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挑衅_恶人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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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挑衅

  众人定睛一看,那衣着鲜艳的少女果然是一个纸扎人,只是制作得极其精细,除了动作略显呆板之外,乍看之下,几乎和真人无异。

  “什么纸人活人的,你这小瘪犊子好生没礼貌,当着大家的面就对你姑奶奶我评头论足起来了!”那纸扎人一插腰,也未见她张嘴,娇脆的嗓子便连珠炮似地吐出了一串句子。

  见状,溯月教这边的人更是奇道:“纸扎人怎么会说话?”

  “难道她是什么妖邪所化?”

  薛戎观察片刻,心中已有了定论:“是傀儡术。”

  他这一句话,周围许多人都听见了,沿着他的视线,果然望见有位白面书生站在后方,正不断打出指诀。随着他的手指上下翻动,那纸扎人如同被一股无形力量所牵动,露出颇具少女韵味的一颦一笑。

  而纸扎人能口吐人言,想必也是他使用了传音之术的缘故。

  等到纸偶少女骂完,那书生收回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露出一副颇为为难的模样:“怜凤,你还是少说两句吧。”

  原来那纸扎人有名字,叫做怜凤。

  然而怜凤并未住口,反而将矛头对准了身后的书生:“杜仁俊,你这男人也忒没用,自己的妻子受了欺侮,你却连个屁都不敢放!”

  杜仁俊头上的汗流得更凶了,连连向周围的人赔着不是,神色十分羞惭:“对不住,对不住,这位是我的内人,她脾气比较急,请各位见谅……”

  一个是泼辣刁蛮的妻子,一个是懦弱寡言的丈夫,两人一唱一和,活脱脱就是市井中最常见的小夫妻。

  这样一幕,本来是该惹来笑声的,周围却无一人觉得有趣,而是纷纷诧异地打量着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须知,傀儡术这一术法,就像民间艺人表演的影子戏,在台上演出的看似是影人,实则是艺人在幕后操纵着影人的动作,再为影人配上唱词。

  傀儡术也是同理,不论傀儡再怎么酷似活人,它的言行,终究是由施术人控制的。

  而这位名为杜仁俊的施术人,不知是入戏太深,还是故意所为,竟真的将纸扎人当作了自己的妻子,还当着众人的面,与之对起话来。

  黄大刀适时说道:“柳教主,这第一局斗法,悍刀门就派怜凤姑娘上场。”

  柳隽真目光淡淡,扫过溯月教众人,似是在等着手下的人主动请求出战。可教徒们皆不知这诡异的纸扎人是何路数,一时都没有轻举妄动。

  唯有洛笙笙方才受了怜凤一通叱责,心中不忿,撸起袖子道:“教主,让属下去会会她!”

  柳隽真未置可否,倒是怜凤不乐意了:“姑奶奶我什么时候沦落到要和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打了,真是丢人,不行不行!”

  洛笙笙见一个纸扎人居然倒过来嫌弃他,更是气闷:“那你想和谁打?”

  怜凤伸出一根纸做的指头,绕着满场的人转了一圈,最后指向了娄辛:“唔,让我看看……就这个独眼龙吧。”

  娄辛平日最恨别人拿他的瞎眼做文章,更何况是直白地骂他“独眼龙”,可他现下似乎满腹心事,并未立刻发作,只是凶恶地瞪了怜凤一眼。

  薛戎心知,那是因为他先前在自己面前流露出谋逆之意,不慎被柳隽真听了去,此时正苦思要如何找补。

  柳隽真见了,笑微微地说:“左护法,既然怜凤姑娘想让你做她的对手,你便同意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娄辛面色铁青,明明半点没有与人斗法的心思,但只能勉强道:“是,教主。”

  演武场上的众人退开,为二人留出了一片宽广的空地。

  隔着几步远的距离,杜仁俊站在怜凤身后,没有一同参与斗法的意思,但手上动作依然未停,掌控着怜凤的行动。

  不少人都知道,溯月教的左护法娄辛,一柄长鞭使得最好,他不仅力大无穷,而且身手灵活,一鞭下去,能将人抽得皮开肉绽。今日他手中却不见那柄长鞭,而是以一根铁棍代替,旁人不解其中缘由,都有些疑惑。

  不知是否因为法器不大趁手,娄辛的表现果然不如从前。而且在这场比斗中,他心不在焉,频频走神,一直处于下风。

  再加上怜凤不同于活人,常常使出让人意想不到的路数。

  前一刻,娄辛用铁棍抽中了她的小腿,眼看她双膝弯折,马上就要不支倒地,下一刻,她那双软绵绵的纸腿往地上一蹬,竟又稳稳当当地站了起来,手中的大刀也直指娄辛的喉头。

  至此,娄辛战意全无,败下阵来。

  输了斗法,也丢了面子,娄辛色若死灰,到柳隽真面前请罪。柳隽真倒未责难于他,拍拍他的肩,还宽慰了几句。

  第二场斗法,黄大刀点了门下另一个灰袍人上场,而溯月教这头,则由右护法公孙罗迎战。

  这灰袍人的功法,倒不像先前的纸偶少女那样诡怪,两人对战了几百回合,最终还是公孙罗更胜一筹,将灰袍人击败在地。

  两场斗法下来,溯月教与悍刀门各有胜负,要论最终的输赢,只能在第三场中见分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黄大刀将那把重达千斤的九环刀往天上一抛,又稳稳接住,声若洪钟:“那么,也到了我黄某人上阵的时候了!”

  柳隽真也自然而然地跨出一步,向他拱了拱手:“黄掌门,得罪了。”

  黄大刀却奇怪道:“我什么时候说要和柳教主比试了?薛戎,你出来!我这一趟是专程来找你叙旧的,既然要切磋,自然也是和你了。”

  此时,有一名妇人冷不防出声道:“尊上不久前受过一次伤,如今还没好全,实在不适合斗法,还请黄掌门另选他人。如果不嫌弃我是妇道人家,我愿与黄掌门比一场。”

  薛戎回过头,便见到闫凤花立于一侧,她仍然是乡野农妇打扮,可神情沉稳镇定,即使面对黄大刀这样凶横的人,也了无惧色。

  她以薛戎旧疾未愈为托词,显然是想替他遮掩,黄大刀却毫不留情地扯碎了这层遮羞布:“什么伤没好全,闫凤花,你就别用这等蠢话蒙我了!你不就是想说,薛戎修为尽失,现在身上半分灵力都没有,已经形同废物了吗?我告诉你,我黄某人也不是那等恃强凌弱之人!既然慑鬼尊成了废物,那我便用对待废物的方式来同他比试,封住周身灵力,只与他较量身法,如何?”

  众目睽睽之下,他这一番话,可谓将薛戎昔日身为教主的尊严碾进了尘泥里。

  可薛戎听了,只是闭口不言,神情也尚算冷静。

  倒是柳隽真先拧了眉头,艳若桃李的容颜染上了冰霜:“黄掌门,你这话就有些不客气了。最后一场斗法,就算你不愿意,我也同你斗定了!”

  他正要拔出腰间的龙蜒,却被另一只手按住了。

  “黄大刀,过去本尊与你修为相近,从未分过高下,你是不是一直耿耿于怀,想和本尊决出胜负?既是这样,你不用故意出言相激,本尊答应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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