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第 48 章_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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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第 48 章

  这天晚上下班的时候,周边的办公楼已经没有什么人。何长洲关上灯。

  乔眠的电话适时进来。

  “你要下来吗?”

  这句话问得妙,何长洲愣了半晌才道:“正准备下来。”

  乔眠笑:“那我在楼下等你。”

  “好,”挂断电话,何长洲呼了口气。

  下了楼,从门里走出去,远远地就看见乔眠站在车旁,环抱双臂,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何长洲长腿一迈,没一会,走到她面前。

  乔眠感知他的到来,抬头看他。

  两人都不说话。

  何长洲牵过她的手,将她揽到自己身边,甚为无奈地说:“以后要来,提前跟我讲。”又问:“等多久了?”

  乔眠靠着他的肩膀,说:“也没多久,刚到。”

  何长洲不相信她的话,抓住她的手,冰得很。

  他没有出声拆穿她,而是把她的手包在掌心里。他掌心热度高。

  乔眠适时感慨:“你手好烫。”

  何长洲送她上副驾驶,折身返回驾驶座,坐了进去,才回答她刚才的问题,说:“是你手太冰了。”

  再说下去,又该说到别的地方去了。乔眠自觉闭麦。

  何长洲掉头,就要往海湾区的方向驶去。

  乔眠问:“不是没吃饭?先吃饭,吃完再回去。”

  “你不是最近在学做菜?尝尝你的手艺。”何长洲看她一眼。

  一说到做菜,乔眠不免叹声连连,说:“不怎么样,我自己都吃下嘴。”说到后面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何长洲倒觉得她夸大了:“你是不是对自己太没信心了?”

  乔眠看窗外:“待会你就知道了。”

  回到家里,何长洲去洗澡,乔眠一个人在厨房忙活。煮饭要太久,何长洲说,煮面就好。

  是以乔眠切了一个西红柿,洗了一棵生菜,煎了个荷包蛋。现在锅里正煮着刀削面。

  煮了几分钟,乔眠试了下面条的软度,自觉尚可,将青菜放进去,然后倒了些油。煮了会,她将事先煎好的荷包蛋放在表面滚煮一分钟,这才关掉电磁炉。

  她端面上桌,何长洲也正好从浴室里出来。

  红绿相间的一碗面,雾气腾空而上。何长洲赞许地点点头:“还不错。”

  乔眠回房取了条干毛巾给他,说:“把头发擦干净。”

  何长洲本想取过毛巾,手停在半空旋即收回。他笑笑的,拉过面前的一把椅子,坐下,说:“礼尚往来,这次换你给我擦头发。”

  他头发短,只需要一会的事,实在用不到自己。不过既然他提出来,乔眠也不好拒绝。一边帮他擦,一边问:“接下来几天是不是没什么事了?”

  何长洲一边享受着她的服务,一边老神在在地回:“差不多吧。怎么,你有事?”

  乔眠摇头,随即意识到她现在站在他的身后,他并看不到自己。便说:“也没什么事,就是看你这段时间忙,问问。”

  何长洲抓住她一只手,细细捏着,说:“这还不算忙的时候。”接下来新项目的融资过程,还有得忙。

  乔眠多少听他说过今年的工作安排。对此只是说:“以后太忙的话,我给你送饭。”

  何长洲倒求之不得。转头又想起餐桌上的刀削面,说:“我尝尝。”

  乔眠似有担忧,说:“不好吃别勉强。”

  “不会。”

  何长洲吃下第一口,第一个念头就是:他想收回之前的话。

  乔眠见他低着头,犹疑地问:“是不是味道不太好?”

  是有点不好,他说:“帮我拿下酱油。”说完自己起身,“还是我自己来。”

  乔眠看他往碗里倒酱油,迟钝地想起:“好像忘了放盐巴。”

  “第一次下厨,总不能要求太完美。”何长洲不在意地笑笑。

  兴许是肚子饿,何长洲吃得有些急。吃饱之后,他坐在椅子上拍着肚子,乔眠去厨房洗碗。现在这番情境与之前那会,倒是位置颠倒了。

  何长洲走到厨房,从后面环住她,抵着她的肩头:“煮饭可以我来,你不用刻意去学。”

  “学着也好,”乔眠拿过一边的干布擦干净手,说:“我们可以轮流着来。”

  她好学,何长洲也不拦着,只是:“真的不用太勉强。”

  他强调。

  其实家里谁煮,他倒没多在意。只要乔眠偶尔把注意放在他身上就好。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卑微。

  然后紧接着他又想起一件事:“之前你不是说这次野外实习回来有事要和我说?”

  他主动提起这事,乔眠顿时不太敢看他。

  何长洲抬起她的下巴,笑着:“说啊?”

  这几天工作忙,回家收拾一番倒头就睡,他都没时间好好与乔眠说些事。正巧这会酒足饭饱,适合谈事。

  乔眠看他,反问:“那你有没有事要跟我说?”

  “我什么事?”何长洲不以为意地笑笑。

  不过看乔眠神情有些不对,他还认真地想了想,说:“是有件事。”

  这些天实在忙得晕头转向,齐玥那边的事还没处理,也不知道齐玥私底下有没有找过乔眠。

  眼下,他也不问,反而很自然地说:“你先说,说完换我。”

  乔眠拉他到客厅沙发做好。她深呼吸口气,说:“你做好心理准备,不准生气。”

  “好,”何长洲想也不想就应下,又问:“那么怕我生气?”

  多少是怕的,乔眠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你。”

  瞒?这个字有些出乎何长洲的预期,他作势就要起身,乔眠按下:“你先听我说。”

  何长洲不听,只知道问:“你有事瞒我?”

  乔眠口不择言:“你不是也有事瞒我。”

  还能不能好好讲话了,何长洲往沙发后背一靠:“乔眠,事先说好,我不想跟你吵架。”

  “我也不想,”乔眠说,“所以我现在提前跟你打预防针。”

  何长洲看她一眼:“之前先不说,现在你说,到底瞒着我什么事?”

  乔眠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

  何长洲气急,说:“我不生气,你说吧。”

  “真不生气?”乔眠还是觉得事情有些严重。

  何长洲保证:“真不生气,生气罚我跪键盘。”

  这句话不得使乔眠笑出声:“说什么胡话。”

  总算笑了。

  何长洲拉过她的手,说:“说吧。”

  离婚这么大的事他都坦然接受了,还能有比这糟糕的事吗?他暂时没想到。

  乔眠斟酌了一番,最后在何长洲的目光下,才慢慢说道:“我妈知道我们离婚的事。”

  还真有比这更糟糕的事,何长洲忍着声,他告诉自己别急,“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乔眠回答得困难,她顾左而言他:“何长洲,你听我说,这事它一开始……”

  何长洲不想听她说这些,沉声问:“我问你时间。”

  乔眠继续越线:“时间不是重点。”

  何长洲这下真憋不住气了:“那什么才是重点?”

  他抓抓头发,“我就说,妈怎么可能这回出去旅游,一去就是几个月。”他说:“我早该觉得哪里不对。”

  见乔眠不吭声,他问:“妈什么时候知道的?”

  乔眠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那么在意时间?”

  何长洲一气之下,心直口快:“我怎么知道你回头找我是不是在妈那里受了什么刺激?”

  说到刺激二字,他猛然想起之前海边那次发生的事,他皱眉,胸腔止不住地跳。这个念头刚一产生,他就被自己吓到了。

  他略带犹豫地问:“是不是上次海边那次?”

  乔眠不作声,这更加坐实了何长洲的猜测:“难怪,我说你怎么突然开窍了。”

  乔眠忍受不住他这种种猜测:“何长洲,你不用这么想我。”

  何长洲也来气了:“不然呢?你回头不是要给妈一个交代?”

  乔眠也急了:“我为什么不能给自己交代,为什么不是我自己主动意识到自己错了,回来找你。何长洲,你用得着这么想我吗?还是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做什么不能出自自己的意愿。”

  “为什么?”何长洲好笑,“那你为什么第一时间不告诉我?”

  乔眠觉得这话进行得如她所料,就是要吵:“我怎么跟你说,那种时候我怎么跟你说?你那个时候那种状态,我跟你说,你抗拒性比现在强。”

  “这不是理由。”

  又是这句话,“所有人都在告诉我,要考虑你的想法。他们看得到你对我的好。我也承认。但是何长洲,你有时能不能站在我的角度为我想想?那个时候,你那么生气,我和妈妈的关系也紧张,我跟你说什么?”

  何长洲气得抓头发:“我们可以一起解决问题,妈那边,你怎么说,你们不吵翻天?”

  乔眠一阵见血:“我跟你说,也是要吵翻天。”

  何长洲诧异看向她。

  “你看,看看我们现在,不正是在吵架?”乔眠坐在沙发一旁,她按按眉角。

  半晌,心平气和地道:“我和妈,我就没想那么多,这么多年不也是这么这么过过来的,现在我有了自己的生活,我在一步步远离她的掌控,这已经算是很好了。何长洲,我妈那边,实在不是我们吵架的原因。”

  何长洲不理解她的脑回路:“所以你就是这样,父母那边你应付不了的你都来找我,比如之前的孩子问题。现在你倒好了,干脆什么都不管不顾,随它去。乔眠,你真的是!”无可理喻。这四个字他及时收住,没说出口。

  他气得走到阳台吹风。

  过了会,乔眠走到阳台:“我不想跟你吵架。”

  何长洲觉得可笑,他叹口气:“你以为我想?”

  “那我们就不吵。”乔眠后退一步。

  何长洲将她拉回来:“乔眠,我请你明白,现在不是吵架的问题。”

  乔眠看他。

  四目相对,何长洲说:“是我们之间的问题,还有你和妈的问题,这个问题一天不解决,它就是一颗定时炸/弹,指不定哪天又搅得我们不安生。”

  “你说我没站在你的角度,没为你着想我对你所作的,你是不是能接受。”何长洲说:“那我们今晚就好好说明白了。”

  上一次的好好说明白,最后的结果就是不欢而散,紧接着就是离婚。乔眠迟疑:“说什么?”

  “说你我的事,还有妈那边的事。”

  “首先,何长洲我是认真地想和你重新生活,我也在努力。”

  何长洲点头:“然后呢?”

  说到母亲的问题,乔眠想:“至于妈那边的事,我们慢慢来。”

  “你想怎么来?”

  乔眠咬牙:“你不要逼我。”

  何长洲发狂:“我没在逼你,你总得告诉我你怎么想的吧?”为什么在这个问题上,他们的分歧总是堪比马里亚纳海沟。

  乔眠迫使自己镇定下来,她努力思考了许久,才将自己的意思如实相告:“我和妈没那么容易说明白。她要我做的,我现今做不到。以后,我只能尽到一个子女该尽的责任。她要我跟她道歉认错,我没问题。但是更多的,不行。”

  何长洲成长的环境使得他不明白乔眠如今的这番话。

  “那你考虑下我。”何长洲揉揉眉间,“作为你以后要共同生活的伴侣,你要把我考虑在内。”

  乔眠在心里暗暗顺了很多遍他的这番话,然后她意识到了这句话里的重点:“你答应和我复婚了?”

  何长洲觉得心脏疼得他快要晕过去了,合着说了这么多,重点不该是怎么解决两人和赵荔之间的关系?

  他咬牙切齿:“乔眠,这是重点吗?!”

  对乔眠来说,还真的是重中之重。她这段时间以来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这句话。

  “对我来说是重点。”

  她如此冥顽不灵,这可使得何长洲实在头疼。

  “乔眠,我想我们有必要冷静两天再说这事。”他怕自己再和乔眠说下去,非得英年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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