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针尖麦芒_傲娇仙姝踏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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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针尖麦芒

  冯月白一行六人行至离那要塞只有十余丈远的地方,正看见有三个人,从那大门口走了出来。

  这大门口面向东南,扼守在这一条小路的尽头处,这样一来,前来寻访的六个人与走出大门口的三个人,就是面对面地相向而行了。

  “哦,张船夫!”冯月白与文景瑞惊喜地说道。

  “啊,冯姑娘、文公子,你们来了——”那张船夫兴奋地说道。

  风清知道他是当年守在河边的“船夫”,此时听月白称他“张船夫”,就扯了扯张轩辕的衣角,低声说道:“轩辕啊,这,这可是你的本家啊——”

  张轩辕自知此时不是说笑之时,不过,得知来人是本家之后,倒也是异常高兴,就牵着风清的左手,迎上前去。

  算起来,这九个人之中,倒有四个人此前是见过面的,这样一来,介绍、打招呼、寒暄,也就更利索了些。

  过了一阵子,张船夫微笑道:刚刚,李先生又说起你了。他说,冯姑娘也该到了吧?张船夫,你带几个兄弟到外面看一下。我左眼跳了一下,就带着两个弟兄出来了。没想到,还真是遇见你了——

  月白也是微微一笑:这样说来,李先生还真是料事如神了——

  说笑声中,一行九人由张船夫引路,径直前往那要塞的大厅。

  李先生站在大厅门口,满脸笑容的目送着月白一行人走近。

  简单地介绍、寒暄一番之后,李先生这样说道:月白啊,酒菜都准备好了,我们边吃边谈吧?

  月白淡淡一笑:早知道李叔叔热情好客,我,我就多带了几位朋友过来了——

  李先生见随月白而至的这几个人,各个气度不凡,就朗声说道:月白啊,早知道是这样,我就在那密信之中,就多交代一声,叫你再多带十几个人来,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随行的几个人见李先生热情好客,不摆架子,也就笑逐颜开起来了。

  酒过三巡,李先生这样说道:“首先,我李某人由衷感谢各位的到来,若有照料不周,怠慢之处,尚请海涵——”

  “李先生,李先生客气了——”几个人纷纷这样说道。

  再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李先生这样说道:这一次,我奉圣上旨意,到此整顿海防、剿除倭寇,就是为了还我东南沿海地区一片和平与安宁。只是,此事不仅关系重大,而且颇为纷纭棘手。这些日子,我也做出了一点努力,只是,限于见识,再加上水平有限,进展颇为迟缓。就在这样一个时候,冯姑娘带了诸位到来,这可是久旱逢甘霖啊!因此,再过一些时候,我们就将开诚布公地谈一谈,议一议,大家尽可以畅所欲言,千万不要有什么顾虑!来,我先敬大家一杯!

  “当——”的一声,就被碰到了一起;席上众人的心,也就此连在了一起。

  用过酒饭,稍事休息之后,众人来到了大厅前的演兵场,各自就坐。

  看看时机已到,李先生说了一句:张船夫,你先叫一些弟兄,将那些情况饰演一番——

  张船夫得令之后,挥动令旗,朗声说道:第一场,倭寇双刀——

  众人看时,只见扮作倭寇的两名士卒,向身着明军服装的两个士兵,发起了进攻。

  众人武功底子不俗,看了一会儿,就看出门道来了:若单看招数、刀法,那两个“倭寇”似乎也是平平过而已,然而,一旦配合起来,刀刃上下左右翻飞之时,两个明军士兵就疲于招架,只能不断后撤了。

  月白皱了皱眉头,这样对李先生说道:“这倭寇的双人刀法,果然不容小觑——”

  李先生缓缓说道:是啊,人数相等的情况下,我方确实是处于下风——

  凝神片刻之后,月白这样说道:李叔叔,索性让张船夫下令,将倭寇的几种组合分别饰演一下?

  李先生点点头,接着转头对张船夫说道:“张船夫,就按凤姑娘的意思,逐一饰演一番吧。

  张船夫得令,就接着安排下面两场:倭寇双剑、倭寇刀剑组合。

  这两场,依然是明军士兵落于下风。

  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李先生这样说道:诸位,我们就先从武学的角度,试做一番剖析吧——

  说着,那凝重的目光,扫向了贵宾席上冯月白一行人。

  月白暗自思忖道:在这种时候,如果自己不先开口,定下一个调子,其他的人,还是有所顾虑的。

  “李叔叔,”月白这样说道,“当初在北平,在你和张船夫,我和景瑞也给你们展示过类似的一幕吧?”

  李先生点了点头:“当时的情形,我自然也还记得。这样说来,这些倭寇的招法,主要还是来自那娴远和义雄?”

  月白微微一笑:转眼间就是几年过去了,不难想象,在这样一段时间里,他们也没闲着,也在不断地改进,甚至是创新。因此,该如何应对,我们确实也要多想想办法——

  李先生幽幽叹道:其实,这些日子里,我和张船夫也在不断地拆解、切磋,然后再把一些心法与招数,传给手下。只是,从前几次的战况来看,效果并不明显——

  沉吟片刻之后,月白这样说道:所谓万变不离其宗,知道这些倭寇招法的渊源之后,我们再给它来个针尖对麦芒,或许,效果会更好一些——

  “道理,确实是这样,只是——”李先生的语气,显出几分迟疑来。

  月白缓缓说道:在我看来,最令人头疼的,应该是那刀剑联手。怎么说呢?刀重沉雄,剑走轻灵,一旦刀剑联手,我们时常就会有茫然无措之感,不知怎样拆解,才能克敌制胜。

  “嗯,说到我心坎上了——”张船夫接过话语。

  月白淡淡一笑:碰巧的是,今天所来的人之中,钱福钱大哥以出剑如风见长,而钱夫人杨念真杨姐姐呢,则深谙东洋倭刀的精髓。这样吧,等一下钱大哥伉俪联手,我和风清妹子联袂,以鸳鸯棒法迎战。其中的用意,主要在于抛砖引玉——

  “好,这个主意好啊!”李先生率先表态。

  张船夫、文景瑞、张轩辕也点头道:如此一来,就更利于实际作战了。

  钱福和杨念真谦虚几句之后,一剑一刀,走到了场上。

  月白和风情各持一根短棒,随即登场。

  钱福深感责任重大,也就不玩避重就轻的那一套了,说了声:冯姑娘、赵姑娘,点到为止吧?

  月白和风清点点头:钱大哥、杨姐姐,我们不为胜负,只求有益于大明海防。

  钱福长剑一指,一招翻江倒海,剑尖颤动,攻向月白中路。杨念真长刀一挥,以“翻江倒海”的变招,横削风清腰腹。这一边,月白见对方剑尖闪烁不定,当即一招“花前月下”,短棒轻舞,封住了对方的来势。风清眼见对方的长刀势大力沉,当即纤腰一扭,短棒点出,以“花前月下”的变招,卸去了对方的攻击。当此时,众人眼前一亮:如此的巅峰对决,不多见啊!于是,这一边刀剑如疾风骤雨,另一边短棒似星光月影,斗了个旗鼓相当。数十招过后,李先生、张船夫、文景瑞、张轩辕也慢慢看出门道来了:对敌的双方之所以能够势均力敌,全在于互为攻守这四个字上。当两件兵器浑然一体之际,就像两个四手四足之人在角逐,联袂攻防的威力,就此发挥得淋漓尽致。

  将近百回合之际,钱福杨念真一方功力更为深厚,配合也就更为娴熟,渐渐地占了上风。

  李先生暗自思忖道:既然我和张船夫都已经看出了门道,互为攻守的精髓也已是颇有体会,场上的双方,就没有必要再斗下去了。

  “钱福钱大哥、杨念真杨姐姐、冯姑娘、赵姑娘,下来喝口茶,歇息一会吧?”李先生大声叫道。

  月白闻声,向后跃出几步,一招“平沙落雁”,守住了对方刀剑可能的攻势。风清见状,同样短棒虚点,以“平沙落雁”的变招,护住了自己的中路破绽。

  李先生大为惊喜,暗想道:罢手之际,这一对姐妹花能有如此的头脑与招式,着实让人叹服。

  钱福哈哈一笑,剑尖向下,收住了攻击之势。杨念真微微一笑,刀口翻转,刀刃向天,表明了收刀之意。

  待双方歇息片刻之后,李先生这样说道:刚才,我和张船夫仔细看了,这确实是一场精彩绝伦的攻防演练。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和大家再多花一点心思,将这一场演练的精髓与招数,进一步细化,再传授给相关的将士——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称是。

  过了一会儿,张轩辕这样说道:“李先生,我可不可以多说几句?”

  李先生微微一笑:张少将军,你刚刚南征归来,你的切身体会,自是弥足珍贵。说吧,照直说吧。

  张轩辕缓缓说道:我在想,如果我方将士是冯姑娘赵姑娘一方,那么,既然不是擂台赛,那么,面对着来犯之敌,我们也无需再去考虑什么一对一之类的人数对等了。比如说,可以再加入两个长枪手,既可以减轻我持棒二人的防守压力,也可以伺机攻敌不备,甚至是克敌制胜!

  李先生哈哈一笑:张少将军果然不愧为将门之后,能够把阵地战的战法,灵活运用。这主意,确实不错。

  张轩辕倒是显出几分羞涩来,连忙说道:多谢,多谢李先生夸奖。

  稍停片刻之后,文景瑞这样说道:刚才,张少将军的说法,发人深省。是啊,也不妨直说,要论单兵作战的能力,我方大致上是处于下风的。既然是这样,我方是保家卫国,又不是参加什么武术比赛,因此,面对对方的二人联手,我方就是六人应战,也无可厚非。嗯,我的意思是,在张少将军所言的基础上,也不妨再加两个长刀手,以攻击对手的下盘为主——

  “是啊,”张船夫接过话,“就算敌手武功再高,我们把他的脚砍伤了,甚至是剁下来了,他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只能徒呼奈何了!”

  李先生满意地点了点头,微笑道:正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这一番群策群力,那克敌制胜的轮廓,也算大致勾勒出来了。张船夫,这样吧,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全权负责。嗯,我大体上的思路是,四人组合、六人组合,各先编练一百对!

  “是,属下听命!”张船夫大声答应道。

  接下来,针对本方的一些实际情况,众人也提出了一些建议,大致是:针对当地山岭连片、水网众多的特点,需不拘泥于成法,加强水军陆军江的配合。针对部分将士综合素质较低的劣势,大胆地采用优胜劣汰的办法,将这一部分实在难以胜任的将士,换防他处;与此同时,在当地青壮男男丁之中,再招募一些素质较高、吃苦耐劳、有胆有识之人,作为新鲜血液,补充进来,以增强部队的战斗力;此外,对于如何增请与当地官府与民众的联系,个人也提出了自己相应的看法。

  李先生仔细聆听,不是还和大家交换一下意见。总的看来,气氛相当热烈而融洽。

  看看也谈得差不多了,李先生最后这样说道:“哦,刚才我们所谈起的那个足以克敌制胜的阵法,又该如何命名呢?”

  不错,新生的婴儿需要起了名字,这新的阵法,何尝不是这样呢?

  李先生的这一要求,何尝不是在情理之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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