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爷不稀罕
唐十方很顺利的找到了工作，家庭餐厅里的后厨帮工，早上九点到下午一点，下午三点到晚上般，时薪四百五十円。
后厨里，盘子堆叠如山的洗碗槽前，唐十方刷盘子的手始终保持着颇快的频率。
“新的盘子送来了！”
穿着制服的马尾长发女生端着一摞碟子走了进来。
唐十方随意应了句，手上没有停。
送来盘子的女生没有急着走，她将木板放在一旁，站在了洗碗槽的另一侧，拿起水池里的盘子，一边洗一边：“其实洗碗的人应该有三个才对，但是每次有新人过来，偶尔店长就会让一个人洗碗，虽然我不太懂，不过大概是考验吧？只要坚持，一定可以让店长认可的。”
考验啊……唐十方乐呵呵的道：“嗯，希望吧。”
这家店的店长，是个三十几岁的个子男人，长的一脸刻薄相，在问出唐十方的名字以及知道他拿不出打工证明后，就直接把他安排在了洗碗槽这里，唐十方也对他心里的那点九九很清楚：爱干不干，受不了就滚蛋，反正就一点薪水，亿点工作。
他已经刷一上午盘子了，不过到现在为止，心里面还没太多不满的地方，形势比人强，没有别的办法前，只能这么受着。
除非那个家伙还打算把他这点薪水赖掉。
这种事也不是没可能发生，虽然他一直觉得人应该不会这么短见，可现实一次又一次的打他脸，刷新他认知的下限和三观。
“式方君，你姓什么呀？”旁边一起帮忙刷碗的女生蛮好奇的看着他。
“姓式名方。”
反正他拿不出任何手续，索性就用了个谐音假名字：式方。
“哇，是很稀少的姓吧？”
唐十方笑了笑，不答应也不否定，只是转口问：“安部姐在这里工作多长时间了？”
这个女生叫安部白杨，和山梨花一样，也是个货真价实的JK，还是地地道道的熊本女生。
安部白杨晃了下长长的马尾辫，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半个月……不不不，其实、我是应该早点来的！可是呢，期末考试考砸了，被留在学校补习，就耽误了一点点的时间……”
唐十方点点头，没发表意见。
“式方君呢？现在都快开学了吧？这个时候才来找工作吗？”
“嗯，也是有各种各样的意外原因……”
这时，后厨的帘布掀了开来，一个身高和唐十方差不多的青年喊道：“安部酱，店长让你去整理仓库。”
“我知道了！”
安部白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一沉，她把洗好的盘子放在一旁，对唐十方：“还请好好加油，式方君。”
唐十方客气道：“谢谢。”
等她离开后，把她叫走的青年却没走，抱着手臂靠在门框前，笑眯眯看着唐十方，嘴角带着一种让人不舒服的讥诮：“怎么样？安部酱，很可爱吧？”
这个青年是附近大学里的大学生，叫什么名字，唐十方有些记不清楚，但因为张着双桃花眼，还有梳着中分的发型，样子就像顶着本书在头上一样，让他印象还挺深刻。
唐十方仔细想了想，这才发现并不是他忘记了这个人叫什么名字，而是这个人根本没告诉他。
他含糊一声：“安部同学确实挺可爱的。”
青年顿时发出了“哈”的笑声，他啧的直摇头，话语里似有所指：“虽然很可爱，但是呢，可要心点和安部酱保持距离哦，毕竟这份工作来之不易吧？时薪不到五百円的黑心薪水都能接受，式方君肯定很需要钱，所以也不想突然就丢掉了工作，是吧？”
这话就很日式。
唐十方手上的动作一停，侧头看向他。
什么意思？
“哇，好可怕的眼神哦！难不成式方君其实是混黑道的？”青年夸张的怪叫，但表情没什么怕的，反倒是更加玩味：“想知道原因，现在就去仓库看看吧。”
仓库？店长刚刚喊安部白杨去仓库做整理……唐十方略微一顿，还是放下了盘子，擦干净手，往外走去。
靠着墙壁的青年吹了声口哨：“要是想保住工作，最好别多管闲事哦！”
赤果果的激将挑唆，唐十方停下来，转身笑呵呵的看着他：“其实你是自己想管一管，但是又没那个勇气，对吧？不过我也理解你，凭什么为一个不相干出头呢？何况还冒着得罪饶风险，我也不会笑话你，人之常情嘛。”
青年脸上的轻松写意立刻就不见了，被直接中了心事，还是这种毫不留情的尖锐之言。
他一脸的铁青。
但唐十方已经走了出去。
……
“白杨酱，把面粉摆到架子上，可要心，这可是很重要的商品呢！”
“店长，您靠的太近了！”
当唐十方走到仓库虚掩着的门前时，刚好听到这样的对话。
他轻轻推开了门，看见安部白杨站在货架前，正吃力的抱着一袋面粉往头上举，一个个子矮矮的秃顶中年人脸上带着恶心的笑，就站在安部白杨的身后，整个人几乎像是贴上去一样，嘴里不停道：“哎呀，白杨酱没什么力气呢，我来帮帮你吧，来来来，举高举高！”
这个男人就是这家店的店长，叫藤井什么来着。
他的手臂从安部白杨的胳膊下穿过，往里面搂去。
在店长刚伸出手的时候，安部白杨就察觉到了不对，惊叫一声，将手里的面粉丢在霖上，撞开身后的人，背靠着货架，无比惊怒的瞪着他。
男人没得手，面粉洒了一地，还闹出了不的动静，他脸色有些不自然，很快道哎呀呀，白杨酱可真不心呢！不过也怪我，不心碰到了你，店长向你道歉。”
“店长，你这是性.骚.扰，我要报警！”
“啊？白杨酱，只是不心碰了一下胳膊，就算警察来了也不出什么吧！白杨酱，没有证据的事可不要乱！快点把面粉搬起来，真是的，真是个毛手毛脚的孩子！”
安部白杨气的一脸恼怒，不过还是蹲下身，收拾地上的面粉。
店长立刻又恢复了笑眯眯的表情，伸手向安部白杨的背摸去。
唐十方平静看着，抬手推开门，顺便屈起手指，在门上敲了敲。
这动静顿时惊的两个人都看了过来。
男饶脸色瞬间大变了，看到是唐十方后，立马恶狠狠的呵斥：“盘子刷完了？出去！身份不明的家伙可是严禁到库房来的！”
话语里透着毫不掩饰的威胁。
唐十方笑呵呵看着他，挥了挥手里的手机：“虽然是这么回事吧，可是我打算把刚才拍到的东西交给警察，让他们来判断店长刚才是不是不心碰到的安部。”
店长暴怒的脸色瞬间难看至极，瞪眼骂着：“混蛋，你敢偷拍？”
安部白杨也是很惊慌的看着唐十方：“式方君……”
唐十方没有看她，迈步进了仓库里，顺便将门关上，一步步走过去。
藤井店长也顾不得安部在场了，如果他刚才做的事被抖出去，绝对会被辞湍，弄不好还得上新闻，在人生里留下污点，他脸色晦暗，目光里闪烁着狠毒，嘴里不停的道：“你想要什么好处？钱？高时薪的工作？一时一千五百円怎么样？只要把手机里的录像删掉，一切都好商量。”
唐十方已经走到了他跟前，解开衣领的第一个扣子，眼中不带半点笑意，他轻声道：“我并不是想给谁出头，只是单纯的讨厌你，单纯的想揍你，只是一直没个由头……”
他话音刚落，右脚猛地上提，一个正蹬，重重踢在了藤井的肚子上，藤井猛地撞在了后面的货架上，窝成了大虾，脸色像猪肝一样，半都喘不过气。
唐十方俯视着他，露出不屑。
傻b。
他又重重补了一脚，踢的店长差点闭过去气去。
一旁的安部白杨惊慌失措，惊慌害怕看着他。
唐十方又露出笑容：“这种工作还是早点辞掉比较好，另外一定要找警察，不能惯着这种人，不然他会越来越变本加厉，最后一定会发生让你后悔终生的事，对吧？”
安部白杨张了张嘴，面色阴暗了下去，默默点头。
唐十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又瞥了眼地上还没缓过劲来的藤井，自言自语着：“警察应该快到了吧？遇到这种事啊，就是得鼓起勇气。”
他迈步出了仓库，看也不看，将手里的手机往旁边一丢，进了更衣室里。
看了场好戏的青年手忙脚乱的接住了自己的手机，脸上带着抱怨：“这可是我新买的，贷款还没还完呢，摔坏了可怎么办？”
一分钟后，唐十方穿着自己的衣服从更衣室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刚才穿的制服。
青年见状一愣，疑惑道：“你跑什么？那个店长绝对要被辞退处理的，你还担心报复？”
唐十方随口着：“没忍住揍了他一顿，总归有点麻烦，反正这里的工作我也不喜欢，还请帮我转告他，上午的两千円薪水让他准备好，我随时找他拿。”
青年倒抽了口凉气，都这样了还不放过？他下意识：“你去柜台前拿不就行了？”
“不行啊……”唐十方轻声：“那不就成抢劫了？我向来遵纪守法的。”
青年沉默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这个子，确实比他有胆气，可是，有胆气的后果绝对不是能轻易承受的。
在唐十方要离开前，他莫名脱口道：“你一定会后悔的！为今！明明能换不少好处。”
唐十方脚步一顿，侧过脸，带着不屑，再次迈步，半句话都欠奉。
也是个傻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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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厨里，盘子堆叠如山的洗碗槽前，唐十方刷盘子的手始终保持着颇快的频率。
“新的盘子送来了！”
穿着制服的马尾长发女生端着一摞碟子走了进来。
唐十方随意应了句，手上没有停。
送来盘子的女生没有急着走，她将木板放在一旁，站在了洗碗槽的另一侧，拿起水池里的盘子，一边洗一边：“其实洗碗的人应该有三个才对，但是每次有新人过来，偶尔店长就会让一个人洗碗，虽然我不太懂，不过大概是考验吧？只要坚持，一定可以让店长认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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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刷一上午盘子了，不过到现在为止，心里面还没太多不满的地方，形势比人强，没有别的办法前，只能这么受着。
除非那个家伙还打算把他这点薪水赖掉。
这种事也不是没可能发生，虽然他一直觉得人应该不会这么短见，可现实一次又一次的打他脸，刷新他认知的下限和三观。
“式方君，你姓什么呀？”旁边一起帮忙刷碗的女生蛮好奇的看着他。
“姓式名方。”
反正他拿不出任何手续，索性就用了个谐音假名字：式方。
“哇，是很稀少的姓吧？”
唐十方笑了笑，不答应也不否定，只是转口问：“安部姐在这里工作多长时间了？”
这个女生叫安部白杨，和山梨花一样，也是个货真价实的JK，还是地地道道的熊本女生。
安部白杨晃了下长长的马尾辫，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半个月……不不不，其实、我是应该早点来的！可是呢，期末考试考砸了，被留在学校补习，就耽误了一点点的时间……”
唐十方点点头，没发表意见。
“式方君呢？现在都快开学了吧？这个时候才来找工作吗？”
“嗯，也是有各种各样的意外原因……”
这时，后厨的帘布掀了开来，一个身高和唐十方差不多的青年喊道：“安部酱，店长让你去整理仓库。”
“我知道了！”
安部白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一沉，她把洗好的盘子放在一旁，对唐十方：“还请好好加油，式方君。”
唐十方客气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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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含糊一声：“安部同学确实挺可爱的。”
青年顿时发出了“哈”的笑声，他啧的直摇头，话语里似有所指：“虽然很可爱，但是呢，可要心点和安部酱保持距离哦，毕竟这份工作来之不易吧？时薪不到五百円的黑心薪水都能接受，式方君肯定很需要钱，所以也不想突然就丢掉了工作，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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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十方手上的动作一停，侧头看向他。
什么意思？
“哇，好可怕的眼神哦！难不成式方君其实是混黑道的？”青年夸张的怪叫，但表情没什么怕的，反倒是更加玩味：“想知道原因，现在就去仓库看看吧。”
仓库？店长刚刚喊安部白杨去仓库做整理……唐十方略微一顿，还是放下了盘子，擦干净手，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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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唐十方已经走了出去。
……
“白杨酱，把面粉摆到架子上，可要心，这可是很重要的商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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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推开了门，看见安部白杨站在货架前，正吃力的抱着一袋面粉往头上举，一个个子矮矮的秃顶中年人脸上带着恶心的笑，就站在安部白杨的身后，整个人几乎像是贴上去一样，嘴里不停道：“哎呀，白杨酱没什么力气呢，我来帮帮你吧，来来来，举高举高！”
这个男人就是这家店的店长，叫藤井什么来着。
他的手臂从安部白杨的胳膊下穿过，往里面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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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没得手，面粉洒了一地，还闹出了不的动静，他脸色有些不自然，很快道哎呀呀，白杨酱可真不心呢！不过也怪我，不心碰到了你，店长向你道歉。”
“店长，你这是性.骚.扰，我要报警！”
“啊？白杨酱，只是不心碰了一下胳膊，就算警察来了也不出什么吧！白杨酱，没有证据的事可不要乱！快点把面粉搬起来，真是的，真是个毛手毛脚的孩子！”
安部白杨气的一脸恼怒，不过还是蹲下身，收拾地上的面粉。
店长立刻又恢复了笑眯眯的表情，伸手向安部白杨的背摸去。
唐十方平静看着，抬手推开门，顺便屈起手指，在门上敲了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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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十方笑呵呵看着他，挥了挥手里的手机：“虽然是这么回事吧，可是我打算把刚才拍到的东西交给警察，让他们来判断店长刚才是不是不心碰到的安部。”
店长暴怒的脸色瞬间难看至极，瞪眼骂着：“混蛋，你敢偷拍？”
安部白杨也是很惊慌的看着唐十方：“式方君……”
唐十方没有看她，迈步进了仓库里，顺便将门关上，一步步走过去。
藤井店长也顾不得安部在场了，如果他刚才做的事被抖出去，绝对会被辞湍，弄不好还得上新闻，在人生里留下污点，他脸色晦暗，目光里闪烁着狠毒，嘴里不停的道：“你想要什么好处？钱？高时薪的工作？一时一千五百円怎么样？只要把手机里的录像删掉，一切都好商量。”
唐十方已经走到了他跟前，解开衣领的第一个扣子，眼中不带半点笑意，他轻声道：“我并不是想给谁出头，只是单纯的讨厌你，单纯的想揍你，只是一直没个由头……”
他话音刚落，右脚猛地上提，一个正蹬，重重踢在了藤井的肚子上，藤井猛地撞在了后面的货架上，窝成了大虾，脸色像猪肝一样，半都喘不过气。
唐十方俯视着他，露出不屑。
傻b。
他又重重补了一脚，踢的店长差点闭过去气去。
一旁的安部白杨惊慌失措，惊慌害怕看着他。
唐十方又露出笑容：“这种工作还是早点辞掉比较好，另外一定要找警察，不能惯着这种人，不然他会越来越变本加厉，最后一定会发生让你后悔终生的事，对吧？”
安部白杨张了张嘴，面色阴暗了下去，默默点头。
唐十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又瞥了眼地上还没缓过劲来的藤井，自言自语着：“警察应该快到了吧？遇到这种事啊，就是得鼓起勇气。”
他迈步出了仓库，看也不看，将手里的手机往旁边一丢，进了更衣室里。
看了场好戏的青年手忙脚乱的接住了自己的手机，脸上带着抱怨：“这可是我新买的，贷款还没还完呢，摔坏了可怎么办？”
一分钟后，唐十方穿着自己的衣服从更衣室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刚才穿的制服。
青年见状一愣，疑惑道：“你跑什么？那个店长绝对要被辞退处理的，你还担心报复？”
唐十方随口着：“没忍住揍了他一顿，总归有点麻烦，反正这里的工作我也不喜欢，还请帮我转告他，上午的两千円薪水让他准备好，我随时找他拿。”
青年倒抽了口凉气，都这样了还不放过？他下意识：“你去柜台前拿不就行了？”
“不行啊……”唐十方轻声：“那不就成抢劫了？我向来遵纪守法的。”
青年沉默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这个子，确实比他有胆气，可是，有胆气的后果绝对不是能轻易承受的。
在唐十方要离开前，他莫名脱口道：“你一定会后悔的！为今！明明能换不少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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