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月姬4_耽美女炮灰求生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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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月姬4

  漫长的冷暴力与囚禁就此拉开了序幕。

  没有食物、没有热源、更没有光,唯有一人被孤绝于封闭的黑暗里,绝望足以把人逼得发疯。

  容桓不死心地企图感应身体里本该充盈的力量,但终究是在做无用功。换魂进入南明朱雀的躯.壳之中后,使用力量早已经如同他的一呼一吸,是不需要学习和思考的天然本能。但在这里,一切都归于平静,那股随时跃动的、不安定的力量,仿佛突然就累了,怠惰地陷入无尽的沉眠。

  他知道自己必须换条路走。他也尝试过在黑暗中摸索他置身的环境,阴寒、潮湿的石壁,充盈的水汽,仿佛是某个地底深处的溶洞。他横下心企图找到附近很可能存在的暗河,一步一步沿着石壁往前走,一只脚突然就陷入冰凉刺骨的水中,他连忙回撤,小心地趴伏到水边用手去试探水流的方向,却发现这分明是一个死寂深潭,水温低得可怕,试探性地往舌尖滴了几滴,又苦又涩,是腥咸到极致的味道,更让人惊疑。

  前进的路就这样被宣告封锁,他往后退,触碰到了没有缝隙的死墙。他终于无计可施,月眠如果真的不再回来,他最后只能被活活困死。

  真可笑,情绪上来的时候他甚至可以壮烈地引颈就戮,但真的给了他可以随时自绝的自由,他又总是下不了那个狠心,总是还不死心地抱着一丝虚无缥缈的希望。也是,如果他真的视死如归,又怎会宁愿抛弃人类的躯.壳,也要霸着净莲城上的那个孤高的位置长达三千多年呢?

  容桓蜷缩在云被里,被迫无所事事地开始审视自己,最后他不得已地承认,的确,君王常常逼迫自己维持着不能在死亡面前低头的尊严,但同时矛盾的是其实他们又确信自己的命比谁都金贵。

  更糟糕的状况还在接踵而至。不知过去了多久,饥寒交迫之中,他渐渐地感觉到呼吸困难,这个鬼地方恐怕是全封闭的,空气正在随着他这个大活人的呼吸而消耗。看来他把自己的死亡方式还是想得太过单调了些,在不知名的洞穴内活活闷死的皇帝,大概能作为经典的笑话在后世渊远流传……也不对,在这里死去,根本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他的意识逐渐因缺氧和热量流失而模糊,暖黄色的光突兀地被他涣散的眼瞳所捕捉。一开始他以为又不过是幻觉,但女孩提灯的身姿影影绰绰,像极了即将溺死的落水者最后的稻草。月眠缓缓向他走来,最后在离他三尺的身侧停住,她俯视着虚弱到极致的美艳少年,光晕在她的面庞上飞了一层金色,犹如低眉的菩萨,如此温柔,却不再有任何动作。

  她在等他主动的示弱,用最不近人情的驯服方式,如此一而再再而三,他终将温顺,成为她的掌中玩物。

  容桓艰难地支起身.子,云被从他身上滑落,露出大片玉色的肌肤,他仅存的衣物早就被月眠抛掷在地时湿润得难以穿着,现在唯有委委的长发散在身前,若隐若现地遮挡一二。他踩在湿冷的地面上,踉跄了一步,终于还是跌跌撞撞地扑向了她。

  月眠伸手,将虚弱得难以站立的少年抱了个满怀,她的周身充盈着温暖新鲜的空气,薄纱下肌肤透出的暖意对他来说更是雪中之炭。他弓着身,把下颔抵在她肩上,自暴自弃地大口呼吸着。

  月眠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对他动手动脚,甚至于她只在此处停留了片刻,眨眼就又带着光明消失了。洞穴内的空气重新充足起来,但除此之外,一切都没有好转。

  又是在囚禁中漫长的等待,长久的缺失水分折磨得他濒临崩溃,月眠掐着点而来。她当着他的面打开竹筒,含了一口清水,然后手腕一翻,剩下的水悉数被浇在地上。她坐在床边,一只手探过来,指腹婆娑着他干裂的唇。

  她的引诱再明显不过,这本来是青楼女子和恩客调情的手段,她也不知是从何处学得,但此时此景这么做,没有半分旖旎,只剩下森冷的威逼。

  容桓并没有犟,他虚弱地伸手环住她的脖颈,被她托着后背坐起,他凑向少女的樱桃小口,主动伸出舌尖邀请她进入.自己,清冽的甘泉注入他口中的那一刹,他没能控制住地拼命吮吸,于是门户大开,任由少女蛮横地攻城略地,清水沿着二人的唇角向下流去,若非他被她侵入得差点喘不上气,这一吻都不知何时才会停下。

  她起身,即将离开之前,被床上的少年拉住手,他一边理着额前的乱发一遍喘着气低声道,我答应你,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月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却将他有气无力的手扯了下去,再次原地消失。

  她是觊觎他,但她也不再信任他。

  冰冷的黑暗中,容桓疲惫地摔回床上,他现在的状态非常糟糕,南明朱雀的身体比普通人强一些,但失去力量之后也不过是□□凡胎。他将冻得麻木的手背贴在前额,试图降低那滚烫的温度,这是长久的低温和饥饿后理所当然的结果。他不得不强撑着意识,在病痛中苦苦煎熬。

  但那时候,他眼中平静得犹如冬日冻结的渊潭。

  月眠之后又陆陆续续出现了三次,每一次与下一次的间隔都在拉长。容桓先是不得不再次以嘴对嘴过渡的方式从她口中汲取了维持最基本生命的水源,这一回的代价是任由小妖女长久且肆无忌惮地亲吻,他在那一连串温热又湿润的触感中战栗得蜷缩起脚趾,他没有再压抑自己,低喘和断断续续溢出的呻.吟中,他察觉到伏在他身上的小妖女显而易见地兴奋起来。

  第二次,他在高烧不退中陷入半昏迷,小妖女躺在他身侧,他努力翻过身,将她抱住紧紧贴着自己,这是个亲密无间的姿势,但对怀中别有用心的小妖女来说,那简直是敞开门户任她下手,迷迷糊糊间,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被人揩了多少油水。只依稀有挥之不去的幻觉,那一刻的温香软玉在怀,对于一个长久处在低温中的病患来说,仿佛在梦境中拥抱住了春天。

  一整晚的依偎似乎让小妖女变得柔情不少,这次临走前,她捧着他消瘦的脸颊,撬开他的唇用舌尖推了颗丹药过来。修界的药剂对于这种普通的疾病而言宛如回春仙丹,仅仅在几个呼吸间,容桓的高烧迅速退去,同时饥饿消耗的体力也重新恢复。

  他以为这场温水煮青蛙终于要告一段落了,却很快感受到怪异的灼热,全身上下像是有无数蚂蚁在爬,他哪里还不明白那颗丹药里的古怪!

  他被这痛苦折磨得想要骂娘,这妖女她果然是没有最狠只有更狠!!

  无处宣泄的欲念堪比蚀骨的毒药,哪怕他一次次地试图自我解脱,甚至面色潮红到脱力,下一波的药性只会来得更快更猛烈。

  最后一次,月眠整整拖了快十二个时辰,才再次出现。

  那时他已经半崩溃到企图深潭水的低温借助来平息体内翻腾的火海,甚至于一只脚已经浸入了刺骨的潭水中,仅仅是这样那刀割般的冷意已经将他冻得牙关打颤,可想而知这种“以毒攻毒”的代价,如果整个人跳进去,他或许根本没有浮上来的力气。

  而背后在这时亮起光明,轻纱裹身的少女亭亭玉立在他身后,她款款走向他,一呼一吸都被他变得敏感得不像话的肌肤所感受。

  小妖女分明不需要呼吸,她是故意的。

  容桓缓缓回身,对上她的视线,他清晰地看到她金红的竖瞳,凶兽反复折磨玩弄着猎物,现在终于要拆吃入腹了。

  但月眠依旧没有任何接下来的动作,看来她已经初步摆脱了硬性强制的野蛮趣味,更享受猎物的主动献.身。

  容桓的呼吸愈发粗重,或许他就这么跳下后面的深潭,她也会放任他就这么没了吧。

  少女静静地欣赏着被药性折磨的美丽少年,他现在虚弱到了极点,只怕轻轻一推就会倒在地上如一滩春水。和几日前同样的屈辱上演了,现在他该怎么选?

  少年眼神迷离地喘.息,长发湿漉漉地贴着他的宽肩窄臀,君临天下的骄傲似乎已经被击得粉碎,他向着妖皇屈膝跪下,亲吻着她的赤足,她依然是一切放任他的模样,仿佛想要看看他能够委曲求全到哪一步。

  他无言,唯有继续,月眠终于有了反应,到后来她甚至抑制不住地开始颤抖,不像是风月场老手的表现。这竟然让他在心理上有了些许凌驾的快.感。

  不过这种自我安慰很快就破灭了,他只觉得头皮剧烈地一痛,小妖女居然粗暴地拽着他的长发将他提起来,狠狠地往床上一丢,瞬间的撞击让他的后脑一阵眩晕,而她已经压了上来。

  自古阴阳相交,女性总是客观上弱势的一方。在这一点上,人为制造出的妖魔将“违背天理”体现得淋漓尽致,暴虐的天性给了她强势的本能,一旦真的行事,必然要是主导的那一方。但空有欲.望没有经验,兼之压倒性的力量优势,承受她的那人必然要尝到不少苦头。

  被女孩掐住脖子狠狠摁在床上的容桓紧紧攥住身.下的丝织物,臂上青筋一条条地隆起。现在想来,他还要感谢那颗掺了不明成分的丹药,如果不是此时体内横流的空虚和欲念放大了痛楚中夹杂的快乐,这简直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上刑。

  次日,容桓是被刺目的灯火给晃醒的。一盏巨大的枝形青铜吊灯出现在他眼前的洞壁上方,灯油在烛火摇曳下弥散出幽香,那是陵鱼的皮下所炼出的鱼油,可燃百年不灭,这样的油灯同时还在两侧洞壁一路长长地挂到了深潭附近,照亮了对岸的空间,一下子使得目不能视带来的压抑感减少了许多,甚至于那股阴冷潮湿也被适宜的温暖和干燥所取代,这里非人的环境总算有了起色。

  小妖女给他换了一张更大更舒适的檀木雕床,床上的翠被幕帘隐隐透着一股暖调的馨香。此外妆台、盥洗金盆、画屏……甚至于装饰用的琴、剑、悬瓶,全都热热闹闹地摆了进来。简直让人怀疑她是搬空了哪个大家小姐的闺房。

  容桓什么都不需要做,溶洞里多了个能自动出热水的木澡盆,他只要每日熏香沐浴,然后等着小妖女回来。她回来的时间常常捉摸不定,他有时会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血腥,或许那是她刚刚才觅完食。她也并不会每次都留宿一整夜,经常是办完事就一阵风地离开了,容桓此处于她而言更像是青楼头牌的春闺,她是天地间自由自在的浪子,而他则被迫静止,将她偶尔的停留当作守望。

  有时小妖女也会生出些稀奇古怪的趣味,一开始她成箱地带回价值千金的衣物,料子却尽是些松松垮垮、半透不透的纱质,她要容桓穿上这些哪也遮不住的东西在她面前晃悠,甚至行事时也不脱去它们,显然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惑更让她这种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兴奋。

  容桓一言不发地配合,纵容着她越玩越大,默默承受着她各种层出不穷的花样,甚至于主动地迎合讨好。他无底线地自轻自贱逐渐让月眠生了宽心,渐渐地她也会开始满足容桓的一些无伤大雅的“小要求”,把香炉里的香料换成从前只许御用的龙涎香,茶水改成海西的旋木金光岩茶,甚至于带回一些造价昂贵却又只能用于解闷一途的小法器……她的力量可以让她轻而易举地得到这世上任何东西,她对他就像是主人对宠爱一时的宠物一样慷慨。

  容桓趁着月眠离开的时辰把所有她带回来的法器拆了个遍,这小妖女果然不懂器法一道,那些看似无害的小玩意可是潜藏了不少要命法器的零部件。但卧薪尝胆最后的结果令人失望,即使别有用途的法器被拼合出来,他百般尝试,最后却只能认命——他现在的身体根本无法动用一丝灵力驱动它们。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还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将东西原样拼回去。

  而更糟糕的发展还在后面,月眠来他这里的次数开始隐隐地减少,他一开始还提心吊胆地观察着是否自己哪里露了马脚,到后来才意识到,那只是小妖女本身对他的兴趣开始减退了。

  哪怕是纳进皇宫里最绝世的美人也会有圣宠衰退的那一日,何况她是这样骨子里没有人性的妖魔?

  容桓闭了闭眼,那么“色衰爱弛”的下场是什么?这个不见天日的囚禁之所会是他将来的坟墓么?

  他的情绪在不见天日的囚禁和压抑中愈发阴晴不定,意识到这一点,他在空旷的溶洞中癫狂地哭笑了半日,撕扯掉了所有那些艳丽而昂贵的衣物,失去天外陨星的力量,他连发一顿脾气都会很快地倦了。最后他缓缓抬头,光可鉴人的铜镜里,男人发丝凌乱面色晦暗,像极了从前那些深宫里的怨妇。

  他哆嗦了一下,伸手慌乱地将铜镜扣上,他无法允许自己是那样一副模样。他强迫自己回到冷静的状态,一夜无眠后,他缓缓在心间刻上四个字——

  攻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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