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第 39 章_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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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第 39 章

  至此两人停歇,何长洲叹气,微微侧脸,半晌开口道:“放手。”

  乔眠仍旧坚持,丝毫不动。

  何长洲只好放宽语气,他都不理解怎么每次吵嘴,无论对错,都是他落下风,都要先放下态度。

  “你先放手,先把晚餐解决再说。”

  听到这话,一直静默许久的乔眠,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尽管这样,圈住何长洲腰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何长洲彻底无奈叹息:“真的,你先放开我。我把面煮了,时间很晚了。”

  乔眠上回才胃炎复发,对于她的胃,他一向不敢开玩笑。

  “不走了?”乔眠抽抽鼻子,脸上残留些许泪渍。

  何长洲给她喂了一剂强心药,“如果你不相信,我回房换身衣服。我总不能穿着睡衣出门。”

  乔眠还是不放心,往后退一步,伸出手:“手机,钱包。”

  东西全部上交,何长洲摊摊手:“现在可以去煮面了?”

  乔眠轻笑,指着身后的卧室方向:“先换身衣服。”

  说到这样,何长洲真的就笑出声。神情松松,没有之前置气的愤怒。

  “你先去洗把脸。”他不着痕迹瞧她两眼,绕过她身边的时候留下这么一句。

  印象中,乔眠没这么大动静地哭过。很多时候,委屈这个词,几乎等同于不存在。因为永远有更重要的事在替代这种情绪。

  赵荔对她虽是严厉,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高强度的要求使得她没有太多的精力去思考其它。

  她站在盥洗台前,这里的装修同家里的一样,一面大镜子贴在盥洗台之上的墙上。镜子里的人双眼红通通,头发也乱了不少,形象差得像是路边要饭的乞丐。

  也难怪何长洲首先提醒她先来梳洗一番。

  她在洗手间待了整整十来分钟,直到何长洲敲门,她才从开门走出来。

  餐桌上已摆着两碗面。

  何长洲瞧她一眼,见她脸色好了许多,暗暗松口气,寻常般招呼:“先过来吃饭。”

  乔眠走到桌旁,拉开椅子坐下。何长洲回厨房拿了醋和酱油,而后才在她对面落座。

  与先前吵嘴的恶劣架势不同,这时两人都安静地吃着面,谁都不想做第一个开口的人。

  餐桌是沉木做成的,质地高雅,乔眠向来喜欢木制品,尤其这种看上去带着古韵的物件,看着令人尤外平静。她慢慢吃着面,偶尔将碗里的瘦肉一一挑出来,放在一旁的小味碟。

  何长洲原本想当作没看见,一番观察下来,乔眠几乎将她碗里的肉全然挑出来,可以说是一筷没动。

  于是他成了打破这份沉静的先行者。

  “不合胃口?”他指指一旁的肉。

  瘦肉如果直接下锅煮,多半肉老,吃着不得劲。何长洲下锅之前总要先做一番事前准备,比如将肉腌制一番,加些调味品,去涩增鲜。

  后来发现这样处理之后的肉,乔眠也舍得多吃一些,他便暗暗记住,每回都这么准备。防止乔眠有天吃腻,他时常更换家里的调味品。

  都说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何长洲暗暗想,放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

  乔眠不去看他,只是盯着碗里的面汤,上面浮着西红柿汁,轻淡的红,看着格外喜人。

  她简单地答:“吃不下。”

  “不好吃?”何长洲不想这么容易地放过她。

  “不是,胃口不是很好。”

  乔眠又吃了两口,搁下筷子,抽了张纸巾擦嘴角。

  一碗面吃吃了一半,何长洲见状皱眉,然后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比以前的饭点已经超过了两个小时。

  他商量道:“再喝点汤,”一边起身:“你不是喜欢吃西红柿,我把里面剩下的给你挑出来。”

  乔眠不吭不响,只是看着他。

  何长洲无奈,自作主张地进了厨房;再次回到餐桌时,手里多了个碗,另加一小碟甜辣酱。他将它们放到乔眠面前。

  “把汤喝了,如果不想吃肉,蘸着甜辣酱吃。”

  放在从前,何长洲几乎不会让乔眠碰辣椒。她一吃,隔天就冒痘。再加上胃多有不适。何长洲对于辣椒一类的食品管得很严。

  所以当他拿出甜辣酱,乔眠瞬间怔住。

  如果是在原来的家里,出现这样东西,她不会太过于惊讶,至多挑眉,然后按下不表。现在她在海湾区的住处,何长洲拿出它。

  这就不得不让她多想。

  除了错愕,她脑海里一下子跳出很多东西。它们占据她的全部注意力,以至于何长洲重新回厨房拿了一根汤匙,将它放她面前的时候。

  她的第一反应不是道谢;也不是过往的习以为常,转而沉默;而是当机立断,抓住何长洲将要撤回去的手。

  她觉得此时应该,或者说非常有必要,要去说点什么。

  何长洲率先反应过来,先是皱眉,下一步是挣脱。

  无奈乔眠跟他较劲般,紧紧抓住不放。

  他扶额,“吃饭,你在闹什么?”

  “我是认真的。”她说。

  何长洲任由她抓着,听她这么说,不紧不慢地反问:“认真什么?”

  “我想和你重新在一起。”乔眠快速说完,不带停歇地又道:“之前是我的错,我很多做法确实没有站在你的立场去考虑。现在我这么说,并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或者不甘心跑来跟你和好。我只是单纯地意识到一个事实,我想和你重新在一起,我想你和你一起生活。”

  她说完,抓住何长洲的手紧了紧。见何长洲不作声。她努力想了想,又道:“这段时间,我自己一个人意识到了很多问题。从前因为有你在,什么事都随着我来。导致我对很多事保持无关紧要的态度。也致使我一出现问题,只考虑到自身,只想从自己的考虑出发去解决问题。所以,”她改由抓住何长洲的手掌:“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重新开始?”

  何长洲好长一段时间没说话,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乔眠,半晌笑了说:“你在写检查报告吗?”

  “啊?”乔眠没想到他是这反应,连检查报告四字都搬出来。

  何长洲云淡风轻,反观她急躁得很。

  “我是认真的。”她再次强调。

  “我知道。”何长洲很轻松地回。

  乔眠疑惑,时刻紧追:“那你的答案是?”

  何长洲看看她,又看看她面前的汤碗,半是逗趣地说:“把面吃了,吃完我再告诉你我的答案。”

  本来没什么胃口的乔眠,将新的那碗面汤吃完,外加吃了几块瘦肉。

  何长洲笑笑,在一旁叮嘱:“吃慢点。”

  至此尘埃落定,至少乔眠知道最后这句话一出,何长洲八成是消了气,两人之间的关系又往前进了一步。

  吃完饭,乔眠静静地坐在原位,对面何长洲还在吃。

  不多时,他吃得差不多了,起身收拾碗筷进厨房。

  乔眠寸步不离地追随。

  何长洲打开水龙头,将碗筷浸泡,转身朝乔眠笑,良久才说:“要不要一起帮忙?”

  担忧了半天的乔眠,这时才彻底松懈下来,面对他的邀请,她欣然应下:“好。”

  厨房面积大,两人站在水槽前不会显得拥挤,反倒是宽阔得很。何长洲负责洗,乔眠负责接。这事他们从前做过太多次,现在反倒像是回忆,亦或是延续。

  “下次不要在门口等了。”何长洲将一个盘子递给她,却不松手。

  乔眠碰到盘子的边沿抓着,盘子像是一条线,连接着两人,她回:“那你以后接我电话。”

  何长洲却笑:“如果我不接呢?”

  “那我只好像今天这样,上门堵你。”乔眠轻巧地回。

  何长洲洗干净手,侧身拿过一条干净的桌布:“擦干净,跟我来。”

  乔眠一边擦拭,一边跟在他后面。

  何长洲径直将她带到门口。

  乔眠心中响起不详的警铃,他适才这么好说话,不会就是为了这个时候把她赶出门?

  思及此,她防备地站在玄关处看他,不再往前一步。

  何长洲走到门口,见身后人并没有跟上来,回头:“过来。”

  乔眠无法,毕竟好不容他才软了态度。于是问:“过去做什么?”

  何长洲看她一脸戒备,快速过滤一遍:“我倒想问你你在想什么?”

  乔眠紧紧手指,违心地回:“没想什么。”

  她这个小动作,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意味什么。

  何长洲却明白她心慌,紧张了。

  他三两步走到她面前,自然地拉过她的手,说:“我只是让你输入指纹,以后不用在门外苦等。”他一边打开设置,调制信息,一边笑着看她:“你在想什么?”笑傲小说

  搞了半天是这样,乔眠摇头,拒绝承认:“没有。”

  何长洲低头笑了笑,没拆穿她。

  指纹输入完毕,两人回到屋子。何长洲回房拿衣服,乔眠站在客厅里沉思了许久,而后又低低笑出两声。

  所谓峰回路转,所谓柳暗花明又一村,大概就是眼前这般吧。

  何长洲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套衣服,他递给她:“你先洗。”

  衣服是何长洲的。

  乔眠从衣服中抬眼,看他。

  何长洲清清嗓子:“不是忘带钥匙了?不住这里,你要住哪里?酒店?”

  “没有。”

  何长洲点头:“那你先去洗,我等会。”之后又觉得不对,折身回来,看着她的手:“要不要……帮忙?”

  乔眠也盯着自己的伤口看了半晌,继而抬头笑:“不用,我拿防水袋包扎就行。”

  何长洲再次确认:“可以?”

  乔眠晃晃手,说:“真的没事,以前在实验室也没少碰到。”

  由于高兴,乔眠在浴室待了半小时才出来。她一手擦着头发,一手拿着换下来的衣服。

  坐在沙发的何长洲,放下笔记本,朝她走来,说:“给我。”

  乔眠自然没意见,将脏衣篮交到他手里。

  海湾区环境安静,这个时间点,周边安静得连一丝微风的气息都尤外明显。乔眠推开一扇窗户,微风习习,极其舒适。

  她悠悠地想,如果后面要搬来海湾区长住也不是不行。

  何长洲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物件——吹风机。他晃晃手里的物件,“把头发先吹干。”

  乔眠笑着问:“你帮我?”

  典型的得寸进尺。

  何长洲没有回答,而是走到客厅,找了处插座。

  乔眠见他没意见,坐到一旁的椅子。

  吹风机嗡嗡地响,何长洲说:“明早有没有课?”

  “没有,下午才有。”说完自觉不对,至少目的性太强。她解释道:“原本有课的,有位老师周四有事情,我们换了下。下午才说的事。”

  何长洲关掉吹风机,拿梳子梳她头发,闻言装傻:“你在紧张什么?”

  乔眠十指纠缠,轻声:“还是解释下比较好。”

  话音刚落,梳子也随即离开。何长洲收好吹风机,说:“客房已经收拾好了,你看被褥够不够,如果不够,橱柜里有其他的,你看着换。”

  “好。”有惊无险,乔眠松了一口气。

  是夜,何长洲晾完衣服,过来叩乔眠的门。

  他倚着门框,问:“明早想吃什么?”

  两人太久没有一同吃早餐,更确切地说,是乔眠好久没有吃到何长洲做的早餐。她想了想,说:“燕麦粥?”

  “要不要其他的?”

  他态度一下子转换这么快,乔眠明显不能适应,斟酌半天,才给出一个模拟两可的答案,说:“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灯光下,一室亮堂。何长洲在门口,乔眠在房内。

  他身影绰绰,神色轻松,阔落地说:“认真的?”笑傲文学

  这句话一语双关,他这么一说,再配上他的神情。乔眠适才的问题,在此时好像连上了信号。

  你是认真的吗?关于这段婚姻,关于两人的未来,关于日后的生活,你是认真的吗?如果你是认真的,你在认真什么?

  乔眠低头,地上形成吊灯落下的光圈,清晰得异常明亮。

  她抬头朝他看去,笑着回:“我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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