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想入非_我生了反派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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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想入非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住着一只小姑凉

  这时,不知谁人在茶肆扬着嗓子嚷嚷了一句,“你们听说没?宋家长女此番被退婚,非但不哭不闹,还扬言在岳阳楼摆宴三日,专供过往流民乞丐食用,大家快去看热闹吧。”

  “竟有这事?宋家长女这是何意?想让辰王难堪?”

  谁人不知,岳阳楼的对面便是摘月楼,而今日是辰王的生辰,他在摘月楼大摆酒席,宴请京中各路贵公子庆贺生辰。

  宋悠这一举动无疑是在与辰王抗衡啊!

  众看客们惊呆了。

  辰王是宠妃万贵妃的独子,在众皇子之中排行老二,身份高贵不说,更是颜如舜华,仪表堂堂。

  皇后被废多年,早就幽禁冷宫,当朝太子十几年前就被废了。

  眼下万贵妃的势头正盛,辰王的前程不可估量。

  此番退婚也是借着八字为由,大做文章。

  宋家长女在家中不受宠,还敢与辰王对抗?

  她这是病治好了,脑子又不好使了?

  其实,宋悠对于帝都百姓而言只是一个模糊的存在,世人皆以为她奇丑无比,从小到大从未摘下过面纱,至今无人知道她究竟丑到了什么地步。

  看来宋家长女这次是破罐子破摔,自己被狼狈退婚,她也不想让辰王好过了。

  久闻此女胆小如鼠,这回谁给了她这个胆子?

  同一时间,摘月楼。

  众公子们都按耐住好奇之心,一个个神色微妙。

  此时,佳肴美酒已经上齐,却是无人敢动筷。

  辰王身着一件菊纹浅金色掐丝外袍,白玉冠束发,力挺的五官秀丽矜贵,此时此刻心情欠佳,眉心蹙成了一个“川”字。

  他身侧坐着一个十来岁的白玉少年,这少年尚未束发,只是用了玉扣固定住了墨发,他探头往对方的岳阳楼望了一眼,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安慰道:“二皇兄,那位宋家大小姐想必也是伤心过头了,才至做出如此行径,今日是二皇兄你的生辰,可莫往心里去。”

  辰王是一个形不露于色之人,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情绪,他只是没有料到一贯没有存在感的宋悠,竟然会做主这种事来。

  “九弟,你多虑了,我自是不当回事。”辰王淡淡道,视线移到数丈之远的二楼雅间内,他可以清晰的看见一戴着面纱的女子,那女子即便只是穿着一身素纱白衣,也可见玲珑曼妙的身段,发髻上只插了一根简单的碧玉簪子,竟有那么一抹遗世而独立之感。

  她正在茜窗边,饶是隔着数十丈之远,辰王也能感觉到那清冷的眼神之中透着一股子倔强。

  她就是宋悠?

  当真是传言中那个丑女?

  不过,辰王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个丑女罢了,身段气度再好,也依旧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他堂堂辰王,如何能娶那样一个女子!

  就在这时,岳阳楼二层小阁上的女子又往前茜窗走进了一步,她正站在那里,轻纱蒙面,让人看不见真容,眼眸之中好像带着一抹挑衅的笑意。

  “今日小女子在此设宴,一来是为了庆贺与辰王彻底解婚约,二来也是要告之所有人,从今往后,我宋悠与辰王各自嫁娶,再无干系。”

  女子的嗓音清越,不带有任何的杂质,好像是深山幽泉流出的溪水,清澈甘甜,让人耳目一清。

  宋大小姐是来庆贺退婚一事的?

  在众看客瞠目结舌之时,轻纱蒙面的女子又道:“从今日起的三天之内,岳阳楼酒席所有账目花销皆由辰王殿下一人承担。小女子自知相貌丑陋配不上辰王,今日算是辰王的大喜,大家吃好喝好不必客气。”

  来蹭食的看客们一阵喧哗。

  所以宋大小姐说来说去,是替辰王摆了酒席?

  岳阳楼一阵喧哗的同时,摘月楼这边鸦雀无声,众贵公子们憋的太狠,脸上的表情已经开始抽搐。

  今日之事,可谓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真的好想狂放的大笑出声。

  这天底下哪有人被退婚之后,还主动的替前未婚夫大摆筵席?

  辰王今日是要破财了呀!

  九皇子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为人活泼天真,见此状,口无遮拦道:“二皇兄,你这次亏大了,虽说你不用再娶那丑女,可今日过后,怕是天下所有人都会记住这桩事的。”

  辰王依旧坐如松,但清俊的脸上此时却是煞气骇人。脸上一阵隐约的火辣,仿佛被人狠狠扇了脸。

  他与宋悠的婚事只是当初皇太后与宋家老太爷口头之言,并无婚书作证。

  辰王既然主动提出解除婚约,那么承担所谓的退婚宴的花销,也是在所难免。

  然辰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宋悠从岳阳楼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装扮。

  两年前,宋悠步上了穿越前辈的后尘,很不幸的穿成了书中的炮灰女配,为了扭转命运,她用了一年时间生下了锦鲤儿子。

  至于儿子的事,此处乃后话。

  宋悠擅长易容术,这两年在冀州,宋悠让自己的另一个身份以最快的速度扬名---谋士卫辰。

  她等今日已经等了有些时候了,没记错的话,书中最后问鼎帝位,并且下令将宋家满门抄斩的大反派,应该就是今日回京,并且参加辰王的生辰宴。

  要说起反派男主萧靖,他也算是一个集悲剧与传奇于一身的人物。

  辰王如今势头最盛,原著中,便只有反派男主可与他分庭抗礼,历经数年对峙,终于搬倒了辰王。

  而反派男主便是十几年前被废的太子,因着先皇后心狠手辣,毒害皇帝子嗣数人,后被彻底打入冷宫,皇后的母族也在一夕之内分崩离析。

  而最惨的莫过于萧靖,他本该是这天下的储君,却在一夜之内成为被皇帝唾弃的皇子,七岁那年就被丢到边陲,任其自生自灭。

  萧靖却用了十几年光景,立了战功无数,迫于朝廷压力,皇帝才随便封了他一个骁王的头衔。

  萧靖为人阴厉狠辣,不畏任何的人的眼光与谣言,一步步刀尖舔血走上了本就属于他的皇位。

  《君临天下》便是讲述了他传奇的一生,从他幼时如何孤苦,少年时期又是如何蛰伏,直至后来成为一代暴君的故事。

  此人几乎没有任何的弱点,江山美人于他而言无非都是用来报复的工具。

  他狠绝,禁欲,以辗轧一切的势头夺回了本属于他的一切。

  宋悠有些心虚,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勾结上这尊煞神。

  这时,一辆青帷双辕的马车从长街一侧渐渐驶来。

  眼下正值残春,洛阳城越发热了起来,马车上用的薄纱帘子,隔着一层似透非透的薄纱,萧靖方才已经将一切看入眼中。

  他脸上没甚表情,宛若只是看了一个极其无趣的笑话。

  宋悠单手持扇,大刺刺的挡在了青帷马车的面前,“这位公子,算一卦?”

  青帷马车相当低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里面坐着的仅仅是某位有钱人家的少爷。

  但若是看拉车的两匹宝马,便知车内主人身份不一般。

  两匹宝马毛色油量,在日光下闪着明艳的红棕色,马匹身上的肌理修韧,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战马!

  “走开走开!别挡道!活腻了是么!”马夫训斥道。

  这是宋悠预料之中的,要想靠近萧靖,并且得到他的重用没有那么容易。

  此人阴晴不定,一双鹰眸仿佛顷刻间就能读出对方的心思,绝非池中之物。

  隔着一层薄纱帘,那张容貌甚伟的脸让宋悠内心微微一怔,她只知萧靖运筹帷幄的本事,却是不知竟是这般一朵梨花压海棠容貌。

  “公子天庭饱满,地廓厚积,宫格富赢,自无骞难之虞。然,公子近日噩梦缠身,被数条恶龙所困,公子近日是有大灾啊!”先大肆褒赞,再提出事实,似乎这样的开场白没甚问题。

  宋悠摇着折扇,一双秋水盈眸狡黠清澈,眼下是一副秀气的书生模样,虽是身段不够高大,好歹也勉强称得上是长身玉立,见马车内的男子煞气腾腾,宋悠抱拳道:“在下冀州卫辰,公子可有印象?”

  对方几息沉默之后,终于单手撩开了车帘,那张令人望之俨然的脸上舒尔溢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只是轻飘飘的看了宋悠一眼,道:“来人,给本王拿下!”

  宋悠:“”

  而且那晚的事情发生了太过突然,存在了诸多疑点:那男子为何全程不言语?是个哑巴?可他又似乎不能动弹,这才致让中毒的宋家长女有机可乘,而且宋家长女又是如何恰好进了那间屋子?

  他万一羞愤不已,当初一个心灰意冷,从此撇下阡陌红尘那就罪过了。

  宋悠今日已经连续几次想到了那天晚上的男子,以至于忽略了萧靖的动作。

  待她感觉到胸口一阵异样时,萧靖的一只大掌已经稳妥的放在了她的胸口处,他手掌很大,直接摁住了她的前胸,好像是在制止她往前走。

  宋悠身子彻底僵住了。

  即便胸口绑了数层绑带,但也不至于一点感觉没有,而且是女子,对这处更是敏感。

  饶是她今日出门之前百般确认过,但也担心萧靖会摸出异样出来,毕竟他是反派男主,如旷野雄鹰一般的存在,但凡猎物有一丝风吹草动,皆瞒不过他的视线。

  宋悠纹丝未动的站在原地,透着薄薄的夏裳,她的后背还能感觉到萧靖胸膛的热度。

  后面贴着他,前面又被他如此孟浪的摁着,宋悠只觉深处冰火两重天,又像被置于烤架之上,随时都有可能飞灰湮灭。

  此时,萧靖浓眉蹙着,幽眸微垂,视线落在了面前的少年头心,她已经束了发,用的是一根质地普通的玉簪子,发质极好,衬的玉簪油光华亮,明明是个心思颇多之人,眼下却是尤为老实。

  萧靖的掌心感觉到一种异样的结实。

  卫辰此人的确智谋过人,但看上去不过是个少年模样,竟练出了如此胸肌?

  除了结实之外,还异常的平坦,与卫辰本人的娇柔之感全然不同。

  萧靖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头突然愈发紧蹙。

  看来,他小看他(她)了。

  如梅先生所言,此人果然不可小觑,或许还掩藏着他不曾察觉的秘密。

  萧靖的手掌一直不曾松开,宋悠也按耐着性子,此刻若是稍微矫情,都极有可能暴露蛛丝马迹。

  二人就这般各怀心思,各生思量。

  这时,只闻有男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再去那边搜搜!骁王方才还在池中,量他也不会走远!”

  随着脚步声渐渐离去,宋悠正要掰开萧靖的手,从而摆脱他的魔爪,但下一刻,换来的却是他更加有力的禁锢。

  萧靖置于宋悠胸口的手突然用力,将她往自己胸口一摁,低沉的声音透着丝丝薄凉荡了过来,“别乱动!”

  就在这时,宋悠又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来人依旧是方才那男子,“看来,骁王当真离开了,走!速速去追!”

  宋悠不得不佩服萧靖的心智,方才她是太过急躁了,依旧是摆脱不了作为女子的软肋。

  萧靖的大掌感受着坚实分明的触感,他半敛眸,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宋悠白皙的脖颈。

  她穿的严实,只露出发髻下面的稍许部位,雪白色的交领中衣衬的那段肌肤皓白如雪,几缕碎发贴在上面,黑的黑,白的白,倒是更添了几丝风情。

  即便卫辰是一个男子,但如此看去,竟有一抹不甚明显的惊艳。

  萧靖眸色一眯,视线顺着细长的脖颈,转移到了宋悠的耳垂上面,白皙粉润,还有淡淡的小绒毛,如玉一样的少年,却又比少年阴柔了稍许。

  “王爷,人已经走了。”等了片刻,外面再无动静,宋悠掰开了萧靖的大掌,她转过身来,仰面看着他,用严肃的神色掩饰尴尬,“王爷,看来辰王还是不大打算放过您,即便王爷这次在青碧山出事,届时辰王大可编织一个合适的理由洗脱嫌疑,眼下事不宜迟,王爷从后山离开,我从前面乘您的马车,以转移视线。”

  萧靖眸色微眯,方才置于宋悠胸口的大掌垂于身侧,渐渐收拢,最终他眸中再无他色,“你为何不惜性命也要辅佐本王?”

  这种问题最是难以回答,但也是表忠心的好时候,宋悠从不认为萧靖是那种会信一面之词的人。

  但她不厌其烦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我对王爷的仰慕之情如那一湖春水”

  “闭嘴!”

  未及宋悠将马屁拍完,萧靖当即制止了她。

  他似乎没有打算就此离开青碧山,宋悠劝道:“王爷,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咱们只带了裴冷与长留二人,此番不可与他们正面冲突,此处不宜久留,您还是动身吧。”

  萧靖的视线从宋悠那一张一合的粉唇上移开,他眸色晦暗不明,转身提步离开。

  宋悠则拾起了萧靖落在软塌上的披风,她披在身上之后,便从正门走了出去。

  辰王想要萧靖的性命,但也不会这般光明正大,但暗箭难防,宋悠一路快速寻到裴冷与长留,道:“走吧,王爷会在山下与咱们汇合。”

  宋悠身上裹着萧靖的披风,她又是这般紧急之态,裴冷自是明白了什么,当即点头,“好,这就下山。”

  长留站在原地没动弹,宋悠转头看着他,“长留,你怎么还不走?”

  裴冷也察觉到了长留的异常,上前一步,敲了他的脑门,“乖长留,长留乖,切莫误了王爷的大事。”

  待宋悠与裴冷往下走了几步,突然身侧一阵疾风拂过,只见长留嗖的一下,步子飞快的跑下山了。

  裴冷是萧靖的贴身侍卫,武功自是也很高强,宋悠却显得有些狼狈,未免被人看出破绽,她还用了披风后面的斗篷蒙住了自己的脸,没走几步,她这把小身板就瘫软了。

  这时,裴冷突然止步,他手中长剑凌空出鞘,喝道:“谁人在此?出来!”

  宋悠也止了步子,就见山路两侧涌出三四个黑衣蒙面人,这几人皆是手持长剑,来势凶猛,很快便与裴冷较量了起来。

  宋悠虽是穿着萧靖的披风,但是她的个头娇小,委实不宜伪装,很快就被杀手看出了端倪。

  “上当了!”

  其中一黑衣男子啧了一句,但杀手并没有打算放过宋悠与裴冷。

  就在宋悠被逼的又要原路折返时,长留突然出现了,他虽还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伸手却是极好,突出重围后,一手拽着宋悠的臂膀,就将她往下山拽。

  宋悠顾不得太多,逃走之际,身上的披风还被杀手划破一道口子,好在她自己没有受伤。

  不多时,打斗声渐远,宋悠喘气大气站定后,就见萧靖已经满目泰然的站在了马车边上,他并没有从后山离开,而是提前下了山,但宋悠方才明明没有看见他。

  这人负手而立,一身绛紫色长袍因为在上山泡了温泉之故,衣领处还沾了水渍,整个人除却肃冷之外,还显出一丝风流之态。

  宋悠与他对视,只见他唇角微不可见的勾了勾,“卫辰,你还算衷心。”

  他他今日是借机试探她?

  宋悠恍然大悟,以萧靖之城府,他又怎会对她全然信任?而且他肯定会猜到今日此行,辰王的人会对他下手。

  所以,他将计就计,利用次机会来验证她。

  宋悠眸色平静,解下已经破损的披风,双手递给了萧靖,“看来王爷还是不够信任我卫辰,哎即便我对王爷的仰慕之情如那一湖春水”

  “够了。”萧靖再一次打断了宋悠的马屁,他浓郁的剑眉轻轻一挑,未作他言,也不去接披风。

  宋悠转身看着长留,“这次多谢长留小兄弟及时相救了。”

  长留虽然不会说话,但似乎发出了一声“哼”,之后走到萧靖身侧,也不搭理宋悠。

  宋悠,“”这主仆两人真是古怪。

  这一行有惊无险,萧靖与宋悠回到骁王俯后,裴冷也回来了。

  几人对今日的事都是心知肚明,赴宴是假,考验宋悠是真。

  “王爷,今日之事,我卫辰就当没有发生过,仅从往后,还望王爷能信任卫辰。”

  宋悠也不计较,又去看了一下七宝,这才离开了骁王府。

  黄昏时候的骁王府景致极美,墙角的玉簪花在悠风中摇曳着曼妙的舞姿,这座宅子久远又陈旧,似乎在无声的诉说着过去的年轮。

  裴冷过来时,萧靖的侧脸氤氲在一片暖橘色的微光之下,他凝视着墙角试图攀越高墙的玉簪,看着花起花落。

  “王爷,卫辰还是去了那家客栈,日后是否需要继续跟踪?”

  须臾,萧靖转身往甬道另一侧走去,身影没入漫天晚霞之中,“不必。”

  宋悠总觉得欠了那男子一个合理的解释。

  而且那晚的事情发生了太过突然,存在了诸多疑点:那男子为何全程不言语?是个哑巴?可他又似乎不能动弹,这才致让中毒的宋家长女有机可乘,而且宋家长女又是如何恰好进了那间屋子?

  他万一羞愤不已,当初一个心灰意冷,从此撇下阡陌红尘那就罪过了。

  宋悠今日已经连续几次想到了那天晚上的男子,以至于忽略了萧靖的动作。

  待她感觉到胸口一阵异样时,萧靖的一只大掌已经稳妥的放在了她的胸口处,他手掌很大,直接摁住了她的前胸,好像是在制止她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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