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师傅的生日宴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之后，于长安又去找了张云雷几次，每次都是依旧闲话家常，但是只要一提到回去这个话题，他总是回避问题，一次两次之后，于长安渐渐不提了，日子便也这么一天天的过去。
转眼便跨过了阳历新年，来到了一月份，马上要到师傅的生日了，今年是师傅的37岁生日，家里也没有大办，只是例行准备了一个生日宴，让师兄弟们都回来陪师傅一起过生日，按师傅的话来说，这便是家宴。
早在前几天于长安便和张云雷说过了，但某人愣是当做没听到，于长安也没有办法，只好气呼呼的回了家，然后再也没去过。
没去的原因其实不只是在生气，还有临近师傅生日后的于老师的生日，于长安实在是很忙，而且最近演出逐渐走上正轨，精力有限抽不开身去看他。
算了，就当晾晾他，谁让他总是惹我生气的，于长安鼓了鼓脸颊这样想着。
“安安，你看师娘穿这件衣服怎么样？”王惠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喊她看自己的衣服。
于长安应了一声跑了过去“哎，来了。”
“师娘你穿这件衣服好看呀，可以的。”于长安绕着王惠转了两圈夸赞到。
“是么，你可不许哄我开心。”
于长安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一样“师娘，我什么时候哄你开心过啊，我冤枉啊，实在是您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
王惠忍不住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一天天的说的没一句实话，就会哄人开心。”于长安哀嚎着顺势倒在王惠胳膊上蹭着撒娇，“不行不行，我被师娘伤到了，要师娘哄哄我我才起来。”
“行了，一天到晚没个正型，站有站相坐有坐相，于云意你给我站好了。”郭德纲理了理衣服从屋里走出来，见到这个情景就开始笑骂着她。
“是，师傅，徒儿错了，我也给您撒撒娇好不好呀。”于长安笑着挽上郭德纲的胳膊拍马屁“师傅今天这一身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气场足足有两米八，一出场就能吓坏一群人呢。”
“搁这拐着弯说我矮呢？欠收拾了是不是，行了，别撒娇了，该去吃饭了。”郭德纲笑着拍了拍于长安的脑袋。
“是，师傅！”她笑着躲开，然后调皮的敬了个礼。
今天是郭德纲先生的生日，一群人说说笑笑的到了饭店，等待师兄弟们到了再开饭，然而，随着时间的临近，气氛愈发压抑，直到最后，一个在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几张桌子，就空了一个空位，空位在郭德纲旁边，原本这里该坐的是他们的师兄，曹云金，然而时间过了，他却迟迟未来。
“对不起，师傅我来迟了，我先自罚三杯。”一群人等了半天之后，曹云金姗姗来迟，刚到便笑着调侃，然后哐哐哐喝了三杯酒。
于长安悄咪咪的扫了一圈，众人脸色都不大好，师傅坐在上位沉了沉气，看曹云金喝了几杯酒，举筷示意着众人开席。
“师傅，我跟你说，我今天就是故意来迟的。”曹云金喝了几杯酒之后，开始大放厥词。众人皆是一停，于长安心中一惊，连连拽着曹云金的袖子“师兄，你喝多了，要不要出去醒醒酒？”
曹云金把袖子抽出来，甩开她的手，指着她说:“我没喝多，我很清醒，我不能再清醒了。”
“师兄你喝多了，你不要乱说话。”于长安再度提醒他，试图把他拽着坐下去。
“云意，撒手，你让他说。”郭德纲放下酒杯对于长安说到，于长安看着师傅的眼睛，默默地松开了手。
“哎，对了，不要拦着我，我现在很清醒，我有些话想说很久了，现在终于能说了。”曹云金拿着酒杯站起来，对着一众师兄弟指指点点“既然师傅让我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栾云平，你有什么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不就有个学历吗？你哪点优秀了，啊，不就是天天舔着个脸跟着师傅身后跟着狗一样，不然你以为你怎么能上台。”
“你，岳云鹏，你就是个扫地的，你上台人家都喊你下去，你还有脸呆在德云社呢，我要是你我早就走了，你居然还一天天美的很跟在师傅后面师傅长师傅短的，换我早就羞愧死了，就这样还好意思当云字科的师哥呢。”
“你，郭麒麟，不就仗着你有一个好爹么，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种世袭传承制呢，你看看要不是你爹，谁没事搭理你啊。”
“还有你，……”曹云金指着师兄弟们的鼻子指指点点挨个骂了一遍，师兄弟们强忍着怒气，坐在那里，说着他指到了李鹤东，刚开口李鹤东站了起来，他悻悻的嘟囔了几句开始指着烧饼骂。
“还有你，朱云峰，天天相声说的是什么玩意儿，还有脸台上笑，你要不是师傅可怜你，当初收留你在家，你早就跟张云雷一样不知道去哪里打工了混日子了。”
“说到张云雷，我得提提咱们小师妹啊，当初我和张云雷同时来的吧，你天天念叨着你磊磊哥哥，有把我放在眼里么，你看看现在呢，你磊磊哥哥去哪了，人倒仓不要你了，你还在这一天天装的都是啥啊，你不就是仗着你是于老师女儿么，不然你有什么可傲的啊。”
“还有师傅，我喊你一声师傅是尊敬您，可是您值得尊敬么，您不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
“哗啦-”一杯酒直接泼到了他脸上，他愣住了，擦了把脸，才发现于长安捏着空杯子站在他面前。
“说够了吗？”于长安冷冷的开口。
“呦，怎么小师妹今天也想教训一下师兄啊。”曹云金漫不经心的擦擦脸开口。
“对，你说谁都可以，唯独不能说师傅。”
“怎么，这么护着师傅，你是他养的一条狗么？”曹云金伸手将她往后推了一下，众师兄弟见状纷纷撸起袖子站了起来。
“怎么，这是想动手打我啊？”
“够了！”王惠怒吼一声，然后砰的一声跪下了“我求求你们了，你师傅再不好也不能这样对他啊，师娘给你们跪下了。”
“师娘！”
“师娘！！”
师兄弟们纷纷跪下，黑压压的跪了一片，郭德纲坐在主位上没有动静，眼眶通红。曹云金看了看跪成一片的人，抹了把脸，突然就转身走了。
于长安爬起来就往外追“云意，别去追了。”于长安脚步顿了顿，还是追了出去。
“曹哥！”于长安喊住曹云金，他回头看了看追来的人。
“怎么，刚才没被骂够是吗？”
“曹哥，无论你是怎么想的，我曾经是真的把你当做哥哥一样对待的，师傅也是真的把你当儿子对待的。”看曹云金嗤笑了一声，于长安顿了顿接着说道。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你是听了谁的话，我只知道你不要后悔，离开了就没有回头的路了，你就再也回不去了！”
“我早就已经决定好要离开了。”
“师兄，你今天走了，在遇到就不是同路人了。”曹云金叹了口气，摸了摸于长安的脑袋，又轻轻拍了拍“云意，师兄走了。”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门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潇洒的背影，门内是师娘他们压抑的哭声，在很久很久的后来，于长安依旧记得那天的夜晚，黑夜很长，似乎永远等不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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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跨过了阳历新年，来到了一月份，马上要到师傅的生日了，今年是师傅的37岁生日，家里也没有大办，只是例行准备了一个生日宴，让师兄弟们都回来陪师傅一起过生日，按师傅的话来说，这便是家宴。
早在前几天于长安便和张云雷说过了，但某人愣是当做没听到，于长安也没有办法，只好气呼呼的回了家，然后再也没去过。
没去的原因其实不只是在生气，还有临近师傅生日后的于老师的生日，于长安实在是很忙，而且最近演出逐渐走上正轨，精力有限抽不开身去看他。
算了，就当晾晾他，谁让他总是惹我生气的，于长安鼓了鼓脸颊这样想着。
“安安，你看师娘穿这件衣服怎么样？”王惠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喊她看自己的衣服。
于长安应了一声跑了过去“哎，来了。”
“师娘你穿这件衣服好看呀，可以的。”于长安绕着王惠转了两圈夸赞到。
“是么，你可不许哄我开心。”
于长安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一样“师娘，我什么时候哄你开心过啊，我冤枉啊，实在是您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
王惠忍不住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一天天的说的没一句实话，就会哄人开心。”于长安哀嚎着顺势倒在王惠胳膊上蹭着撒娇，“不行不行，我被师娘伤到了，要师娘哄哄我我才起来。”
“行了，一天到晚没个正型，站有站相坐有坐相，于云意你给我站好了。”郭德纲理了理衣服从屋里走出来，见到这个情景就开始笑骂着她。
“是，师傅，徒儿错了，我也给您撒撒娇好不好呀。”于长安笑着挽上郭德纲的胳膊拍马屁“师傅今天这一身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气场足足有两米八，一出场就能吓坏一群人呢。”
“搁这拐着弯说我矮呢？欠收拾了是不是，行了，别撒娇了，该去吃饭了。”郭德纲笑着拍了拍于长安的脑袋。
“是，师傅！”她笑着躲开，然后调皮的敬了个礼。
今天是郭德纲先生的生日，一群人说说笑笑的到了饭店，等待师兄弟们到了再开饭，然而，随着时间的临近，气氛愈发压抑，直到最后，一个在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几张桌子，就空了一个空位，空位在郭德纲旁边，原本这里该坐的是他们的师兄，曹云金，然而时间过了，他却迟迟未来。
“对不起，师傅我来迟了，我先自罚三杯。”一群人等了半天之后，曹云金姗姗来迟，刚到便笑着调侃，然后哐哐哐喝了三杯酒。
于长安悄咪咪的扫了一圈，众人脸色都不大好，师傅坐在上位沉了沉气，看曹云金喝了几杯酒，举筷示意着众人开席。
“师傅，我跟你说，我今天就是故意来迟的。”曹云金喝了几杯酒之后，开始大放厥词。众人皆是一停，于长安心中一惊，连连拽着曹云金的袖子“师兄，你喝多了，要不要出去醒醒酒？”
曹云金把袖子抽出来，甩开她的手，指着她说:“我没喝多，我很清醒，我不能再清醒了。”
“师兄你喝多了，你不要乱说话。”于长安再度提醒他，试图把他拽着坐下去。
“云意，撒手，你让他说。”郭德纲放下酒杯对于长安说到，于长安看着师傅的眼睛，默默地松开了手。
“哎，对了，不要拦着我，我现在很清醒，我有些话想说很久了，现在终于能说了。”曹云金拿着酒杯站起来，对着一众师兄弟指指点点“既然师傅让我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栾云平，你有什么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不就有个学历吗？你哪点优秀了，啊，不就是天天舔着个脸跟着师傅身后跟着狗一样，不然你以为你怎么能上台。”
“你，岳云鹏，你就是个扫地的，你上台人家都喊你下去，你还有脸呆在德云社呢，我要是你我早就走了，你居然还一天天美的很跟在师傅后面师傅长师傅短的，换我早就羞愧死了，就这样还好意思当云字科的师哥呢。”
“你，郭麒麟，不就仗着你有一个好爹么，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种世袭传承制呢，你看看要不是你爹，谁没事搭理你啊。”
“还有你，……”曹云金指着师兄弟们的鼻子指指点点挨个骂了一遍，师兄弟们强忍着怒气，坐在那里，说着他指到了李鹤东，刚开口李鹤东站了起来，他悻悻的嘟囔了几句开始指着烧饼骂。
“还有你，朱云峰，天天相声说的是什么玩意儿，还有脸台上笑，你要不是师傅可怜你，当初收留你在家，你早就跟张云雷一样不知道去哪里打工了混日子了。”
“说到张云雷，我得提提咱们小师妹啊，当初我和张云雷同时来的吧，你天天念叨着你磊磊哥哥，有把我放在眼里么，你看看现在呢，你磊磊哥哥去哪了，人倒仓不要你了，你还在这一天天装的都是啥啊，你不就是仗着你是于老师女儿么，不然你有什么可傲的啊。”
“还有师傅，我喊你一声师傅是尊敬您，可是您值得尊敬么，您不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
“哗啦-”一杯酒直接泼到了他脸上，他愣住了，擦了把脸，才发现于长安捏着空杯子站在他面前。
“说够了吗？”于长安冷冷的开口。
“呦，怎么小师妹今天也想教训一下师兄啊。”曹云金漫不经心的擦擦脸开口。
“对，你说谁都可以，唯独不能说师傅。”
“怎么，这么护着师傅，你是他养的一条狗么？”曹云金伸手将她往后推了一下，众师兄弟见状纷纷撸起袖子站了起来。
“怎么，这是想动手打我啊？”
“够了！”王惠怒吼一声，然后砰的一声跪下了“我求求你们了，你师傅再不好也不能这样对他啊，师娘给你们跪下了。”
“师娘！”
“师娘！！”
师兄弟们纷纷跪下，黑压压的跪了一片，郭德纲坐在主位上没有动静，眼眶通红。曹云金看了看跪成一片的人，抹了把脸，突然就转身走了。
于长安爬起来就往外追“云意，别去追了。”于长安脚步顿了顿，还是追了出去。
“曹哥！”于长安喊住曹云金，他回头看了看追来的人。
“怎么，刚才没被骂够是吗？”
“曹哥，无论你是怎么想的，我曾经是真的把你当做哥哥一样对待的，师傅也是真的把你当儿子对待的。”看曹云金嗤笑了一声，于长安顿了顿接着说道。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你是听了谁的话，我只知道你不要后悔，离开了就没有回头的路了，你就再也回不去了！”
“我早就已经决定好要离开了。”
“师兄，你今天走了，在遇到就不是同路人了。”曹云金叹了口气，摸了摸于长安的脑袋，又轻轻拍了拍“云意，师兄走了。”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门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潇洒的背影，门内是师娘他们压抑的哭声，在很久很久的后来，于长安依旧记得那天的夜晚，黑夜很长，似乎永远等不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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