b班，剩下的大家自动会脑补，以为堀北只是在抽签的时候抽到下下签而已。
“当然，我理解你做还是要冒一定的风险，所以你拒绝也没关系。”比企谷诚恳地道。
接着便是耐心地等待回答。
“……狡猾。”
可等了半天，只从神情复杂的堀北口中得到这么两个字。
奇怪，这和狡猾有什么关系？
“你都过来拜托我了，我还有拒绝的余地吗？”
“咦？不不不。”比企谷愣了一下，急忙澄清道，“堀北，你误会了，我真的没有强迫你的意思，就算我以前帮了你一点小忙，可这不是说你就欠了我，绝对不是想让你还人情。”
“嗯，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我只是和你开玩笑的。”
刚刚还一脸纠结的堀北，此刻却像是变了脸似的，又恢复了原来那种高冷的模样。
这家伙……
比企谷压下心中的不满，有些不耐烦地道：“总之你就说同不同意吧，不行的话那就算了。”
“……唉。”
堀北在沉默片刻后，放弃似地深深叹了口气。
“说句老实话，你的计划十分乱来，要是其他人提出来我肯定不会配合，可既然是你的话……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但我还是想要相信你。”
“什么万分之一啊，才没那么低呢。”
虽然堀北好像是同意了，但比企谷听了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话说他真的有被信任么……感觉不太对啊。
“好了，你都说了那么多，我也有几个问题想问。”
堀北清了清嗓子，用异常认真的眼神注视着比企谷。
“请你老实回答我，你为什么会突然想要插手班级事务？这明显与你平时的做法不符，另外就是……你这次期中考试垫底，真的只是状态不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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堀北愣了一下，用满是不解的眼神注视着比企谷。
“比企谷君，能说一说你的想法吗？在我看来目标应该只有c班才对。”
“是啊，毕竟他们班的成绩普遍不怎么样。”
比企谷点头同意，这种事他在上个学期就查得很清楚了。
当然，也不是说c班就永远不会进步，可仅仅只是过了几个月而已，整体成绩不可能会有太大的变化。
“既然你都知道……难道是担心指名重复的问题么？确实a班和b班都有可能瞄准成绩较差的c班，最后变成用抽签来决定，但我们也没必要因此而放弃这个机会吧。”
关于这点，堀北等人刚才在作战会议上就讨论过了。
结论就是担心也没用。
真要是碰上撞车的情况，那就只能看运气了。
然而，比企谷却是轻轻摇头。
“不，我倒是觉得，a班和b班不可能会指名c班。”
“这是为什么？”堀北皱起眉头，“他们没必要错过较弱的对手吧？还是说打算瞄准我们呢？”
“别担心，那种情况更加不可能出现。”
见堀北还是不太明白，比企谷解释道：“现阶段那两个班级的目标和我们已经不一样了，积累班级点数只是其次……尤其是b班，肯定很想趁这个机会一雪前耻吧。”
体育祭结束后，坂柳班重新回到b班，可这并非多么值得庆祝的胜利。
要知道他们原先可是a班，还被称作最优秀的班级，四月份的时候只被扣了六十点，可以说是史无前例了。
可惜，捧得越高，摔得越惨。
所以就算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他们也绝对会向现a班发起攻击，而不是盯上弱小的班级。
至于坂柳多半也不会反对，不如说按照那家伙的性格，巴不得对手更强大一点。
即使她很想打败绫小路，可是像这样比拼学力的考试，仅仅靠着班级的学力差距而拿到胜利也没多大的意思。
现a班那边倒是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
他们和b班之间在学力上没有明显的差距，如果发生正面对决的话，输或者赢都有可能。
为了保险起见，一部分学生或许会希望通过攻击c班或者d班来拿到胜利，从而确保目前的优势地位。
然而，a班太过依赖一之濑的领导，而她又是一个心软的人。
这次考试一不小心就会出现退学的情况，所以她应该宁愿选择学力较强的b班。
另外从表面上看，压制住紧追在后面的b班也不算领导的任性。
最重要的是，a班没有人会反对一之濑。
因此如果没有干扰的话，这次papershuffle会以a班对b班、c班对d班这种两两对决的形式展开吧。
“好吧，你确实分析得很有道理，可那样一来不是正好吗？”堀北不解地问，“本来我们还要担心a班或者b班的攻击，可如果攻击方与防守方都是c班的话，我们的胜率无疑能大大提升，可以直接把一百班级点数给拿下。”
“确实，我也这么认为。”
“那究竟为什么要特地去挑战学历高的班级呢？那样做没什么意义吧。”
“意义的话……就要看你怎么去想了。”
比企谷在这里故意稍微卖了个关子。
要是以前的堀北说不定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可现在的她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只是默默地等待着。
见此情形，比企谷也不好太过分，接着说道：“堀北，你在这所学校的目标是什么？”
“欸？当然是带领班级升上a班了。”
虽然这个问题有些莫名其妙，但堀北还是如实回答了。
“那你觉得d班的那些人会和你目标一致吗？”
“这……”
如果比企谷问的是否有信心，堀北或许还能毫不犹豫地应下。
可要说班里的其他人……那实在没办法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就算这次能够赢过c班，可除了一百班级点数之外，其他什么都得不到。”
目前d班处于半摆烂的状态，参加特别考试的主要动力是不被退学以及赚一点零花钱。
至于a班什么的，想都不会去想。
“可要是能够赢过b班，这个原a班的精英班级，我们班的那些家伙说不定就有努力的动力了，至少可以大幅度提升他们的士气，不是吗？”
听了比企谷的话，堀北不由地有些意动。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现在的d班缺少的就是对未来的信心。
如果真能够打败b班，无异于一针强心剂，让他们相信自己不比别人差劲。
然而，堀北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可这根本不可能办到吧？由聪明的b班学生给我们班出题，然后我们也要出题给b班去做，怎么想都没有胜算啊。”
“不，有一点你搞错了。”比企谷纠正道，“我们确实是要给b班出题，但我们班要做的题目与b班无关，而是c班出的。”
“你是说……”
“啊啊，龙园那家伙肯定会瞄准我们吧。”
这点根本就用不着怀疑，c班也只有对付d班才有一丝获胜的可能。
某个暴君虽然头脑比较简单，但他对手下有多少能耐还是十分清楚的。
“然后，一之濑那边我会去负责说服她去进攻c班。”
要是一切都顺利，这次papershuffle就会变成a班攻击c班，c班攻击d班，d班攻击b班，b班攻击a班这样的形式。
这样比企谷的第一步就达成了。
“是吗……一之濑同学会听你的吗？”堀北忽然开口询问。
只不过，她的语气好像有点奇怪。
比企谷也没多想，回答道：“我和她还算有些交情，而且只要不是不利于班级的事，她一般都肯帮忙的。”
“……好吧，暂时就当是这样吧。”
堀北双手抱胸，微微叹了口气。
总感觉她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是错觉吧？
“可是，比企谷君，我能理解c班出的题目或许是比较简单。”堀北不无担心地道，“只是就算由我们负责出题给b班，也不能代表我们班的总分就一定能超过b班吧？毕竟两个班级的差距到现在还是很大。”“是啊，尤其是学力方面，不用比都能知道结果。”
比企谷说的丧气话并没有让堀北着急，她知道对方一定会有下文。
“所以我们得在出题方面下功夫，给b班准备一套超难的卷子才行。”
“可实际做起来没那么简单吧？”堀北提出了质疑。
不管哪个班级，都会竭尽全力地提高出题的难度。
可茶柱老师早就说过了，校方会对难度进行严格的把控，即使可以通过题型等来挖陷阱，搞一些刁钻的题目。
然而，总共要出四百道，不可能做到每一题都设计得那么难。
“没关系，关于这个就交给我，由我来负责所有的题目。”
令人没想到的是，比企谷居然主动揽下了这个任务。
“对了，本来班里负责出题的是谁啊？其中应该有你一个吧。”
“嗯，是我和平田君。”
“那你们俩还是去教其他人学习吧，出题的事就让我来。”
“但是……”
堀北看上去欲言又止，不过比企谷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
“放心好了，到时候我会尽快完成让你检查的，你要是觉得不行就拒绝好了。”
“不，我不是担心这个。”堀北的视线往左偏了偏，“主要是你的手……而且你一个人要负责四百道题，还要让b班学生都感到压力，这也未免太勉强了吧？”
“一个人啊……呵。”
不知为何，比企谷忽然忍不住笑了一下。
望着堀北一脸奇怪的表情，他迅速收敛起来：“抱歉，别在意，总之我很有把握，绝对能在半个月就完成的。”
“这样啊……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呢。”
堀北似乎不想深究那个笑声的含义，这还真是帮了大忙。
虽说也不是无法解释的事情，可比企谷还是不太好意思直说。
因为他自己都觉得那种做法有点不要脸了。
“我能够理解进攻b班的用意，但班里的其他人是不会想的吧。”
说到这儿，堀北一脸苦恼地捂住额头。
“放着容易的c班不管，偏偏盯上了高难度的b班，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服他们同意你的计划。”
“……欸？”
“怎么了？有哪里不对吗？”
“不、不是。”比企谷略有些结巴地道，“我只是觉得你真的变了啊……你干嘛要管他们的想法？仔细想一想，真的有这个必要吗？”
堀北皱起眉头：“你是说瞒着班里的人，私自指名b班？”
“这不是废话嘛，不然我干嘛把你单独叫来啊！”
这下比企谷是被她给惊到了。
居然还真的在意起班里人的想法……这孩子也要开始玩好朋友游戏了？
多半是因为体育祭之后，堀北主动道歉却没有遭到任何人的责难，再加上与栉田等人的合作，这让她开始对班级产生归属了吧。
虽然这不算是坏事，但是这样下去，很难与其他班级竞争啊。
“堀北，愿意听取多方意见是不错，可这并不是说每个人的意见都要听，尤其考虑到我们班的情况，你该做的应该是思考如何让每个人都按照计划行动。”
比企谷委婉地劝了一句，可最终还是要看堀北自己的。
“但是，就算我肯答应私底下指名b班，可大家总归会知道的吧，到时候说不定反而会影响士气。”堀北提出了新的担忧。
“这点不用担心，他们不会知道的。”
“可茶柱老师那边会通知……”
“茶柱老师什么都不会说的。”比企谷斩钉截铁地道，“她只会告诉大家c班被a班给指名了，b班又指名了a班，仅此而已。”
“你……连茶柱老师都会帮忙圆谎？”
堀北瞪大眼睛，感到颇为不可思议。
即使他们的班主任对于班级十分冷漠，可到底还是一名老师，不可能在考试中撒谎或是偏袒某一方。
难以想象比企谷是如何收买她的。
“别说傻话，我可从来没要求茶柱老师说谎……最多是有些事不主动提罢了。”
反正只要不说堀北指名了b班，剩下的大家自动会脑补，以为堀北只是在抽签的时候抽到下下签而已。
“当然，我理解你做还是要冒一定的风险，所以你拒绝也没关系。”比企谷诚恳地道。
接着便是耐心地等待回答。
“……狡猾。”
可等了半天，只从神情复杂的堀北口中得到这么两个字。
奇怪，这和狡猾有什么关系？
“你都过来拜托我了，我还有拒绝的余地吗？”
“咦？不不不。”比企谷愣了一下，急忙澄清道，“堀北，你误会了，我真的没有强迫你的意思，就算我以前帮了你一点小忙，可这不是说你就欠了我，绝对不是想让你还人情。”
“嗯，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我只是和你开玩笑的。”
刚刚还一脸纠结的堀北，此刻却像是变了脸似的，又恢复了原来那种高冷的模样。
这家伙……
比企谷压下心中的不满，有些不耐烦地道：“总之你就说同不同意吧，不行的话那就算了。”
“……唉。”
堀北在沉默片刻后，放弃似地深深叹了口气。
“说句老实话，你的计划十分乱来，要是其他人提出来我肯定不会配合，可既然是你的话……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但我还是想要相信你。”
“什么万分之一啊，才没那么低呢。”
虽然堀北好像是同意了，但比企谷听了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话说他真的有被信任么……感觉不太对啊。
“好了，你都说了那么多，我也有几个问题想问。”
堀北清了清嗓子，用异常认真的眼神注视着比企谷。
“请你老实回答我，你为什么会突然想要插手班级事务？这明显与你平时的做法不符，另外就是……你这次期中考试垫底，真的只是状态不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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