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追凶·十八
……这个男人不仅仅想要夺走椅子。
数次押上性命的赌博已经压垮了男人脆弱的神经,让他比平时还更加难以维持情绪镇定。他是在用暴力宣泄自己的恐惧。
看不见——最重要的就是看不见。
涂南南甚至没办法定位到那个男人的方向。打着石膏的左手臂在刺痛，应该是刚刚跌下来的时候砸伤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她头发很短,短到男人没法揪着她的头发施暴。涂南南蜷缩着自己,大脑飞速运转着。要怎么——怎么脱身？
忽然，涂南南听到了一声女孩的尖叫。
然后——“嘭！！！”
是硬物砸在人脑袋上的声音。女孩的——向聪的尖叫声还在响着，她的声音在发着抖,紧接着又是这样的重响。
……是她举起了椅子，重重抡在了那个施暴的男人的后脑上。两次。
男人的头骨，毕竟也不是钢铁做的。这么挨了两下,他人也懵了，站在那脚底打飘。涂南南用力蹬了一脚,感觉到自己好像踹到了什么东西，有向后趔趄的声音。
抡完这两下,向聪抱着椅子,拔腿就跑。
被愤怒冲昏头脑的男人放弃了涂南南,转身去追逐她。
涂南南只能听见激烈的、重重的奔跑声，知道向聪应该是想要钻进六层的房间。但是——
“——别进去！！”涂南南大喊,“向聪！别进去！”
向聪堪堪刹住脚，而男人已经要冲过来了。
“把他推进去——！！”
女孩心一横,迎着男人伸出的手臂，直接顺着惯性,将男人一把甩进进了拉开的房门中。
她紧紧抓着扶手,想从外面把门关上，男人却也在此刻拦住了门。他的力气比向聪更大，向聪僵持不了多一会儿。
“南、”向聪大声喊着，“南南、我不行了——”
门愈发向男人的方向敞开,男人已经拿脚卡住了门，他就要伸出手，去拽向聪的头发，向聪的声音里也带了哭腔：“南南——！”
涂南南喊：“转身跑！”
几乎是在向聪松手转身的下一秒，男人一把夺过房门，他几步冲出房间，拳头重重对着还没来得及跑开的向聪挥下——
很细小的“砰”的一声。
……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有什么东西“骨碌碌”滚到了地上，水流一样的声音。男人剩下的一半尸体，“扑通”倒在了地面。
有人在为此而尖叫，剧烈的、刺耳的尖叫。
“向聪！别看！”涂南南大声说，“向聪，别回头，什么都别看，走过来就好。”
她听到女孩的脚步声，一开始是平稳的、然后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几步是冲过来的，一下跪在了涂南南面前。
“南、南南……呕……”她听到女孩在哭，“我、我，他——”
“他死了。”涂南南拍拍对方的肩膀，感到手腕一阵刺痛，“没事的，不是因为你。”
小丑的规则说，在每层，每个玩家都只能挑选一次房间，不可以反悔。对此，涂南南一直有两种猜测，现在看来，小丑是把“离开自己已选中的房间”就算作是反悔了。
步入就等于选中，选中再离开，就会触发规则，这也是她阻止向聪进入房间的原因。如果被揪出来的话，那——
她其实不想在这时就触发这条规则的，因为太危险了，这简直就是为了让玩家们内斗而制定的规则。
音乐声响了，催促目睹了一场人体爆炸的玩家们进入房间。涂南南摸摸女孩的脊背，说着安慰的话。她想，这个时候，小丑应该在兴致勃勃地大笑吧。
……她不会让他再笑下去了。很快。
“好啦，向聪。”涂南南说，“很快就会没事了。那不是你的错，是我让你去做的，所以没关系，好不好？”
她学着林琳姐的口吻，说，“没事，真的没事了，我保证。我们待会儿见，向聪。我待会儿有点事，我们隔一层再见，一定注意安全，好吗？”
向聪答应：“……好。”
她们分别进入第六层的方向。放下椅子、音乐声，然后是等待。小丑叫喊着“恭喜！”的扭曲声音响起时，涂南南也站起了身。她一只手拖着椅子，一边摸索着，一边迈开了脚。
“莱斯齐。”涂南南又一次大声问，“我再确认一次，规则对每个玩家都是公平的，是吗？”
“当然！”小丑说，“规则对每个玩家都是公平的，这是我游戏的信条。”
她脚步的朝向，不是自己来时的方向，而是恰恰相反。
涂南南向房间的后方摸索走去。
那里等待着她的，果然是一扇门。
——每个房间里，都有两扇一模一样的门。
在下到第九层时，涂南南就开始疑惑了。她没法看到什么，但也她听得出，身边来来回回的玩家们，都是似乎同样的人。而从十层到现在，经过了五个环节，也只有一个玩家死于非命。如果是这样的话，第一轮的死亡率是不是太高了？
因此，涂南南的想法是——第一轮时的那十来人，只是被和她们分开了。而分开玩家的方法，就是通过这两扇门。两扇通往不同走廊的门。
房间是能够旋转的。是在触摸到房间墙壁是弧形后，涂南南才逐渐意识到这一点。那些揭晓结果的音乐、震耳欲聋的声音，都是在掩饰房间旋转的声音。假设她进入房间的门是1号门，另一扇为2号，那么，在每个环节中，房间会进行180度旋转，将2号门替换到原本1号的位置——就是椅子的正前方。
对涂南南来说，由于失去了视力，她会惯性地向自己来时的方向走去，从2号门走出。而想要让其他玩家也固定从2号门离开，就需要一点点误导。
……比如，门上面的不同标识，“入口”和“出口”之类的。
涂南南向小丑反复确认过，规则对所有玩家都是公平的。就是说，不会存在只有一部分玩家知道，而另一部分玩家无从得知的规则。
那就意味着，如果有什么信息是以视觉方式被呈现出来的话，由于存在眼盲的涂南南作为玩家之一，它们就不可能是真正的规则，而是一种处心积虑的误导。
她知道虞队长会懂的。
这座白塔……简直就是为了针对失去视力的涂南南和她的同伴而设下的骗局。
在涂南南目前的推测里，白塔里的走廊数量应该是有三条。由十一层作为初始，分成a侧房间和b侧房间，a、b侧房间的2号门，都通往各自的走廊，只有当a、b两侧房间的玩家都选择了1号门时，才能够通往中间的同一条走廊。
涂南南不是没有想过其他的可能。比如，走廊就像是树根一样越分越细，但那样到最后，玩家之间碰面的机会就未免太少了，小丑想看的是他们自相残杀的样子，大概不会这样设计。又或者走廊分成四条，a侧和b侧的玩家永远也碰不到面——但那样一来，两扇门的设计在十一层以外的楼层就失去意义了。
况且，像莱斯齐这么傲慢又高高在上的人，应该会喜欢玩家们明明有一线希望、却怎么也发现不了，最终惨败在他的规则之下的样子。他自恃优越的智力和判断力，认为自己永远都会胜利，不屑设计一个玩家根本没有翻盘可能的游戏。
等着吧。涂南南想，那就让你看看，我们是怎么战胜你、取得胜利的。
她扭开了1号门。
“——南南！！”立刻，她听到虞队长的声音，一下子靠得很近，那双手很轻地扶住了她的肩膀，声音迫切，“怎么这么多血？！哪里受伤了？脸上也——他们对你动手了？”
“没有。”涂南南说，“没有受伤，是其他人的血。”
她摸摸虞今的手腕，“你呢，虞队长？你们那边——”
“我们没什么事。”虞今说，“我和老万都在，白浮那里也有老万看着，出不了什么事……南南，和我走，好不好？去我们那边，或者我和你一起回去。”她轻轻蹭掉涂南南脸上的血迹，然后意识到下面是一块小小的淤青。虞今叹了口气，“南南，我真的不放心你自己在这边。”
涂南南摇摇头。她脑袋里还有点发晕，尽管明知道虞今没有死，是她当时陷入了小丑设计的陷阱里，但在经历了自以为的死别后再见到虞队长，还是让她感到很难呼吸。
她抬起手，像是要触碰虞今的面颊般，手指划过对方颈间的位置。“这里……”
“放心。”虞今说，“我知道。还需要一点时间。”
涂南南就点点头，说好。
没说上几句话，就需要向下一层行动了。虞今一只手提了她们两个人的椅子，另一只手牵着涂南南，带她下楼。边走着，边交换两边的消息。
虞队长说，她们那边的人员之间没有发生内部冲突，大概是因为有她和万程远亮明身份、维持秩序，除了一个男人想要冲下楼梯、没有在环节结束时坐上椅子而爆炸之外，没有其他伤亡。
虞队长还说，在上一层楼，她就已经进入这条走廊了，一直在等着涂南南，还有……
涂南南听着，没有说话，她脑海里一直绷着的那根弦，终于能稍稍地松开些了。这么一松劲，她的眼泪就彻底忍不住了。
大滴大滴的泪水往下掉，涂南南又没有空余的手擦眼泪，一时间显得手忙脚乱的，脸上也糊成了一团。
“我、没……没有。”涂南南抽噎着说，“虞队长，你继续说，我一会儿、呜，一会儿就好了。”
她听到虞今没办法地笑了一声，伸手帮她擦眼泪。“好。”虞今说，“好。”
等到要各自进入房间时，涂南南的眼泪才停下来。她将椅子放下，然后拥抱了虞今。
“虞队长，”在拥抱的掩饰下，她说，“小心白浮。……万程远，也要小心。我们——时间，还需要很长时间吗？”
“十五分。”虞今说，“十五分钟，南南。”
“好。”涂南南笑起来，“三层。虞队长，我们三层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胜利与阿今会师了…！
和虞队长贴贴（撒花（撒花
下一章就可以进第三个世界了！是原·和亲公主南南和草原匪将阿今，可以期待一下
以及，感谢【小糖糕】小天使的5瓶营养液！亲亲：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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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最重要的就是看不见。
涂南南甚至没办法定位到那个男人的方向。打着石膏的左手臂在刺痛，应该是刚刚跌下来的时候砸伤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她头发很短,短到男人没法揪着她的头发施暴。涂南南蜷缩着自己,大脑飞速运转着。要怎么——怎么脱身？
忽然，涂南南听到了一声女孩的尖叫。
然后——“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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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举起了椅子，重重抡在了那个施暴的男人的后脑上。两次。
男人的头骨，毕竟也不是钢铁做的。这么挨了两下,他人也懵了，站在那脚底打飘。涂南南用力蹬了一脚,感觉到自己好像踹到了什么东西，有向后趔趄的声音。
抡完这两下,向聪抱着椅子,拔腿就跑。
被愤怒冲昏头脑的男人放弃了涂南南,转身去追逐她。
涂南南只能听见激烈的、重重的奔跑声，知道向聪应该是想要钻进六层的房间。但是——
“——别进去！！”涂南南大喊,“向聪！别进去！”
向聪堪堪刹住脚，而男人已经要冲过来了。
“把他推进去——！！”
女孩心一横,迎着男人伸出的手臂，直接顺着惯性,将男人一把甩进进了拉开的房门中。
她紧紧抓着扶手,想从外面把门关上，男人却也在此刻拦住了门。他的力气比向聪更大，向聪僵持不了多一会儿。
“南、”向聪大声喊着，“南南、我不行了——”
门愈发向男人的方向敞开,男人已经拿脚卡住了门，他就要伸出手，去拽向聪的头发，向聪的声音里也带了哭腔：“南南——！”
涂南南喊：“转身跑！”
几乎是在向聪松手转身的下一秒，男人一把夺过房门，他几步冲出房间，拳头重重对着还没来得及跑开的向聪挥下——
很细小的“砰”的一声。
……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有什么东西“骨碌碌”滚到了地上，水流一样的声音。男人剩下的一半尸体，“扑通”倒在了地面。
有人在为此而尖叫，剧烈的、刺耳的尖叫。
“向聪！别看！”涂南南大声说，“向聪，别回头，什么都别看，走过来就好。”
她听到女孩的脚步声，一开始是平稳的、然后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几步是冲过来的，一下跪在了涂南南面前。
“南、南南……呕……”她听到女孩在哭，“我、我，他——”
“他死了。”涂南南拍拍对方的肩膀，感到手腕一阵刺痛，“没事的，不是因为你。”
小丑的规则说，在每层，每个玩家都只能挑选一次房间，不可以反悔。对此，涂南南一直有两种猜测，现在看来，小丑是把“离开自己已选中的房间”就算作是反悔了。
步入就等于选中，选中再离开，就会触发规则，这也是她阻止向聪进入房间的原因。如果被揪出来的话，那——
她其实不想在这时就触发这条规则的，因为太危险了，这简直就是为了让玩家们内斗而制定的规则。
音乐声响了，催促目睹了一场人体爆炸的玩家们进入房间。涂南南摸摸女孩的脊背，说着安慰的话。她想，这个时候，小丑应该在兴致勃勃地大笑吧。
……她不会让他再笑下去了。很快。
“好啦，向聪。”涂南南说，“很快就会没事了。那不是你的错，是我让你去做的，所以没关系，好不好？”
她学着林琳姐的口吻，说，“没事，真的没事了，我保证。我们待会儿见，向聪。我待会儿有点事，我们隔一层再见，一定注意安全，好吗？”
向聪答应：“……好。”
她们分别进入第六层的方向。放下椅子、音乐声，然后是等待。小丑叫喊着“恭喜！”的扭曲声音响起时，涂南南也站起了身。她一只手拖着椅子，一边摸索着，一边迈开了脚。
“莱斯齐。”涂南南又一次大声问，“我再确认一次，规则对每个玩家都是公平的，是吗？”
“当然！”小丑说，“规则对每个玩家都是公平的，这是我游戏的信条。”
她脚步的朝向，不是自己来时的方向，而是恰恰相反。
涂南南向房间的后方摸索走去。
那里等待着她的，果然是一扇门。
——每个房间里，都有两扇一模一样的门。
在下到第九层时，涂南南就开始疑惑了。她没法看到什么，但也她听得出，身边来来回回的玩家们，都是似乎同样的人。而从十层到现在，经过了五个环节，也只有一个玩家死于非命。如果是这样的话，第一轮的死亡率是不是太高了？
因此，涂南南的想法是——第一轮时的那十来人，只是被和她们分开了。而分开玩家的方法，就是通过这两扇门。两扇通往不同走廊的门。
房间是能够旋转的。是在触摸到房间墙壁是弧形后，涂南南才逐渐意识到这一点。那些揭晓结果的音乐、震耳欲聋的声音，都是在掩饰房间旋转的声音。假设她进入房间的门是1号门，另一扇为2号，那么，在每个环节中，房间会进行180度旋转，将2号门替换到原本1号的位置——就是椅子的正前方。
对涂南南来说，由于失去了视力，她会惯性地向自己来时的方向走去，从2号门走出。而想要让其他玩家也固定从2号门离开，就需要一点点误导。
……比如，门上面的不同标识，“入口”和“出口”之类的。
涂南南向小丑反复确认过，规则对所有玩家都是公平的。就是说，不会存在只有一部分玩家知道，而另一部分玩家无从得知的规则。
那就意味着，如果有什么信息是以视觉方式被呈现出来的话，由于存在眼盲的涂南南作为玩家之一，它们就不可能是真正的规则，而是一种处心积虑的误导。
她知道虞队长会懂的。
这座白塔……简直就是为了针对失去视力的涂南南和她的同伴而设下的骗局。
在涂南南目前的推测里，白塔里的走廊数量应该是有三条。由十一层作为初始，分成a侧房间和b侧房间，a、b侧房间的2号门，都通往各自的走廊，只有当a、b两侧房间的玩家都选择了1号门时，才能够通往中间的同一条走廊。
涂南南不是没有想过其他的可能。比如，走廊就像是树根一样越分越细，但那样到最后，玩家之间碰面的机会就未免太少了，小丑想看的是他们自相残杀的样子，大概不会这样设计。又或者走廊分成四条，a侧和b侧的玩家永远也碰不到面——但那样一来，两扇门的设计在十一层以外的楼层就失去意义了。
况且，像莱斯齐这么傲慢又高高在上的人，应该会喜欢玩家们明明有一线希望、却怎么也发现不了，最终惨败在他的规则之下的样子。他自恃优越的智力和判断力，认为自己永远都会胜利，不屑设计一个玩家根本没有翻盘可能的游戏。
等着吧。涂南南想，那就让你看看，我们是怎么战胜你、取得胜利的。
她扭开了1号门。
“——南南！！”立刻，她听到虞队长的声音，一下子靠得很近，那双手很轻地扶住了她的肩膀，声音迫切，“怎么这么多血？！哪里受伤了？脸上也——他们对你动手了？”
“没有。”涂南南说，“没有受伤，是其他人的血。”
她摸摸虞今的手腕，“你呢，虞队长？你们那边——”
“我们没什么事。”虞今说，“我和老万都在，白浮那里也有老万看着，出不了什么事……南南，和我走，好不好？去我们那边，或者我和你一起回去。”她轻轻蹭掉涂南南脸上的血迹，然后意识到下面是一块小小的淤青。虞今叹了口气，“南南，我真的不放心你自己在这边。”
涂南南摇摇头。她脑袋里还有点发晕，尽管明知道虞今没有死，是她当时陷入了小丑设计的陷阱里，但在经历了自以为的死别后再见到虞队长，还是让她感到很难呼吸。
她抬起手，像是要触碰虞今的面颊般，手指划过对方颈间的位置。“这里……”
“放心。”虞今说，“我知道。还需要一点时间。”
涂南南就点点头，说好。
没说上几句话，就需要向下一层行动了。虞今一只手提了她们两个人的椅子，另一只手牵着涂南南，带她下楼。边走着，边交换两边的消息。
虞队长说，她们那边的人员之间没有发生内部冲突，大概是因为有她和万程远亮明身份、维持秩序，除了一个男人想要冲下楼梯、没有在环节结束时坐上椅子而爆炸之外，没有其他伤亡。
虞队长还说，在上一层楼，她就已经进入这条走廊了，一直在等着涂南南，还有……
涂南南听着，没有说话，她脑海里一直绷着的那根弦，终于能稍稍地松开些了。这么一松劲，她的眼泪就彻底忍不住了。
大滴大滴的泪水往下掉，涂南南又没有空余的手擦眼泪，一时间显得手忙脚乱的，脸上也糊成了一团。
“我、没……没有。”涂南南抽噎着说，“虞队长，你继续说，我一会儿、呜，一会儿就好了。”
她听到虞今没办法地笑了一声，伸手帮她擦眼泪。“好。”虞今说，“好。”
等到要各自进入房间时，涂南南的眼泪才停下来。她将椅子放下，然后拥抱了虞今。
“虞队长，”在拥抱的掩饰下，她说，“小心白浮。……万程远，也要小心。我们——时间，还需要很长时间吗？”
“十五分。”虞今说，“十五分钟，南南。”
“好。”涂南南笑起来，“三层。虞队长，我们三层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胜利与阿今会师了…！
和虞队长贴贴（撒花（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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