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除灵师·九_耽美女配手握剧本[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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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除灵师·九

  严格来说,鬼王不是某一种鬼怪,而是众多鬼魂的集合体。

  某种情况下,无数怨灵们彼此吞食,最后存活下来的那个,身体里其余所有灵体的力量与贪欲,这个恶灵的集合体不存在自我意识,只有进食与破坏的本能,同时,拥有着毁灭性的力量。

  当有心人为这个恶灵找到合适的载体,将其注入其中后,假使作为载体的人类的意识能够压制恶灵的本能,就能够掌控这些力量。而如果不能,人类的身体被鬼怪的本能所掌控,恶灵们有了与人世接触的通道——这时,就诞生了“鬼王”。

  涂南南咬着笔头回忆,她在宗门藏书阁的典籍里看到过,上一次鬼王的出现还是在三百年前,一个道士引恶灵入体失败。在鬼王力量的影响之下,怨魂蓬勃,鬼门大开,给人间造成了毁灭性的灾难。

  可以说,鬼王的出现,不是因为鬼怪之恶,而是因为人心的贪婪。

  有记载的鬼王复苏并不多见,其原因,主要还是合适的载体过于罕见。对于大部分的常人来说,别说压制恶灵了,就连承受恶灵的力量都有困难。

  因此,对于任何想要复苏鬼王的人来说,找到充郁的灵气源,就是收集怨灵养蛊之外的重中之重。

  阿今会被困在那条路上,显然就是幕后之人的手笔。

  既然困灵已经开始了,这就意味着,他们即使还没有拿到灵气源,也一定有了确定的目标。

  殷霡说,是胥飞舟邀请她来的,他们二人,之前短暂有些交情。他承诺说,会与殷霡分享涂南南的眼睛——当然,至于后续究竟会怎么分赃,双方都知道,肯定不像是说的那么简单。

  在原本的故事里,殷霡是没有出现的。大概就是胥飞舟一人获得了涂南南的两只眼睛吧。

  按殷霡的说法,涂南南的眼睛,也与鬼王的复苏有关。殷霡说,她虽然并非人类,但鬼王一旦诞生,贪婪的食欲不分对象,她自己恐怕也不能过现在的安生日子了。

  殷霡当然不能完全信任。但对她的话,涂南南隐隐也是相信的。作为毫无疑问的故事主角,假使这个世界上真的发生了鬼王复苏的重大事件,胥飞舟即使不是主使,在其中一定举足轻重。

  现在,还需要确认的,是庄祈白。

  在这些事情中,庄祈白究竟充当了什么角色?涂南南曾重点画出过书中第二十七章的剧情,写胥飞舟使用某种力量,解除了庄祈白眼睛上的封印,而那个力量源,在书中没有被写明。

  ……会是她的眼睛吗?

  涂南南需要搞清楚的是,书中写到的、庄祈白身上神秘的血脉,究竟给了他什么样的力量,这一切对于胥飞舟来说,又意味着什么。

  当然,比起试探庄祈白本人来说,她有更好的方法。

  “喂,”在电话这头,涂南南甜甜地笑起来,“胜男姐!你知不知道庄祈白他老家那边的地址呀?”

  书里写过,彭胜男和庄祈白家里,似乎有一段渊源。因为这一段过去,她最后也才成为了主角团队之中的一员。按照故事的进程,这个时候,彭胜男应该已经和主角二人同行了。不过,现在看起来,事情并没有像书中那样发展。

  “知道是知道。”彭胜男说,“不过,南南,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我师父和他家长辈是旧相识,他之前和我说,让我去拜访看看来着。”涂南南就说,“但师父没告诉我地址。我要是打电话去问,大师姐就要抓我回去了。”她笑起来,“我还不想回去嘛,好不容易才下山来玩。”

  彭胜男就毫不生疑地说好。

  涂南南记下那个遥远山村的地址,同她说再见。

  “搞定啦。”她向“书”眨眨眼。

  不出意外,从她开始睁眼说瞎话起,“书”就一直处在目瞪口呆的状态了。它好像真的很容易被涂南南骗到。

  结果,一直到她下了火车,找到那个通往山村最近的县城的大巴车站,“书”还是一副被欺骗了感情的震惊样子。

  “怎么啦。”涂南南满脸无辜地问它,“我又没有骗人。”

  “书”说:“我还担心你被人骗——”

  “那我不会被骗,不是刚刚好嘛。”涂南南就笑,“你说对吧,阿今。”

  虞今就在她脑海里,小海豹一样附和着猛点头。

  “书”:“……”

  刘孙山死后,虞今也没有去转世,她的灵体还留有几分神智,大概是因为涂南南身上灵气的充郁,就留在了她身边。既然虞今的灵体回归了正常,灵气对她也有好处,涂南南就也高兴带着她,和自己一起。

  只是,虞今每天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睡。这次,好不容易才让涂南南在白天遇见她醒过来。

  通往小县城的大巴车开起来了,在土路上晃晃悠悠地前行,深色的窗外,景物也逐渐荒凉。车厢里嘈杂着,充满令人昏昏欲睡的闷热气味。

  在这样一趟去往偏远乡村的大巴中,像涂南南一样年轻、富有、神采昂扬的女孩,看起来几乎是格格不入的。

  “我们要去个地方,阿今。”她向虞今介绍,“大概四五个小时,就会到了。”

  窗外的景象和她们的目的地,让灵体传来了焦急又担忧的情绪。

  “太偏……不、安全……”

  “嗯,我知道的,没关系。”涂南南说,“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大概不会喜欢的。”

  灵体问:“……我们、哪?”

  涂南南说:“庄家村。”

  涂南南背着包,从山道上跳下,步伐轻快地踏进村庄。

  下了大巴,又是长长、长长的山路,得要花去几个小时的时间,但是走起来,对涂南南来说并不太困难。

  书里写过,庄祈白七八岁的时候,就被他妈妈送出了村庄,由其他亲戚带大,平日里和老家亲戚的联络就不多。而庄家村太偏了,网络又通得不好,平时,与外界几乎没有什么联络。

  因此,留给涂南南的时间,还是相当充裕的。

  她提前找到了庄家村村长——就是庄祈白二伯的电话号码,打过了电话,因此,已经有人提前等在了这里,来接涂南南。

  那是个很年轻的姑娘,看起来只比涂南南大上一点,应该和庄祈白同龄。

  涂南南一问才知道,对方和庄祈白三堂哥是夫妻,虽然年龄还不够领证,但是已经也摆了酒,从隔壁村嫁过来有一年还多了。

  这个一般被称为“老三媳妇”的姑娘,叫做文小兰。

  “南南,你和祈白……是同学吗?”领着她往村里走时,文小兰好奇地问她。

  涂南南对庄二伯的说辞是,她是祈白的朋友。

  当然,这个会到庄祈白老家来,帮他看看家里人好不好的“朋友”,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那就是留给这一大家子人去想的事了。

  涂南南就摇摇头。“我是他隔壁学校的。”

  “那,你也是大学生啦。”文小兰羡慕道,“真好,你年纪这么小,真厉害。我就读到高一,就没有再上了。”

  文小兰又问:“你和祈白,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埃”

  “打工认识的。”涂南南笑说,“我们当时在一起工作,我看他笨手笨脚的,就帮了他一把,后来就熟了。”

  “书”又在感慨她的说瞎话的能力。

  显然,文小兰喜欢这样的浪漫故事。

  “真好。”她说,“那,你们认识多久了呀。有没有想过什么,以后的……”

  两人说着,涂南南忽然望着一处发问:“小兰姐,那是什么?”

  她所看着的,只是空荡荡的十字路口,路中央,倒着一个半散架的空桶,旁边好像还泼着什么,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摆放着。

  文小兰望了望那个方向,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不太自然。

  她尽可能平常地笑了笑,说:“没什么特别的……村里老一辈,有的比较迷信,那是他们弄的。要是晚上看到的话,南南你别害怕就行,没事儿。”

  “好。”涂南南就说,“我不害怕,小兰姐。”

  因为她看得到,在土路中央的木桶边,漂浮着的、那个模糊的小小灵体。

  所以涂南南不会害怕。

  那半个残破木桶,和旁边泼洒的公鸡血,应该算是一种古法流传的、民间的驱邪方式。只是摆出来的方式不对,自然也起不到效果。

  如果涂南南没猜错的话,那个木桶,大概就是灵体死亡的地方。

  她们两人首先去到的,是庄二伯的家。还有其他几个亲戚也在,在寒暄好一阵子之后,涂南南才被安排好,到庄家六婶家里暂时寄宿:她家里的男人早就死了,女儿和儿子都在外面打工,只有六婶和她婆婆两个女人。

  安排完了食宿事宜,涂南南仍然被留在客厅里,和几个家长攀谈着,回答一些他们感兴趣的问题。扮演一个礼貌又文静、不太接触人情世故的学生,对于涂南南来说实在算不上困难,她滴水不漏地应付着那些问题,还分得出一半精力,去观察周遭的环境和人。

  刚才那个小小的灵体,并非这里唯一的怪象。

  这里的人,每个都在笑,一片和乐融融,满堂欢声笑语,但他们每个的手上,都隐隐萦绕着阴气,那种冷森森的、恶意的黑色,让满面的笑容也显得刻板和可怖。

  他们都杀过人?

  “从那么老远的地方过来,小涂也累了吧1庄二伯哈哈一笑,站起身,向旁边的女人招招手,“他六婶,先带小涂回去休息吧,老三媳妇也帮忙照顾着点!大学生都金贵,可千万照顾好了,要不老四该不乐意了,哈哈!你家那个地的事,你回去等我消息……”

  “那二哥,你多帮我掌掌眼哈!我们实在是不容易,孩子一年到头寄不回来几个钱,大儿还要娶媳妇买房,我们全家都靠这个地了……”

  应声的庄六婶,是瘦削的高个女人。说罢,她又热情地转向涂南南,“小涂,六婶带你去休息去。晚上想吃什么?六婶给你炖只鸡?”

  说着,几人一同往外走,没走出去村长家的院子多远,就看到墙头上坐着个小女孩,叼着苹果,手上举着树枝和叶片,双腿晃荡,好像在自言自语地说着什么。

  她看上去八九岁大的年纪,不合身的旧衣服上沾满土灰,好像在哪的泥地里滚过一样。

  “六婶,”涂南南问,“那是……?”

  “啊,那个埃”看到那个女孩,庄六婶撇撇嘴,流露出些不屑来,“老四他姨家的,叫小雅还是什么……”

  说着,她冲墙头上的女孩吼了一句:“又拿别人东西!被老大抓到,再打你一顿,把你另一条腿也打折

  女孩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呸”一口吐掉嘴里的苹果核,朝庄六婶做了个鬼脸,兀自跳下了墙头,跑远了。

  庄六婶还在嘀咕着:“整天神神鬼鬼的,也不跟别人说话,女孩没个女孩样。真不知道家里怎么教的……”

  涂南南笑了笑,没说话。她从女孩消失的方向收回目光,若有所思。

  在被叫做“小雅”的女孩双目之上,涂南南隐隐约约地,看到了熟悉的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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