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君,站着死(求首订!!!)_都是抽象天命,你千古一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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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君,站着死(求首订!!!)

  第89章君,站着死(求首订!!!)

  刘恪面容不似作假,像是真要将鸡封为大将军一般,他目光如炬,将满朝文武盯得一个个心惊胆战。

  尤其是手中那蠢蠢欲动的棋盘,更是让人不敢直视。

  群臣连忙躬身一礼,有一人出列道:

  “陛下,可莫要忘了灵帝旧事啊!”

  他指的就是汉灵帝封狗为官的破事。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着:

  “与鸡晋爵,封大将军,实为不智,陛下可莫要因为一时心急,酿成大错!”

  “请陛下三思!”

  就连箫元常也是跟着一同劝谏着,他知道皇帝主战的决心,可他不知道皇帝要给封爵封大将军啊!

  “呵。”

  刘恪冷哼一声,一甩袖袍:

  “谁来当这个大将军,谁来领着将士们出征,是你们这群缩头乌龟,能决定的吗?”

  “廉汉升何在?!”

  这时候,群臣才意识到,那个咋咋呼呼动辄扇人大嘴巴的老将军,并没有上朝。

  “臣廉汉升,领军中劲卒二十人拜谒陛下!”

  廉汉升带着士卒,走入殿中,抿了抿厚实的嘴唇,随即领着士卒,齐齐拜下。

  “将士将士,士才能决定要跟着什么样的将。”

  刘恪走下阶,迎向士卒。

  眼前这一个个军中劲卒,面容刚毅,身材结实,倒没廉汉升年纪那么大,不过也有四五十岁的年纪。

  大多是二十年前朝廷南迁前后,入伍的兵。

  放在行伍里,也得称为老卒。

  刘恪轻声问道:“你们为何入了行伍?”

  一连串的回应声,各个都很自豪。

  “不都是为了大汉吗!”

  “为了兴复大汉!”

  “为了大汉百姓不被东胡人欺压!”

  “为了打败东胡人!”

  “为了兴复汉室还于旧都!”

  “为了再抓几个东胡人!”

  为了吃饱肚子的没来,廉汉升找托,肯定不能找砸场子的。

  刘恪望着其中一个只剩四根手指的小卒,问道:

  “你抓住过东胡人?”

  那小卒挺了挺胸,眼中有光:

  “抓过啊,当年还是宇文将宇文拜这个狗贼,咳,咱抓着了东胡人,那胡狗说哈罗哈罗,我听不懂,我就说去伱妈的,给他脑袋摘了。”

  “不错。”

  刘恪高声赞了一声,随后问道:

  “那你们还有什么遗憾吗?”

  “没什么遗憾,就等着朝廷下命令,上战场去,死也要去。”

  “不投降,不投敌,为大汉而死!”

  “还想在长安城底下打一仗!”

  “想去看看渭水!”

  刘恪又缓缓走回阶上,坐在金銮上:

  “我大汉军中,有多少这样的士卒,来自于长安?”

  “即便不是来自长安,琼州本地的将士,又能占几成?”

  “朕不打,他们何时能够归乡?”

  “朕登基当日,就曾说过。”

  “长安,才是我大汉都城!”

  “朕要带着这些从长安南迁的将士,带着从长安遁走江东的衮衮诸公,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朕要问一问这些将士,是要听着朝中诸卿的话,向东胡议和,困守琼州。”

  “还是要以鸡为威武大将军,随其羽翼,提刀上船,和东胡人拼一把?”

  这二十员中年劲卒,毫不犹豫,纷纷朝着母鸡的方向,齐齐拜道:

  “愿以威武大将军马首是瞻!”

  【威武大将军】确实有点东西,这群士卒真就一点都不嫌弃。

  一直闭口不言像是个小透明的岳少谦,方方正正的脸上目不斜视,一锤定音道:

  “臣只是暂代大将军之位,若朝中唯有这位琼州府君敢战,岳某自然遵从!”

  朝臣听罢,手都在发抖。

  皇帝是真敢,这群大头兵也是真敢。

  这不就是明里暗里,在说他们这群主和的文武,连鸡都不如吗?!

  不就是主和吗?

  不就是和皇帝政见不一吗?

  哪能受这种羞辱?

  “朕无能啊.”

  忽的又听得刘恪一声长叹:

  “运筹帷幄,决胜于大牢之内,朕不如贾无忌。”

  “治理国事,筹措粮秣,朕不如箫元常。”

  “领兵打仗,管理军队,朕也不如岳少谦。”

  “冲锋陷阵,单挑斗将,朕更比不得典褚。”

  “汉军的将士都是英勇之士,大汉的臣子,也俱是人中豪杰,可他们为什么会愿意奉朕为君?”

  “因为朕能带着他们复国!他们觉得朕会去打东胡人!”

  而此时刘恪却是浑身一松,双手双脚都瘫在金銮上,好似没了力气,话音也为之一软。

  “东胡水师之强,朕又何尝不知道呢?”

  “收到东胡和书的那日,朕心里也想要言和。”

  “言和多好啊,朕还能去海上捞一捞先帝的尸骸,时至今日,先帝都还未下葬呢!”

  刚刚还心有怨气的群臣,又是一愣。

  难道皇帝心里也是想求和?

  只是因为怕这些思乡老卒兵变,那些近来收复的将领有异心,所以才特意将问题放在明面上,然后再一口气解决?

  或者是引他们这些世家重臣为援,让双方相互制衡?

  冷不防却又听得刘恪继续道:

  “可这心里藏着事儿,晚上就睡不着啊!”

  “闭上眼,眼里满是历代先帝的一张张脸!!”

  “还踏马有个不足周岁的婴儿!!!”

  “列位先帝口中未曾有过一句好言,他们在质问朕!”

  刘恪特意控制了声音,手舞足蹈的演着,就像真有那一个个先帝鬼魂,在梦里不断叫嚣着一样:

  “汉帝刘恪啊,你忘了历代先帝坐拥的天下江山吗?!!”

  他紧紧捂着耳朵,面露挣扎之色,不断晃着脑袋:

  “朕就是捂着耳朵,那一声声一句句,反反复复,从来都没有断过!”

  “三天三夜,朕这才想明白。”

  “朕即为大汉皇帝,汉室顷颓至此,原来不是兴复汉室还于旧都,不是驱逐鞑虏恢复中华,而是谨小慎微,如履薄冰,守着大汉这最后一隅之地,那还不如去当东胡人的奴隶!”

  “奴,跪着生!君,站着死!”

  “朕羞愧啊!”

  “生的,还不如死的!”

  “所以朕现在要收复失地,朕要兴复汉室还于旧都,你们知道吗?!”

  “朕要傲视一切,群臣拱手,番邦蛮夷俱在朕的脚下!”

  刘恪腾的站起身来,没动大杀器棋盘,只是拔剑出鞘一半,对着斜射入殿的阳光,望着剑身上映着自己尚还有些稚嫩的脸:

  “只为朕手下的将士,他们一个个等着攻伐东胡的皇命,眼睛都望出了血,而今还有人还在说着议和,朕就只好要他的命了!”

  噌的一声,握住剑柄的手一抖,剑又归入鞘中。

  主和派的群臣一个激灵。

  这皇帝哪是有议和之心!

  全是扯淡!

  话里话外,就没有一句言和的心思,全是红果果的威胁!

  但威胁,也是事实。

  兵啊!

  刚才皇帝提到,那些迫切想要归乡的将士,还有那些因看见大汉大胜东胡后,纷纷来投的臣子,这些都是彻彻底底的主战派,皇帝手中的刀啊!

  刀是可以砍人的!

  王昭立时觉得不妙,不能议和的,甚至根本不能提和字!

  可和东胡人打,打不赢啊!

  打得一团糟,只会自毁家业,好不容易得来的安定,也没了。

  再差点,又是节节败退,钱也赚不着,等大汉彻底败了,说不定还会被东胡人秋后算账!

  王昭赶忙出列拜道:

  “陛下,臣等并非想和东胡人议和!”

  “东胡人狼子野心,哪怕一时议和,必然也会毁盟来攻,臣等的意思,是缓战!缓战!”

  “东胡人有备而来,我军想要有一战之力,即使是在粮草充足,训练充分的情况下,也需要五年。”

  “长时间的作战对琼州消耗太大,还请陛下务必等待时机,一剑断其咽喉!”

  刘恪望向箫元常,箫元常下意识点了点头,王昭的能力是有的,算账算的明白。

  如果正儿八经的想和东胡人在海上开战,确实至少需要五年时间,来积蓄实力。

  其他臣子听了王昭的话,也想明白了。

  缓战不是不战,只是时机不好,等等再战,等他们吃个饱赚个饱。

  至于等多久.再商量嘛!

  于是乎也纷纷拜道:

  “王大人说的极是,臣等只是想要缓战!”

  “东胡人兵锋太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实非圣明之举!”

  刘恪语气缓了缓,要不是有【叫门天子】的大嗓门在,他估计得哑。

  “那以诸卿之见,我大汉千年以来,那有圣明之举的圣明之君,应是何等模样?”

  王昭见状也是松了口气,皇帝还听得进去意见就好,于是恭敬回道:

  “当首推孝文皇帝。”

  “孝文皇帝之贤,文景之治,后世莫不颂之。”

  “且孝文皇帝有亲民近民之美,慈恕恭俭之德,以百姓之心为心,与民休养生息,继之景帝,广大孝文皇帝之德,始有文景之治。”

  “文景之治啊?”

  刘恪这次却是拿上了棋盘,在手上掂了掂:

  “朕,也是憧憬不已,因而时时刻刻都将这棋盘带在身上,时时刻刻都提醒着自己,要治出一个盛世。”

  看着皇帝手中棋盘,群臣无不色变,这等远胜刀剑的虎狼之物,太过凶残,连脑浆都留不下来。

  而后刘恪话音一转,道:

  “不过,以朕之见,孝武皇帝更应算得上圣明之君。”

  “北击匈奴,南吞百越,东灭朝鲜,西征大宛。”

  “打得大汉疆土翻倍,打出了汉家儿郎的气节,朕心神往之啊!”

  王昭没敢接话,眼神示意一个小弟上前对拳:

  “陛下,拓定边方者,惟秦皇、孝武,然始皇暴虐,至子而亡,孝武骄奢,国祚几绝!”

  同时有一官员接话道:

  “孝武皇帝雄才大略,天资卓绝,然而末年海内虚耗,相差秦始皇无几,亦有轮台之悔!”

  “纵然是孝武皇帝,亦有修生养息之举!”

  “可是当今陛下,处处效孝武皇帝之行,以一人之心,夺万民之心,无一举与民修生养息,迟早耗尽库府之财!”

  一语毕,又有数个官员出列齐声道:

  “愿陛下能收敛好战之心,积蓄实力,等待时机,方能一击而破东胡!”

  刘恪轻哼一声:

  “等?等着诸卿尸位素餐,掏空了琼州,才能再与东胡一战吗?”

  “这海内虚耗,户口减半,又真的是因为穷兵黩武所致吗?”

  刘恪问向箫元常:

  “萧爱卿,朕此行出海,粮秣消耗几何?”

  箫元常拱手道:

  “未有消耗,陛下从洛祭、夷州所获,足以抵得上琼州五年赋税。”

  刘恪笑道:“看来未有虚耗,反而赚了不少啊!”

  “那孝武皇帝之时,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爱卿曾为太史令,应该知晓《史记》上是怎么记载的。”

  箫元常闭眼就开始背书:

  “济东王刘彭离,“行剽杀人,取财物以为好”。”

  刘恪一边笑,一边附和道:“好啊,杀人越货!”

  “衡山王刘赐,“数侵夺人田,坏人冢以为田”。”

  “这是侵占民田!”

  “武安侯窦婴,丞相公孙贺,“治宅甲诸第,田园极膏腴”。”

  “兼并土地!”

  “韩王信曾孙韩嫣,“常以金为丸,所失者日有十余”。”

  “呵,这可是金丸子啊!一天能掉十几粒!怎是一个挥金如土了得!”

  刘恪脸上笑容褪去,转为寒色,冷声道:

  “《史记》上记得清清楚楚,诸位爱卿难道没有读过圣贤之言吗?!”

  “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之,世家贵族竞相奢侈,他们的钱,又从何而来?!”

  “又怎能不海内虚耗?!”

  “来人,将东西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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