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军师·十四_耽美女配手握剧本[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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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军师·十四

  俟里乌去赴她们王储之间的宴席,而希耶格勒为臣子们另设了一场宴席,也在他的王府里,由他的亲信们主持。

  涂南南到时,那些男人们已经入席了,留了一个空位等待着她。

  “昭勇将军!”坐在正位的右参抬了抬酒杯,面带笑容地招呼她,“请快落座。”

  那座位,确实是按照每个人的品阶设置的,礼仪上挑不出错来。

  涂南南于是抬手抱拳,在这些男人的注视下,见了礼、走进自己的席位。

  每道目光都紧紧落在她的身上。

  那是……是看“女人”的眼神,而不是看同僚的眼神,是看一个本该性感、美貌的物品的眼神,黏在她的身体上,也丝毫不加掩饰。

  涂南南读得懂。

  ……看来,还是在烈火军中待久了,她已经忘了外面的世界是有多令人恶心了。

  她刚刚落座,没闲话几句,便见右参拍了拍手,招来歌妓和舞妓入场表演。

  “这是殿下特地准备的歌舞表演,排演了好久。”右参笑说,“将军可必须得赏光看看。”

  很快,乐声便奏响起。衣着清凉的女人们在厅中舞着,这些男人们开始笑谈起来。

  “哦!”出声的是一个学士,“我这边的歌妓,长得倒好像涂将军……”

  他伸出手,调笑着将人拉进怀里,“来,让我好好看看。”

  “嗯,这小脸……”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不,不像,要我说,这歌妓的皮肤,可不如涂将军的好……倒是,嗯……”

  他瞥了瞥歌妓的身躯,露出暧昧的神情。

  男人们会意,哄堂大笑。

  ……好吧。

  看来他们此番的目的,就是试探和打压她了。

  俟里乌毕竟是王储,又是武将,恐怕很难当面打压。但她就不一样了,一个软趴趴的文臣、一个小姑娘家,要欺辱她再容易不过了。

  毕竟,折辱她,也就等于是折辱俟里乌本人了。

  涂南南握着杯,盘算着回击的方法。

  他们调笑了一会儿涂南南的身体,又开始谈论起了烈火军的来历。说到她们军中全都是女人。

  “真稀罕啊。”有人说,“那得是多少的女人啊……说起来,我记得三王子军中,是不是也有一个营的女人?”

  他露出意有所指的诡异笑意。

  ……这句话,让宴席一时陷入了寂静。

  “可不是!”

  接话的是左参,一个名叫阿伏干的武将。

  他喝了些酒,在靡靡的丝竹乐曲声音中,面容酡红,眼神也非常放肆地刮着涂南南。

  “真不知道,是怎么招来了这么些女人?女人能上战场?像‘将军’这种体格……哈哈……”

  涂南南入席以来的沉默给了他更大的信心,阿伏干握着酒杯,大笑说:“怎么,这军队上了战场,是要由你们的俟里乌将军领着往地下跪着哭啊,还是给敌人跳个舞?”

  在其他人叫他住口慎言之前,涂南南开了口。

  “——左参。”她说,“左参知不知道,在怀州以东,有一片叫做呼勒坡的平原?”

  这突兀的问题,让阿伏干怔了一怔,又大笑起来。

  “知道又怎么?”他一点都不把涂南南的问话当回事,“怎么,将军要给我介绍介绍那的习俗?讲故事,这就是将军的军队打仗的方法?哈哈……”

  “我听说,在北呼勒坡的呼允部族,有驱使犬只为自己捕猎的习俗。”涂南南只是抿了口酒,微笑道,“在那里,规模稍大的猎户,一家会养十只以上的猎犬。”

  口中说着,涂南南带着微笑,视线扫过男人们一张张带着淫猥笑意的脸。

  “狗呢,是等级意识鲜明的生物,主人必须好好管束。”她说着,手指闲闲敲击着杯口,神情里是平淡的笑意。

  “养的狗多了,就会有狗不知道规矩,在不该他吠叫的时候对人狂叫,引得其他狗,也跟着狺狺狂吠。”

  意有所指的话语里,她看到阿伏干的脸色变了。

  “对待这样冲人狂吠的狗的办法,某是从那里的猎户口中听来的。他们说……”

  “——这样的狗呢,明明只是条畜生,却分不清尊下,竟以为自己是主人了。”

  涂南南盯着阿伏干,这个提到了俟里乌名讳的男人,黑沉沉的眸色浸满毒液,慢慢咧开嘴笑了。

  “因此,人非得要杀了这条狗,一刀砍了他那不知所谓的嘴,再将牙一颗颗拔下来,沾着血给犬舍里其他的狗看清——这样,以儆效尤才行。”

  这让男人打了个寒颤,连酒也醒了,他给自己壮着胆、挺直了脊背,大声说:“将……将军是威胁本将?”

  “威胁?”涂南南困惑地问,“左参怎么会这么以为呢?某只是看到一条狺狺狂吠的狗,在想怎么处理它而已呢。”

  她盯着男人的眼睛,一笑,“不过,这畜生也怪可怜的……早知如此,当初何不管住了自己那张嘴呢?是吧,左参?”

  说罢,涂南南站起身,向众人拱手。

  “我军刚刚抵达王都,还未安置下来,事务繁多。几位大人自趣,某便失陪了。”

  她一拂衣袖,没再管其余人的反应,兀自便穿过大厅、离开了宴席。

  ……而第二日,果真传来了左参阿伏干的死讯。

  他的尸身被人发现,是在一条阴沟里,似乎是死于剧痛和惊吓。

  阿伏干鼻子以下的脸孔,已经被尽数砍烂了,碎骨头与血肉掺杂、一片模糊,而他所有的牙齿都被拔掉了,血淋淋的口腔里空空荡荡。

  因为他一颗颗带血的牙齿,尽数出现在了大王子一系每个官员的窗边、床头。

  而同时,关于阿伏干私自募兵、在外城私开盐湖晒盐的状书,也呈在了大卢王的案头。

  据调查,是因为阿伏干曾强纳一名民女为妾,又任由夫人将其害死,民女的弟、妹深恨于他,如今找到他报仇。那民女之弟已然自尽明志了,妹妹则潜逃无踪。

  任是当时在宴会的每个人都知道,这一定是涂南南下的手,但他们没有证据——一点都找不到。

  听闻当时主持宴席的右参已经收到那片手绢里包着的舌头时,她们正在书房中理事。

  “军师的事,如今都已经传遍了。”俟里乌打趣她,顺手把一沓公文递过去,“说什么,狺狺狂吠的狗、不知尊卑上下……许久没动兵,我都要忘了军师动手是什么样子了。”

  “主辱臣死。”涂南南淡淡道,“他阿伏干要贬损某无妨,某却不能任由他对将军不敬。”

  “少来。”俟里乌笑,“能找到机会立威,军师高兴着呢吧。”

  涂南南但笑不语。

  又埋头工作了一阵,整理好手头几位王储的信息,她听到俟里乌说:“对了,宜格赫其最近头疼来着。还不到一天,她已经找过我两次了。”

  她抬起头:“嗯?”

  “我的五王姊,正缠着她来着。”俟里乌说,饶有兴趣地摩挲着笔杆,“宜格赫其说她们是旧识来着,小时确实也有些交情,但不知为何那位王女就缠上了她,拜访、送礼、邀请赴宴,一个也没落下。估计现在她人就在王女府里呢。”

  希里瓦延延,大卢的五王女,是几位王储中唯一具有汉人血脉的那位。

  “……那看来,五王女还是很有些本事的。”涂南南笑,“能让我们的骑兵第三营长头疼——她可不是会看旧故颜面的性子啊。”

  宜格赫其不是会因为对方与自己有旧就心慈手软的类型,更不会因为对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就表示善意。能让她头疼到找了俟里乌两次、都还找不到由头拒绝赴宴——

  看来,这位在都城风评简单、据说活泼又单纯的五王女,在与人交际方面一定大有所长。

  还是俟里乌提醒,涂南南才意识到自己脸上正挂着奇怪的笑意。

  “军师,”俟里乌叫她,“军师?军师笑什么呢。”

  “某在想啊,”涂南南撑着下巴,非常向往地说,“等到时候,将军,等我们有了大船、可以出海了,恐怕正需要与人交际和沟通的人才。”

  俟里乌失笑。

  她笑着摇摇头:“军师可还连这位王女的面都没见过呢,这就想到要怎么用人了。”

  “万一呢?”涂南南说,“想想又不浪费什么——所以,这位王女还就只缠着宜格赫其,别的什么也没有说?”

  俟里乌说:“没有。”

  “既然这样,就让宜格赫其先应付着好了。”

  “我也是那么和她说的。”俟里乌说,她笑了笑,神情也郑重下来,“不过,军师……不是所有女人都会是我们的同伴,军师还记得我说么?”

  “当然了。”涂南南有些纳闷地抬起头,望着俟里乌的眼睛,“距离将军上一次说这话,恐怕还没有两天呢。怎么了吗,将军?”

  “军师记得就好。”俟里乌说。“就只是,军师还没有在女人身上吃过亏。我不放心罢了。没什么特别的。”

  “喔。”涂南南便认认真真地应声,向俟里乌弯弯眼睛笑起来,“将军,我知道了。”

  阿合疾冷笑了一声,将手中的线报丢到一边。

  “哈,蠢货。”

  他在看的那行记录里,写着掌握兵权的四王子赤乎如何前去挑衅俟里乌的军队,然后吃了个闭门羹。

  他的桌面上,又一张新从东陈皇室寄来的信纸旁,赫然摆着一颗牙齿。

  一颗孤零零的、沾满干涸血污的人类牙齿。

  而阿合疾伸出手,拾起那颗牙,喃喃着笑了。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等到、等到那时……我的阿古柔……”

  作者有话要说:嗯:

  是被甜甜王女(疑似)缠上的宜格赫其将军

  以及稍微侮辱了狗狗…嗯。虐狗是不可以的哦…!!

  感谢【珠】小天使的1个地雷和【天秤小馒头】小天使的40瓶营养液…!!仍然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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