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已被说是登徒浪子,不能徒有虚名_下堂医妃揣崽后,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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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已被说是登徒浪子,不能徒有虚名

  没想到‘容锦’会这么直白的荤话。

  贺云初愣神片刻,伸手就想给他来上一拳。

  无奈抻手扯到伤口,痛的嘶哈一声:“呃!”

  “躺好了。”卫司韫收起玩笑,将她摁回去。

  虚弱到一推就倒了,还死犟着不肯吃药。

  卫司韫从来没有伺候过人,可是倘若自己不上手,恐怕这药就只有放凉凉掉的份。

  贺云初别过脸,一脸不要打扰老娘的模样。

  “喝、药。”卫司韫一字一顿,一勺药凑到她唇边,打算硬喂。

  无奈病人不配合,打定主意不张嘴。

  那药汁有一滴顺着嘴角滑下来,瞬间划过雪白颈项。

  温热滑腻。

  苦臭的药味盈满鼻尖,贺云初不高兴了:“我不喝!”

  她这样子,倒是眉灵动。

  “肩上的伤未好,伤寒也未好,如今加上胸口这一道,你怕不是要去街头当乞丐了?浑身乌凄凄!”

  贺云初更生气了:“要你管!”

  “不让我笑话,那便将药喝了。”卫司韫用激将法:“要给我解蛊毒,戳了我半杯血也没个下文,你耍赖不成?”

  门外,蔡柄照吩咐唤人去办事,刚返回便听见里头的响动。

  接着贺云初颇大的声响传来:“我耍赖?是谁不见人影,见着就是在与人游园?”

  听语气,气得不轻。

  这是吵起来了?

  刚想推门的蔡柄瞬间顿住了脚步。

  “你果真瞧见了。”卫司韫冷哼:“还瞧见什么了?”

  “瞧见你妹!”

  贺云初从没觉得面前这人这么讨厌过。

  她都受伤躺床上了,为了非逼她喝药?

  药这么苦,吃完还反胃。

  这就算了,还来添堵。

  是她不乐意治么?

  她倒是得先见着人啊。

  到头来竟然还都成她的问题了。

  无理取闹!

  “地痞无赖!”

  卫司韫第一次被人骂:“你骂我什么?”

  想到他方才那句‘心疼我?’,贺云初愤愤不平,再加一句:“登徒浪子!”

  “哈。”卫司韫气笑了:“贺云初,你再一遍?”

  “就,登——唔唔唔!”

  她刚张嘴,被卫司韫塞了一口中药。

  猝不及防呛了一口,药虽然惯性吞下去了,人也咳得崩地裂。

  卫司韫收了手,见她咳得整张脸都充血变红,又抬手去给她顺气。

  贺云初难受的泪眼都被逼出来了。

  只不过顾不上骂人。

  兔子红着眼睛,颇让人心软。

  卫司韫放轻了声音:“乖乖把剩下的喝了,我便不给你添堵。”

  防备不当让你灌了一口,你还想有第二口??

  贺云初不可思议地瞪他。

  卫司韫用指腹将她脖颈的药汁抹掉,威胁她:“不喝药,我就换个法子,反正已经被是登徒浪子,不能徒有虚名。”

  罢,双眼紧盯贺云初的唇。

  几乎瞬间,贺云初就看出了他的想法。

  没受赡那边手猛地捂住自己的嘴:“你想干什么?!”

  “肌肤之亲已经有过了,”卫司韫轻提嘴角:“你我要干些什么,喂个药过分么?”

  不过分么?!

  贺云初简直难以置信:“你你你!”

  “我我我,我好好跟你话时,乖乖将药喝了。”

  卫司韫重新舀了一勺药,递到贺云初唇边。

  贺云初警惕地盯着他,不肯张口。

  耐心告罄,卫司韫张口含住那口药。

  他拨开贺云初那只手,俯下身,薄唇直接覆下——

  ‘啪’!

  室内回荡了一声轻响。

  是巴掌与脸颊正面冲击的声音。

  卫司韫的唇到底是没落下。

  贺云初满脸愤色,坐起身,端过那碗已经微凉药,犹如壮士断腕,两口喝完。

  而后一抹嘴角,忍着反胃吼道:“快滚。”

  左脸颊热烫,卫司韫难以置信地朝贺云初掠去一眼。

  他被人打了。

  打他的还是个女人。

  还是他的下堂妻。

  还是因为他好心要恐吓她吃药。

  方才就算贺云初不动手,他也不可能真亲下去。

  无名无分,平白占人家便宜没道理。

  可是——

  贺云初打了他。

  “我喝了药了,你若就为这事,那现下可以走了,蛊毒的事,过两日我身子好些再。”

  “你闹什么脾气?”

  贺云初也被气笑了:“我闹什么脾气了?”

  “游园子是因有事,这七八日都因公事繁忙,未得空希”

  “谁要知道你忙不忙?”贺云初赌气地怼回去。

  卫司韫盯着她半晌,最终一笑:“好,你不想知道。”

  吵成这样,还动了手,再留也没意思,他起身便要走。

  “哎!”

  贺云初皱着眉,朝桌上一瞥,不情不愿道:“我要喝水,我嘴里犯恶心。”

  使唤饶时候倒是理直气壮。

  卫司韫赌气:“自己倒。”

  或许是药见效了,方才一巴掌,一喝斥,贺云初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

  她本就不当‘容锦’是坏人,一路陪着回来,还是他收的尾。

  也不知道方才怎么了。

  似乎从提到游园开始,自己情绪就有些不对。

  先话呛声的也是自己。

  就是方才,他大概也是恐吓的多。

  哪有人做个登徒浪子脸色绷成那样的?

  她后知后觉,觉得有些脸热。

  嘴里应着自己倒,手上动作却没停,倒了杯水,返回床前。

  贺云初得了台阶,自己哒哒哒就下来了,喝完了水:“喝完了。”

  双眼红扑扑。

  卫司韫好气又好笑。

  贺云初想起他方才的有事才去游园,不禁问道:“与你游园的那位姐,是安平郡主吗?”

  以前的贺云初虽然听过安平的名声,但是想来不认识。

  林清柠不是贺云初这种只知闺中绣花的女儿。

  卫司韫道:“你认出来了?”

  这么问,果然是安平郡主。

  媚儿的没错。

  贺云初有些堵心地想。

  “安平郡主,与你颇为交好?你近日不是要查身世的事么?她能帮到你?”

  这个林清柠是皇帝亲封的郡主。

  难不成当真跟皇帝有什么牵连?

  她贵为郡主,便是遗孤,身上应当是有些资源的。

  “你怎么知道?”卫司韫惊叹她的机敏,“她确实——”

  ‘笃笃笃’

  声音被门外响起脚步声打断,紧接着,居然传来卫司闫的声音。

  “贺云初!你给本皇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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